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有三种坏蛋,第一种是害人而谋求私利,第二种是害人害己以致两败俱伤,还有一种,他们背后依靠着第一种人,自己却做着第二种人做的事。
诅咒教派就是这样一个盲从巫妖王吞没世界计划的组织,其中的教徒大多是普通人、侍僧、牧师。这些人曾有崇高的信仰,但却因巫妖王的巨大力量而改变,他们坚信巫妖王是万能的,也相信亡灵就是巫妖王赐予世间人们永生的终极方式。
人们不希望死去,生者羡慕、仰视不死的亡灵。但孰知亡灵心中的痛与寂寞?还有难以言喻的自卑和空虚?
也许祈求永生是无可厚非的,但诅咒教派用别人的生命给自己铺路,他们研究人类的身体,做着惨绝人寰的人体实验,希望自己变成亡灵之后可以生活如常。他们竟从未发现镜中的自己早就变成比亡灵更加丑恶的东西了。
时间:黑门23年9月25日/地点:西瘟疫之地—凯尔达隆岛—巴罗夫庄园—地下b1
毛发与血液融合在一起的状态让人看着想吐,我好几天没吃过正经的早饭了,但还是干呕几下。瑟尔林·卡斯迪诺夫教授的死,我完全无法为他找到任何借口。因为在我和他的战斗中,教授毫不避讳地展示了他对尸体与灵魂的深入了解,无论是我的弱点还是优势,都在他眼中一览无余。
他的强势让我坚定了杀掉他是完全没有任何错误的,我成功地消灭了一个凶手、一个残杀者、一个罪恶滔天的大坏蛋。
为了正义强出头是要付出代价的,我的圣光魔法源已经被终极法术【八歧大蛇】清空,虽然撕碎这家伙的感觉非常爽,但现在的无力感袭来,我只好躺在一面完好的桌子上大口喘着粗气。
前些日子为了应付阿奴巴拉克国王,我使用【地狱之门】长达24个小时,如今两个魔法源里的魔法存量都接近于无,我初次体会到了史无前例的难过感觉,就像身体被挖空了一样。现在很想好好睡一觉,凡人的魔法恢复是需要依靠进食和睡眠的,恰恰这两样我最近都没怎么做。
听着走廊中的战斗,我缓缓合上了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再次睁开眼睛时,我竟已经不在餐厅的桌子上了,那几个在我不远处奄奄一息的女孩也不见了,没有战斗的声音,就连那条走廊也不见了。
眼前是一座被寒冰封锁的宫殿,身边走过几个乘着骨马巡逻的死亡骑士,他们的首领面容刚毅,花白头发,黑胡须,眉毛上结着一层冷冰冰的霜,他身穿黑金锻造的全身板甲,肩头上刻着一对怪脸,眼中口中都冒出阵阵蓝色光芒。他生前的名字是【阿瑞扎尔·林德博格】,现在是巫妖王的【影锋领主】,在他腰间别着王铸之斧——【影恨】。
“爸爸!”
阿瑞扎尔头也不回地继续前行,他们的目的地是那座羊头雕刻的冰封大门。我快步跟上,当他们抵达门前的时候,那羊头双眼一亮,随后向上移动,大门缓缓打开。
一阵冰冷异常的黄泉之风掠过我的身体,并在脸上形成了升华出的小水滴。。。小水滴汇合成了大水滴,霎那间形成了一座大瀑布!!!
我再次睁开双眼,面前俯瞰我的是贝斯特和达尔文,达尔文手中拿着一个空水桶,桶口对着我,我耳中的声音也渐渐清晰起来。
达尔文:“我就说没死吧?”
贝斯特:“可他身上完全没有活着的迹象!”
达尔文:“那是因为他本来就是活死人。”
我揉揉眼睛,惺忪地坐起来:“我睡了多久?”
贝斯特:“不知道,我不习惯戴表。”
达尔文:“没多久吧?天还没亮呢。”
“你们没受伤吧?大蝙蝠死了?”
达尔文:“嗯,话是这么说啦,但有点不得了的代价。。。”
“啥呀?别卖关子。”
达尔文:“贝斯特的战斗昆虫用光了。。。”
“啊??也就是说,我的魔法源还没恢复到最好状态,仅有三分之一的功力。贝斯特变成了没有炮弹的大型坦克。达尔文的发明又。。。有些不确定的状况。。。”
达尔文:“哪有?”
贝斯特:“不要酱紫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都快入冬了,虫宝宝们这一时段生命力极其脆弱,我的家族天生在身体里长有适合虫宝宝生活的暖箱,这一器官可以大大提升虫宝的存活率和寿命,可蝙蝠是昆虫的天敌,这次有点轻敌,才会让虫宝宝使用过度。但不用担心,我会再去俘获一些新的。比如这附近就有好多亡首蟑螂。”
达尔文:“蟑螂有毛用?”
贝斯特:“那不是普通的蟑螂,传说亡首蟑螂来自地狱。吃掉他们可以快速补充魔法,这些蟑螂非常稀有,一般只在群尸乱葬之地才会出现。它们可以给哈德利先生补充魔法。”
“吃?蟑螂?”
贝斯特:“是呀!它们软嫩多汁,放进嘴巴一咬,浓汤般的汁液立刻会爆满在你的口中。。。”
“闭嘴!贝斯特!!,再说我就拿着c5炸弹跟你同归于尽。”
达尔文:“你说的那些蟑螂好抓不?”
贝斯特:“好抓,但不好找。正如我刚才所说,亡首蟑螂生活在群尸聚集之地,我发现了它们的粪便,但还没确认位置。”
一番谈话之后,我再次给昏迷的五个女孩治疗,痛感实验所受到的实际伤害并不大,只是一些敏感部位的皮外伤,但心理上的伤害要远远大于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