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森寒的誓言也令得王朗从惊愕中清醒。
瞥了眼面前少年那稚嫩的脸庞,王朗忽然大笑,带着丝自嘲,“想什么呢,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怎么可能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应该是使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吧!”
报着这种想法,王朗内心的害怕消失无踪,表情再次变得狞恶,咄咄逼人地盯着封恪,道:“小崽子,别以为在哪里学了些歪门邪道就能在朗爷面前放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今天朗爷我就生擒了你,带回司马家复命,到时府里的赏赐想来应该足以弥补我的损失!”
嘴上虽然这样说,王朗的心里其实是在滴血,身体残疾的伤害又岂是说补就能补得上的。
听到这话,封恪也笑了,同样带着点嘲讽,嘲讽王朗的自欺欺人。看他方才的表现分明就是已经察觉到自己实力大进,现在又摆出出这种信心满满的样子,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
心里暗骂了声“傻蛋!”也不与王朗作口舌之争,自顾自走到一旁将掉落的匕首捡起。然而封恪的这番举动落在王朗的眼中无疑是服软了,当下自以为看破封恪虚实地他再次叫嚣道:“怎么样,怕了吧!给你个机会,乖乖地站着让朗爷我绑缚起来,还能少受点皮肉之苦,如若不然,嘿嘿,朗爷就让你和你那废物老爸一样,五体不全!”
“嗡!”
原本打算把王朗的话当做狗屁无视的封恪彻底变了脸色,眸光中掠过一抹暴虐。
因为自己的过错牵连父母的他本就充满自责,此刻被王朗这个侩子手之一当面提起,就好比在他的伤口上狠狠地抹了把盐巴。是可忍孰不可忍!
“找死!”寥寥两字仿若从牙缝中挤出,低沉而狂躁。
话音刚落,暴怒中的封恪瞬间冲出,极致的速度甚至将空气挤出了一声轻微的音爆。
看着转瞬而至的封恪王朗面色陡变,然虽惊不慌。刚才嘴上说的轻松,可私下里他却不敢大意,暗暗提防着封恪,早就做好了应对的准备。当下右手大刀横扫,对着封恪怒劈。
封恪眼神微微波动了下,出现了一丝兴奋还有微不可察的紧张。这是他实力飞涨之后第一次真正与人动手,内心难免有些激动。以往虽然经常和司马霂妍对练,但双方的差距太大,远无法正常交流,且都是玩乐性质,和这般生死厮杀还是有些差别。
为了检验自己的真实水准,封恪不闪不避,直接挥匕,与王朗硬碰硬!
“锵!”
金铁交击之声响彻,两人毫无花俏地对了一招。下一刻,双方各自倒退,封恪退了两步,而王朗却连连退了七八步有余。高下立判!
一击过后,两人却诡异地同时陷入了沉静。封恪心中雀跃,为自己能够力敌塑筋境巅峰武徒而高兴,而王朗则是震惊,为封恪能够力敌自己而震惊。
同样的一件事,在两人的心中却产生了截然相反的影响。
最终,还是封恪先恢复了过来,因为他还有父亲的断臂之恨以及全村人的大仇要报。
“狗贼,纳命来!”封恪一声大喝,再次挥动匕首朝王朗刺去。
感受到危险的王朗赶忙打起精神应对。但他却没有和之前一样和封恪硬碰,而是采用迂回战术,利用自己从司马家学到的一些只鳞片爪的身法战技与封恪游斗。
这下子封恪头疼了,他只有一身蛮力,对招式战技什么的完全没接触,而过去与司马霂妍对练时以司马霂妍的高傲,当然是不屑于对封恪动用战技。所以说,封恪就是一个战技小白,面对王朗只会猛攻,但是轨迹单一,犹如一头横冲直撞的野猪子,很容易便被王朗给避开。
如今看似王朗出于忌惮而不敢和自己硬碰,可是每一次攻击自己的消耗却要比他大得多,总有打不动的时候,那时就是王朗反扑的时机。
又过了一会儿,久攻不下的封恪心里窝火,那感觉就像是捉泥鳅,空有一身力气却老是令其从手中逃脱,别提多难受了。
情急之下,封恪只能采取激将法,大骂道:“狗杂种,你就只知道躲吗,你这样子要是被手下人知道了,就不怕被他们耻笑!敢不敢与小爷面对面大战一回,小爷教教你什么叫爷们儿!”
哪知封恪不开口还好,一说王朗反而跑得更快了,原先他还在封恪周身一米左右徘徊,现在直接躲到了封恪离封恪一丈开外,利用大刀的长度对封恪进行攻防,不给封恪近身的机会。
此时的王朗心头狂喜,暗骂自己刚才犯傻,干嘛非得和封恪死磕,还碰了一鼻子灰。这小子明摆着就是武道刚入门的菜鸟,连战技都没学到。他的身法战技虽然不高深,但是足以借此拖死封恪,等到封恪力竭之后,还不是任他宰割。唯一的不足之处便是左臂的伤势,大大影响了他的发挥,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还不断加深。这让王朗也有了种紧迫感,但是他坚信自己一定能比封恪坚持得久一点。
见状,封恪识相地闭嘴了,王朗是一个老狐狸,自己越说只会越加曝露自身的短板,对于战斗反而不利,倒不如专心抓住他的破绽,争取一击必杀。
看着场中胶着的战况,穆云婧一颗心紧紧揪着,却不敢吱声,唯恐打扰到封恪,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
就这样缠斗了近一炷香的时间,全程保持高强度出击的封恪累得气喘嘘嘘,可连王朗的衣角都没摸到。
或许是觉得时机已经成熟,王朗不再一味地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