反覆经过数分钟,耗尽力气的双臂就再也提不起挣扎与责难的力气。
艾萝放鬆整个身体的力量,让幼嫩的肉壶紧密吸附在yīn_jīng上,精神舒服地鬆
懈下来。
舒适到令人很想就这麽闭眼沉睡的温吞氛围中,艾萝扬起了倦怠的嗓音。
「一起逃走吧。」
银髮沉默一会儿,随后怯懦地摆动。
紧紧结的性器在蜜液乾涸后缓慢分离,黏稠乾热的肉色小嘴吐出一抹红色
的花蜜。
艾萝将下体微疼的人抱下床,摸了摸忍耐着刺痛而彆扭起来的小脸蛋,待
人苦乐参半的心情稍微平复,便牵起手来到门前。
经女奴之手打开的门扉,连接着的是笔直统一、似无尽头的黑色通道。
寒意打从第一道步伐起就纠缠上身,掀起一股急欲抵达目的地、与人或女
奴相会的心情。
但这一次等待在尽头的,已非认知中固定下来的暗示。
而是「久候多时,艾萝小姐。」
确切存在的真实。
「我是令尊派来的佣兵,现在就带您离开这裡。」「黑曜石呢?」
「系统不稳定,大概去收集资料了。」
她对盘坐在病床上、哄着小孩子的红髮女子点头,踩着清响的步伐声来到床
边。
红髮女子与躺在其大腿上的绿髮女孩缓慢抬起头,酒红色目光射向她,丰绿
色视线则是随继续抬高的脖子来到酒色小捲髮上。
白髮女子伸手拨弄酒色小捲髮,绿色双眸随之活泼跳动,过了四秒才被红髮
女子制止。
「别欺负她啦。」
「不这麽做,她会以为头髮只是个不会动的装饰品。」
头髮本来就不会动红髮女子及时将这句话吞回肚子裡,换上默许的表情
,鬆开对方的手。
小捲髮又活泼地动了会儿,躺在大腿上的绿髮女孩越看越入迷,白髮女子却
在这时停下动作。
稚气的欣喜尚未开花结果,又恢复成了纯绿色的目光。
红髮女子谨慎地抚摸那头绿髮,防止自己透过动作流露出情感,否则又要惹
某人不高兴了。
那位某人──白翡翠对她的顺从感到十分满意。
「待会有件事麻烦妳。」
「什麽事?」
「黑曜石送来的待修补资料,无视掉。」
「我不动作的话,不稳定域会恶化。」
「无妨。」
「」
这女人到底在想什麽?玛瑙般深遂多层次的瞳眸隐约透出一丝晦暗,在引人
怀疑前便随眨眼消逝。
白髮女子以沉稳的表情品味着寒冷空气中瀰漫的两股氛围。
无知。
顺从。
完美符世上所有计划需求的两种情感。
但是,实际上围绕着自身的情感当中,仍然存在着不可测的变数。
为了将变因抑制到最小化,她才需要做出适当的导正。
「妳和艾萝说了些什麽呢?」
才思及「导正」,红髮女子就像在迎她的思路般如是问道。
白翡翠瞥向那双眼,微微扬起嘴角。
「我会让她去她想去的地方,只要她替我办件事情。」
「什麽事?」
「修补黑曜石即将犯下的过失。」
妳竟然就这样对我说啊挖苦的话语这次也没有说出口,而是被拖回心深
处,用两道不怎麽牢靠的大锁将之监禁住。
稍后,红髮女子才对自己竟然有这般想法感到不可思议。
那是句听起来有些婉转,实际上充满对立感的话。
可是,在体认到这一点以前,自己对于白翡翠丝毫没这意思。
不过就算理解了那句话代表的情绪,自己也不会因此改变立场,因此无论那
一瞬间是否为情感作祟都不重要。
白翡翠就像是她们的脑袋,而她是双手,向来都是听话的那边。
虽然白翡翠的决策自从某个时间点开始出现了偏差值,只要不影响最终结果
,她就没有干涉的必要。
况且偏差值一直被控制在她能够容许的范围内说是这麽说,最近倒是常
常换她配对方扩大所谓的容许范围。
例如刚才那种戏弄绿髮女孩的动作,以及非善意的歪理。
唉。
一旦斤斤计较起情感上的琐事,脑袋又会变得杂乱沉重,然后红髮女子
脸色沉了下来,用着没多少感情的动作抚摸稚嫩脸蛋旁的绿髮。
手指缓慢地滑过森林色髮丝,头髮人的脸上漾起孩子气的慵懒。
然而这孩子才放鬆一会儿,眼神又变回纯粹而空洞,登时令红髮女子感到一
股难以忽视的挫折感。
但是正如同这孩子恢复生气时的模样只有短暂的时光,红髮女子的情绪也只
闪现于刹那。
思维修正。
比起这地方带给人和女奴的暗示更强、更强、还要更强的修正现象,只需
一眨眼的工夫就能完成她身心上的再调整。
然后,起伏的感情就会化做平顺的记忆,告诉自己「一切都很好」。
一切都很好。
没有需要质疑的地方。
放心享受美好的生命吧。
倾心聆听内在声音而停下抚摸动作的女子──红玛瑙陷入短暂的恍惚,三秒
过后,才因着冷空气传来的波动取回意识。
「收到待修补资料了。」
红玛瑙仰首望向白翡翠,宛如等待命令般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