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圆瞪装傻充愣的反问:“什么人?康平王到本宫这里来找谁?”
赵岘脸色越发的黑沉,浑身上下的毛孔似乎都在散发着戾气,气压低沉到了谷底。
他慢慢俯身,抬手,拇指与食指轻捏着赵宁的下巴,迫使她高高的仰起头。
若不是她被子下的一只手掌死撑着床榻,怕是要被掀翻仰躺下去。
赵岘阴冷出声,道:“赵宁,你自己八成不知,每次撒谎时,刻意瞪大眼睛的眼白要比平日多很多。”
赵宁猝然一愣。
眼白多?真假?
她慌忙从他手中解脱出自己的下巴,垂首、不敢与他继续对视,底气不足的反驳道:“本宫眼睛大,眼白多也正常,这没什么稀奇。”
赵岘懒得跟她废话。
他挺直了背脊,从怀中掏出之前的绣鞋不客气的仍在她身上,道:“把人交出来,其余的,我尚可不追究,若你执意隐瞒……”说到此,他冷如寒冬的声音又低沉阴冷了几分,煞气十足,道:“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赵宁在见到绣鞋时,漆黑的瞳孔倏地缩紧,整个身子一僵,控制不住的打颤。
她紧咬着下唇,秋水盈盈的星眸再一次蒙上水雾,仿佛清晨大雾弥漫的森林。
怎么办?该怎么办?
立在赵岘身后的清月见状,终于确定,那一日自己主子的狼狈模样绝对是康平王所致,否则,绣鞋怎会在他手中?
此刻,她也顾不得细想,生怕赵宁露出破绽,忙上前一步,指着鞋子道:“主子,您瞧这珍珠,好生熟悉,莫不是您之前丢的那一对?”
赵宁闻言,缓缓抬起头来看向清月,见她对自己安抚似的眨了眨眼睛,跌宕不安的心渐渐平稳,顺着她的话,迟疑的点了点头。
“好……好像是。”
清月继续又道:“谁这么大的胆子,竟将皇上御赐之物绣在了绣鞋上,这是大不敬,要被杀头的。”
当时赵宁要清月将珍珠缝在绣鞋上时,她就是这般担心的,生怕被人发现掉了脑袋,那时,赵宁还拍着胸脯保证道:“本宫就是私藏,又不穿出去给人看,没事的。”
赵宁闻言,迟钝的脑子也渐渐的反应过来,她仰头,重新看向赵岘,怒瞪着他,质问道:“本宫的珍珠丢了已有好些时日,如今竟在康平王手中,还被如此使用,若是本宫告到父皇那,康平王大抵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吧。”
赵岘一言不发的瞧着两人打配合,脸色越发的难看,直至把矛头指向他,他才冷漠开口。
“戏演完了?”
赵宁:“……”
“那就滚出去。”
赵岘目光虽然一瞬不瞬的盯着赵宁,但是这话却是对清月所说。
凌越深知自家王爷的脾气,如今,连‘滚’字都说出来了,证明已经临近爆发的边缘,忙极有眼色的上前拉住清月,将人带出去前,还不忘给赵宁留了个自求多福的怜悯目光。
赵宁:“……”
她双手攥紧锦被,恨不能将露在外的脸也一道蒙上。
其实她一直很怕赵岘,打小便是。这种感觉似乎已经种在了骨子里,根深蒂固,所以,哪怕告诉自己千万遍不要怕,他是劫色害命的死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可仍控住不住心中的恐惧。
赵岘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直至她双眸四处闪躲无处安放,才又开口。
“还不说?”
“说……说什么?”
“本王进来时,明明瞧见一女子的裙角消失在了屏风处,你敢说你不知?”
赵宁‘啧’了一声,强装镇定的反驳道:“本宫卧房里就算有了女人,那也是本宫的女人,康平王兴师问罪个什么劲儿?怎的?难不成你也思·春想女人了?早说便是,何必兴师动众的又是冷脸又是威胁,回头本宫找几位貌美的佳人送你府上便是。”
赵岘被她插科打诨的模样气的不轻,他猛的上前一步,本想掀开她的被子揪起她的衣领,若再不说,真的要动手揍人了。
谁知赵宁身子灵巧,她猛的一偏身,躲过他伸来的魔爪,抬脚便要偷袭去踹他的命根子。
她肖想了很久的动作,正愁没机会使出来。
奈何赵岘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他眼疾手快的侧身躲过,再下一脚踢来之时,瞬间抓住她娇软的玉足,五指并拢,将她白嫩嫩的小脚紧紧握在手中后大力向前一推,欲将她控制于床榻之上。
不想赵宁另一条腿也不安分的伸了出来,本想借着勾住他腰身的动作给自己找个不倒下去的支撑点,谁料赵岘没设防,她倒下的同时,勾着赵岘也一头栽了下来。
好巧不巧的压在了她的身上。
赵岘冰冷的唇瓣擦着她的侧脸,滑至她小巧的耳垂,落下一个吻。
他的气息温热,尽数喷洒在她的耳廓,带着些许潮湿。
痒痒的、又酥麻麻的,说不出的感觉。
小姑娘虽然已被破了身,却没被人这样撩拨过,哪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