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如同施展辟邪咒一样,凌空虚划,不过虚划的范围要比刚才大数倍,时间也要长很多。
“儜刹奢耶,雍嗔缚堙呵!”一句咒语也缓慢得从殷杨口中吐出,比方才施展辟邪咒时也要长不少。
足足十余秒钟,殷杨才同时停止了虚划和念咒,在他的身前,出现了一个足有五六寸大,复杂异常的鲜血符文,散发着逼人的奇异气息。
“咄!”殷杨手指鬼物,大喊一声,那符文便一闪没入了那鬼物额头处,鬼物是被束鬼神光牢牢束缚住的,根本无法躲闪。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鲜血符咒入体,那鬼物的身上竟然开始冒起了浓浓的黑气,发着一种令人牙酸的“呲呲”声响,鬼物也发出了痛苦的尖鸣。
片刻后,原先黑乎乎的鬼物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人形的虚影,五官看不太清楚,但从那窈窕的身姿可以明显看出是个女鬼,还是个身材很赞的女鬼。
净化咒,一种对鬼物邪物使用的血咒术,要比辟邪术高几个档次,可短时间内除去鬼物身上的凶戾阴邪之气,令其恢复神志。
刚才殷杨用的就是此术,用完之后足足有十几个光点从他身体溢出。要知道,那一个光点代表的就是一日的寿元啊!
殷杨嘴角抽搐,为这么个净化咒,自己就要少活十几天,这代价着实有点大,巫师这晚饭看来也不是这么好吃啊,弄不好就是个英年早逝的下场,
甩了甩头,殷杨不再多想,迈步走到了女鬼的身前。
“吱吱……唧唧……嘟嘟……哇哇……”殷杨嘴里居然发出了一些十分奇怪的声音,不像虫鸣,也不似鸟叫,更不是兽吼,当然也不是人语了。
奇怪的是,那鬼物听到殷杨发出的叫声,居然好似听懂了一般,也用类似的声音回应起来。
一人一鬼就这么诡异的你一声我一声地乱叫着,孙强和杜芳都有点蒙,老天,这是在和鬼说话吗?殷杨同学你给我们的惊喜已经够多了,咱不要再闹了好不好?
俗话说:人有人言,鬼有鬼语。殷杨现在说的正是鬼语,而且是传承于巫神宝鉴的最正宗的鬼语。
他要了解此鬼物到底有何冤屈,最好的办法莫不过和她直接沟通,听她讲述自己的遭遇。
所以殷杨才先施展净化咒,让这女鬼暂时恢复神智,恢复理智,而后再以鬼语与其沟通,便能了解事情的大概,从而可以想出为此鬼伸冤的办法。
足足用鬼语交流了二十多分钟,殷杨才脸色阴沉的停止鬼叫,没错,他的叫声才是货真价实的鬼叫。
而后殷杨退后一步,从腰间摘下一块用木头镂空雕刻的符牌,符牌上面也画满黑白符文,之后殷杨口中念道:“悾堞搭,稽囿踆唿!”同时魂力大量魂力注入符牌,这符牌就突然散发出了一片蒙蒙白光。
白光一出,殷杨便微笑着对女鬼发出一声鸣叫,而后念出一句咒语,女鬼周身的束鬼神光便消失不见,那女鬼微一躬身,就一个纵身投入白光中不见了踪影。
“轲囿踆!”殷杨再次念咒,那白光就如同长鲸吸水般被符牌吸了进去。
而后殷杨冷着脸,地将符牌挂到了腰带上,一声不吭地就往外走去。
这符牌名为安灵桃符,由桃木雕刻而成,再绘制上特殊符文,用魂力炼制数月,才能制成,有数种功效,其一便是可以让被净化的魂魄附身其上,免于再被凶戾阴邪之气感染,作用相当于对鬼物持续施展净化咒。
殷杨此刻心中一方面是无限的同情,另一方面是极度的愤慨。这女鬼的遭遇他已经清楚,冤屈着实太重。
原来这个女鬼名叫王婉儿,本来是南都大学生物系的大三学生,长得十分漂亮,还是系学生会的骨干,由于职责所在,经常接触系里的领导。
没想到,正是她的美貌和才华为她招来了祸事。
她死亡的那晚,生物系的系主任蔡国桦借口要和她谈一下系里的管理工作,让她晚上去试验楼系主任的办公室找自己。
二人谈了很多,已经很晚了,蔡国桦还是啰里啰嗦地不停东拉西扯,不放王婉儿走,直到晚上11点多,试验楼里只剩他们两人时,蔡国桦才终于结束谈话,带着王婉儿开始往外走。
不料走出办公室没多远,蔡国桦竟然一把将王婉儿推到了一边的教室里,实施了强暴,强暴完后怕事情败露,竟然丧心病狂将王婉儿活活掐死。
可怜一朵娇嫩的花朵,还未完全绽放,就被残忍地摧残而死。
这还不算完,那蔡国桦对这事其实早有预谋,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他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给王婉儿注射了一种毒素,伪造了服毒自杀的现场,还将早已准备好的一封模仿王婉儿笔迹写的遗书放在了尸体边。
现场做的天衣无缝,警察局派来的法医现场检查尸体后,也证实是自杀,没有任何人对王婉儿的死因提出怀疑,那封遗书的字体模仿地也极像,连王婉儿的家人也看不出任何问题,以为王婉儿真像遗书上说的,是因为对一个男生表白被拒一气之下才自杀的。
于是王婉儿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含冤而死了。
人死后魂魄不会马上消失,所以王婉儿的魂魄将自己死后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心中怨气可想而知,最终滔天的怨气促使他的魂魄开始吸收纯阴之气,转化为了一个鬼物。
这些事情都是那女鬼告诉殷杨的,只是女鬼的所见所闻,有几个地方殷杨感觉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