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色目人的野心的确该要提防,但没有粮食也是事实。更别论要入夏了,天河融冰,届时防汛又是一笔开支,又要何处去生”
“府库存银有五千三百万两,就是此时该用”
“非也,府库存银万万不可用罄”
“那就加税”
“去年收成不佳,今年又再加税,你不怕引起民变吗还是你故意陷今上于不义,让今上失去民心”
“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我胡说我看你就是这念头”
“你”
听各大臣在早朝中各执一词地争辩,已经动了火气,韶明抬起手。
“好了。”她出声制止,淡淡地扫一眼,大臣睑上各有心事,韶明待他们完全安静下来,方才说道:“诸位说的都有道理;色目人扰乱边境的事要解决,农收的问题也要解决。让吾好生想想,退朝吧。”
她这么说道。落了个没有结果,大臣们当然不满,但最后还是退了出去。
第2章2
韶明起身,慢慢地在议事的光明宫里踱着步。
她每日天刚亮就上朝,没有一天例外,先帝也是如此。
近来大臣们讨论得激烈了,常常争论到午正尚不能休止,而他们所争执的亦都大同小异。皇叔延王那一派的想要出兵,左宰相只是想跟延王作对;而右宰相闷不吭声,只冷眼瞧看两派相斗。
这朝中竟如三国鼎立。先帝在世时,他们哪敢如此大胆
心里思量着,忽然间,有人看官服闯了进来。
“今上”来者正是刚才在殿上争论的其中一人,也是先帝的胞弟延王。
他没知会就直接闯进,也并未行礼。门口的侍卫跟在他身后,赶紧跪下,惶恐地对韶明道:“微臣护卫不力,请今上恕罪”
延王一睑不悦。
“护什么你的意思是我会加害今上吗”
侍卫吓得睑色发青,延王则是一副自己完全无错的模样。
韶明见了,一笑,朝侍卫说道:“没错。延王怎会加害于吾还不快点退下。”她没降罪,只是在延王借题发挥之前,让侍卫赶快退出。
“哼莫非这朝中上下都觉得我延王是想要篡位的坏蛋了”延王火大道。
“不,怎么会呢皇叔言重了。”韶明笑笑。
延王又哼一声,说:“今上别觉得老臣无礼,老臣也是想保留咱们之间那一点亲情,别做了皇帝,从此就只有君臣之分了。”
“当然,当然。”韶明应道,坐了下来。
延王也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
“刚才在朝中不好说,今上,关于色目人,一定要出兵哪”
“嗯……”韶明手指轻敲看桌面,状似沉思。
“别再想啦没什么好犹豫的今上资历尚浅,还是听老臣一言,色目人一日不平,我玄国西防就岌岌可危”延王说得慷慨激昂。
“呢……”韶明依旧思考。
延王口沫横飞地讲了半个时辰,韶明仅是温温地聆听着,偶尔面带微笑,偶尔发出一些好像是却又不是承诺的应声,虚与委蛇一番,直到延王说够了,确定她似乎听进去了,好不容易才自行离开。
韶明始终悠然从容,很有耐性。盼咐宫女将午膳摆到御书房,她要边批阅奏章边用膳。
换过常服后,她来到御书房,案头上摆看的奏章又是堆积如山,她索性也不用膳了,直接草起朱砂笔,翻开奏本批了起来。
只因自己是女皇,即位三年来,党派斗争竟在她面前越演越烈。虽说玄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