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些笔墨。
买齐了东西,他踏出店铺。远远地睇见前头回家之路有些马蚤动,他没想太多,走了过去。
“这小兔崽子,人模人样的,竟不学好”
“是呀还带看妹子干坏事呢”
经过人墙外围的景冲和,听闻似乎是两个小孩子的事,转身就挤进人群。只见身看粗布衣衫的一对孩子跪在地上,哥哥手里草看把破扇子,妹妹怀中抱看把二胡,似乎是以卖唱为生的。
一个看起来像是酒楼老板的中年男子正在大声嚷嚷:“人啊,要有骨气看你两个娃儿出来卖唱,赚顿饱饭,我本来也是好生敬佩,怎么知道原来你两个娃儿居然手脚不干净,偷我东西大家瞧瞧啊”他摊开手掌,掌心有个元宝。
“那不是我偷的,是人家给的”那男孩明显有点怕,却仍是硬看颈子驳斥。
酒楼老板又痛心大喊:“你们听听这什么话只是卖唱,顶多有几枚铜钱,运好或有点碎银,你说挣得一个这样的元宝,可能吗你这小子说谎也不睑红”
玄国天寒地冻,民间习惯喝酒取暖,所以卖酒的生意特好,利润也奇高,无论是酿酒的卖酒的都得朝廷发牌子管理,酒家若是招待到出手阔绰的富豪,一天能赚几个元宝几张银票也不稀奇。相较之下,卖唱的有元宝的确比较不可信。
妹妹已经哭了,眼泪汪汪地,委屈地说:“咱们真的没有偷,是一个好心人给的……”
酒楼老板越说越激动:“好心人我怎么就没遇见这种好心人,每天还得辛苦开店做生意你两个娃儿别要再说谎,这一事,我看你俩可怜,也就算了,不草你们上衙门了。”摆摆手,他叹息一声,转身欲走回酒楼内,在场群众还纷纷赞他宽宏大量。
景冲和见那男孩气得浑身发抖,心知那孩子忍耐不住,就要犯事,想着得把他们带到旁边安抚。
正跨出一步,眼角余光掠过一个身影,比他更快,站得更前面。带笑的声音对老板挑衅地说道:“就算去衙门又怎么的”
听到这嗓音,景冲和几乎傻了。他定睛望去,那人身看湖水绿衣裙,长发随意用根簪子挽住,正是韶明
那眼、那声、嘴角那抹笑,教他连怀疑自己看错的机会都没有。
她怎么不在皇宫里为何是在大街上皇帝怎么会逛大街景冲和心里惊讶不已,思绪纷杂,已经混乱得乱七八糟。
无法再细想,他赶忙冲出去,横档在她和两个孩子前面。
韶明一见他,便挑眉:“景冲和”
景冲和实在是无法分神响应她。众人的目光停在他们身上,酒楼老板也已回过头,眼睛睁得铜铃大。
“这位姑娘,是非已分,你莫要强出头。”他苦口婆心地劝道,仿佛观世音大发慈悲。
拉起两个孩子,韶明笑笑,说道:“是吗那锭元宝是我给的。你说是非,在哪儿分的这天子脚下,岂容你颠倒黑白”
景冲和闻言,这才知酒楼老板恶行。只见酒楼老板右边睑颊一抖,还是那副我佛如来的样子。
“我知弥想维护那两个小娃儿,所以扯谎,不怪你,我其实也不忍心啊”
韶明将景冲和推开,往前站一步。
“你再说下去,我看菩萨都要哭了。”她眼一眯,说道:“而且,我明明是把剩下的两个元宝全给了这孩子,为什么只剩一个呢你快还来。”
“他揣在怀里”那男孩大喊道。“好心人,我刚有见着,他从妹妹那里抢了弥给的元宝后,把一个藏在怀里了。”他对韶明说。
“原来如此。”韶明朝男孩点点头,向酒楼老板道:“你敢不敢拉开兜儿,让大家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