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说了一句。他很少发表意见,但他说的话,齐王府上下还是非常尊重他的意见。
长公主见子女们似乎都赞成璎璎逃婚,气得没办法,看了丈夫宇文松一眼,见他脸上挂着奇怪的笑,胳膊肘捅了他一下,谁知他竟缓缓的倒了下去。众人看到宇文松又昏倒,又是一通手忙脚乱。太医过来开了方子,仍是劝诫他不要饮酒。
“太医走了?”宇文松坐起来,众人好奇的看着他,没想到他忽然间醒过来。宇文松诙谐笑道:“我要是不装病,今日谢家这一关怎么过啊。啸风,对外放出消息,就说我忽然中风,起不来床,璎璎和谢三公子的婚事押后。然后咱们再暗中和谢家赔罪,这样两家都不会折面子。时间久了,婚事不了了之。”
众人纷纷笑起来,长公主又好气又好笑,向丈夫道:“王爷,你可真是……孩子们胡闹也就算了,你也跟着他们起哄,把我们吓了一跳,以为你旧病复发。”宇文松道:“他们闯了祸,我们不收拾怎么办?上回梁王府的事,传出去已经不好听了。这回要是再得罪谢家,咱们齐王府真要成孤家寡人了。璎璎这辈子也别指望嫁的出去。”
菊夫人站在一旁,听到这些话,感激的看了丈夫一眼。宇文松看到她的目光,似笑非笑的移了视线。
作者有话要说:要说姜还是老的辣。
作客
回到房里,凤藻忍不住向宇文逸风笑道:“这府里越来越有趣了,刚才父王那出戏演的真是煞有介事,把所有人都骗了。”宇文逸风没理他的话,想着宇文长风的举动,陷入深思。
显然,他和溪月商量过了,一旦事发,由他承担所有责任。他们夫妻情深,宇文长风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妻子受责罚,宁愿替她承担一切。好在长公主爱子心切,又有宇文啸风在一旁帮忙说话,这件事不了了之,倒是虚惊一场。
他想了想,往屋外走。凤藻忙道:“你去哪儿?”“我去找我二哥。”说话间,他已经走出了院子。凤藻看着他的背影,猜到他是要去找宇文长风说璎璎的事,心中一笑。转念一想,也许他还要说菊夫人的事。那件事,他心里也不好受吧,毕竟和他牵挂的人有关。
宇文逸风到竹雨斋时,宇文长风正在书房里写信,溪月坐在他身旁。溪月看到宇文逸风进来,站起来。“你们兄弟好好商议商议,我去让她们上茶来。”溪月往外走,宇文逸风走到宇文长风书案对面坐下。
“二嫂都告诉你了?”宇文逸风问他二哥。宇文长风点点头:“我昨日回府,在侧门外看到淳于熹,他全告诉我了。”“原来是这样,难怪你知道。”宇文逸风恍然道。“你们早该告诉我,不该瞒着我。”宇文长风嗔怪的说。
“是二嫂不让告诉你的,怕你告诉母亲。”宇文逸风笑道。宇文长风哼了一声:“她这么不信任我,回头我找她算账。对了,我要给谢三公子写封信,和他说说这件事。料想以他的宽厚为人,不至于心生嫌隙。”“怎么不至于,这事情多没面子啊。你和他交情不错,是该好好说说,赔个罪。”宇文逸风笑谑。
宇文长风继续写信,宇文逸风坐在一旁。“二哥,你和菊夫人……凤藻都告诉我了。”宇文逸风想了半天,觉得还是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为好。宇文长风抬头看了弟弟一眼,缓缓道:“你相信我是那种人吗?”宇文逸风摇了摇头。宇文长风于是把原因向他叙述了一遍,只是他隐瞒了菊夫人的心思,只说自己是为了扶她,才会让看到的人有所误会。
宇文逸风道:“这件事我想了半天,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那时姨娘帮着大嫂陷害二嫂,我就觉得奇怪,现在想来,是事出有因。二哥,你也别瞒我,姨娘对你的心思,你其实早就知道,只是不愿说,怕传出谣言来。”宇文长风愣了一愣,没有否认。
宇文逸风见他不言语,知道说中了他的心事,笑道:“你这样的才子,女人们喜欢你也很正常。溪月、凤藻的姐姐、菊夫人,下一个是谁。”宇文长风见他取笑自己,抬起笔往他脸上甩了一下,墨汁滴到宇文逸风脸上,宇文逸风下意识的一抹,脸花了。
溪月端着茶盘进来,看到这一幕,不禁失笑。“你俩说着说着动起手来了?”她笑着叫小蝶送来湿帕子给三公子擦脸。宇文逸风接过去,把脸擦干净。
“我二哥总是欺负我。”宇文逸风笑着向溪月道。溪月也是一笑:“一定是你又顽皮。”“我二哥现在说谎都不眨眼了,今天在父王母亲面前那番说辞,真是令人万分佩服。”宇文逸风笑道。溪月和宇文长风对视一眼,想起之前的事,都有些笑意。
璎璎到了钱塘之后,石俊夫妇派了人出城迎接她。石俊夫妇不知道璎璎来石府的真相,一直把她视作上宾。
这一日,石府来了一位古怪的客人。璎璎听石府家人说,来客是朝中大大有名的名士、竹林七贤之一的刘伶。早就听说过刘伶的名号,却从未见过他,听说他形容奇特、生有异相,不知道是真是假。璎璎有些好奇,跟着一个婢女往花园中去。
刘伶正和石俊在花园里饮酒。璎璎见他身量矮小、容貌丑陋,不免多看了他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