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然我杀了你。”宇文逸风猛然松开她的肩,站起来要往外走。
凤藻委屈万分,气道:“我又不是不知分寸不懂好歹的人,你都警告我好几回了,你要杀便杀,我郗凤藻绝不眨眼。”宇文逸风知道自己语气重了,回头摸了摸凤藻的头发,算是道歉,凤藻这才一笑。
“唉,天黑了,你要干嘛去?”凤藻猜到宇文逸风必是想去找宇文长风问个究竟,拦着他。“你别管!”宇文逸风试图推开她。凤藻挡在他身前,道:“你也不想想,你去算什么?打抱不平轮得到你?这会儿,没准二哥正在哄二嫂,你何必去多嘴。”宇文逸风想着她这话说的有道理,也就没再坚持。
夫妻俩坐在一处说起这事,凤藻道:“菊夫人平时不声不响,怎么会……唉……”宇文逸风想起那时溪月被青鸾陷害,正是菊夫人在一旁帮腔,才骗得长公主责罚溪月,现在想来,事出有因,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宇文长风脾气温和,对府里上下都很好,对菊夫人自然也不例外。菊夫人嫁给宇文松时正当妙龄,如今也不算很老,她对宇文长风有想法,也不是没有可能。宇文逸风细细想来,觉得这件事必然另有隐情,以宇文长风的为人,他断不会做这等糊涂事。尤其是他那么爱溪月,怎么会背叛她呢。
“你别对别人说这事,尤其是大嫂。回你娘家,也别乱说。”宇文逸风嘱咐了一句。凤藻点点头道:“我就当不知道呗。要说你们家乱七八糟的事可真不少。你和你二哥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向宇文逸风嘻嘻一笑。宇文逸风瞪了她一眼,气道:“你说谁呢!”
“说你呢!怎么着,瞪什么眼呀,青蛙似的。”凤藻撇着嘴揶揄他。宇文逸风轻轻踢了她一脚,没有理会她的话。“你也就会欺负我,换成别人试试,早和你吵翻天,闹得鸡犬不宁了。”凤藻没好气的说。宇文逸风对她的态度虽然比刚成亲那时要温和了许多,但也是时好时坏,跟着他的情绪走。
“别人可没你这么碍眼和不知足。”宇文逸风冷哼一声。凤藻柳眉倒竖,捏着他的脸道:“我哪儿碍你的眼了?自从我嫁进来,在公婆面前本本分分,在你面前战战兢兢,连你的那个胖丫头,我都得想着法儿的讨好。我一不乱传闲话,二不扯你后腿,三还倒贴私房钱,我这样的媳妇,你打着灯笼难找。”
“打着灯笼难找的是蚂蚁,大活人哪儿找不到。”宇文逸风推开凤藻的手,轻抚着被他捏疼的脸。凤藻歪着脑袋看他的样子,有些好笑,凑过去在他鼻梁上一吻。宇文逸风挡开她,无奈的笑道:“你是成天到晚的占我便宜。我上辈子真是欠你的。”凤藻哧的一笑,赖在他身上不肯起来。
竹雨斋中,溪月还在无声的抽泣,宇文长风哄了她半天。“这么说,我和三弟把璎璎送走的事,你都知道了?”溪月望着丈夫。宇文长风点点头。“你不生气?”她有些诧异。“我生什么气呀,这是璎璎自己的决定,也轮不到我来管。”宇文长风轻抚着溪月的头发。
溪月没想到丈夫这么通情达理,还为了替璎璎掩护,不得不和菊夫人周旋。“你觉得这样做好不好?”她问他。他抿了下嘴:“好不好反正已经如离弦之箭,无法回头。我和大哥少不得要去谢家赔礼道歉。”溪月听出他语气里的无奈,幽幽道:“我又惹祸了。”“你就说是我的主意好了。”宇文长风笑道。
溪月望着他,慧黠的笑:“我就想这么说来着,到时候你得帮我担着。”宇文长风捏了下她的脸,在她的红唇上一吻。“你早就想好了吧,东窗事发时赖在我头上。”“我这是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溪月哼了一声。
第二天是两家交换庚帖的日子,璎璎的婢女一大早找不到璎璎,却在她房里看到一封她写给菊夫人的信。府中上下很快知道璎璎逃婚的事,众人都有些慌乱。长公主更是急坏了,在谢家面前丢脸,她想起来就觉得生气。
宇文长风知道这件事不能久瞒,主动道:“父王、母亲,是我把姨小姐送走的,你们要责怪,就责怪我好了。”齐王夫妇面面相觑,其他人也瞠目结舌。溪月看了丈夫一眼,暗中替他捏汗。
“母亲,还有我,我和二哥一同出的主意。”出了事,当然不能让一人承担,宇文逸风见宇文长风替溪月揽下责任,也主动站了出来。兄弟俩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凤藻则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的看着丈夫。
长公主无奈的抚额,有气无力道:“你们做的好事啊,如今叫本宫和你父王怎么办?怎么和谢家的人解释?这种贻笑天下的事,我们两家的脸都要丢尽了。”她气得脸红,喘着气。
宇文长风道:“璎璎不愿嫁,找我哭诉,我心软,一时糊涂。”溪月看着丈夫,极力忍住笑。如今他撒谎连眼睛都不眨,道行高深了许多。
“你们把璎璎送到哪里去了?还不快点派人去找?”长公主见儿子毫无悔过之意,气不打一处来。宇文长风没有说话,于是宇文逸风也沉默着。“母亲,强扭的瓜不甜,还是算了吧。把她绑回来,她也不会高兴,到时候反而可能把咱们家和谢家的关系搞僵了。”宇文啸风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