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议长大人,有南港传来的光讯!”
原来如此。和南港之间人员书信往来因为狼祸而中断了,而又因为和南港实在太近了也没有建立飞鸽传讯的系统,平时如果有急事要传达时,除了飞讯队的飞羚外还有光码传讯的方式,现在就只剩下光码传讯。
其实光码传讯说简单就像电码一样,不过是利用闪光建立出一套代码。这种通讯方式十分方便,在白天就只要用一面镜子让它反射太阳光就可以达到通讯的目地,到了晚上虽然在光源上比较麻烦,但是又变得比较显眼,而且距离也可以传得较远。不论在南城或南港都有专用的设备,在这套设备下,在状况良好的夜晚可以将光线传到百里外的地区,可以说是快速又方便。唯一的不方便就是一定要有受过专门训练的编码和翻译人员才能达到通讯的效果。
“你就直接把内容念出吧!”雷严对这名传讯官下令。平时应该是由雷严接过译文自己先看过后,再对议士们宣布或者将译文传阅,不过现在雷严没有这种闲工夫浪费时间来传递消息,才会叫传讯官直接把内容念出来省得麻烦。
可是这名传讯官神色有点不对,并没有依命令直接把译文念出,反而有变得慌张。
雷严虽然有点意外,不过想来是这种小军官没见过大场面,会怯场也是难免,就敲了两下议事锤,议事厅马上变得安静无声,厅内所有人全部将目光集中到议长桌前。雷家的四名大老也马上退开,让将传讯官一个突显出来,表示这名传讯官有要事要宣布。
这名传讯官已经是骑虎难下,没得推辞,只见他一咬牙用力吸一口气,开始说道:“一九三○时,南港传讯:时近日末,侦得狼群逼近……”话说到这里所有人神色都变了,南港驻军(水军)主要战力都派来南城了,南港剩下的兵力实在很难进行守备。再加上南港并不像南城有青水作为天然阻绝,也没有类似城墙的建设,防备力又低了许多。但让大部分议士变脸是因为他们在南港都有相当的投资,也有大量非战斗人员留在在南港,狼群跑到南港不就代表许多家产、族人将受到狼吻。
传讯官继续说:“水军已退至海上,并携居民一同避难。此议会安心。”
传讯官把简短光讯念完后,许多议士和他的族人们马上又安心地笑了,还不时称赞水军团长王海上做得好,让南港的家人免于危难,家产也得保住。事实上因为狼群和人类军队不一样,狼群不会放火、抢夺财物,就只会杀人。如果房子内没有人,就算没将门窗上锁,狼群也不会闯入,就不会发生战斗,也就不会有任何财务上的损失。人避开了唯一会损失的大概只有畜养的家牲口,当然在这种商港,除了从事运输业外一般人也不太会养家畜。不过房子还是上锁得好,在战乱中混水摸鱼的人也不在少数。
雷严听完心都冻结了,仿弗遭到晴天霹雳脸色都僵了。传讯官将译文交给议长,雷严面无表情,机械式地签收后,传讯官马上又离开了。
“天啊!这是什么军人!竟然放下南港六十余万居民,自己带者少数人逃到海上!”雷严想道,脑海中狼群四处屠杀平民姓的画面一一闪过,让雷严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又看到许多议士们因为自己身为政要而让族人得救,高兴不已,完全忘了南港还有六十余万平民百姓正在接受狼祸荼毒,更让雷严寒心,这就是目前南郡引以为傲的议会吗!
同样的讯息也同步传到演兵室督军雷战手中。
愤怒像潮水般涌上,雷战一言不语,站起,在演兵室中发出一声闷响。在演兵室中所有人员都张大眼睛看向督军雷战。尤其是那名送讯的传讯官还吓得坐倒在地上,同时他在慌张中还看到,督军大人脚底下地板竟然碎裂了,那声闷响就是这样造成的吧。传讯官很不好意思的爬起来,急急忙忙像逃命般告退。
在场人员没有一位曾经看过雷督军发出如此强烈的怒气,泰半的人员和那名传讯官一样都有想要逃命的感觉,但是基于职责又不能离开,只能在心中忐忑不安猜想到底发生了何事。
“王海生那个家伙,在南港待久了就染上商人贪生怕死、唯利是图的恶习了吗!叫凛清山立即给我滚过来!”
雷战没头没尾骂了几句,整间演兵室的人都呆住了。应该马上前去传讯的兵士也忘了自己应该做的事,也一起呆呆望着督军大人。
看到整间兵演室的人都放下手边工作看着自己,雷战这才想起自己身为督军,实在不应该将怒气随便发散,让其他人感到不安。他又静静地坐下然后说:“还呆在那做什么,还不快去叫水军司令。”
这一句话语虽经过雷战极力压抑,语气也不再是恶形恶像,但是其中却可以感到无形的怒气。一名传讯士才像从恶梦中惊醒,像是被鬼追般逃出兵演室。一名负责摆设兵棋的兵士很想去拿那张译文,好将最新情况在兵棋上更新,可是看到督军大人像是座烈火熊熊然烧的火山,哪敢靠近,只是低头流着汗。
“去将中队长请过来,快点,这是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