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纷纷扰扰中,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女声尖叫。众人回头一瞧,却是三十几号男男女女组成的‘援军’。只是援军中十几个姑娘这会儿已经失去战斗力,要么攥着拳头尖叫,要么蹲地上呕吐。
彭泽俊眉头立刻皱成一个川字,几步走过去有些不悦地问领头提着医药箱的苏高达:“她们怎么跟来了?”
苏高达一脸无奈:“知足吧,我们好歹拦住了一多半!一听说打赢了,姑娘们就嚷嚷着要来慰问……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帮女的一旦认准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我们好说歹说,总算挑出来十来个代表。”
“胡闹!”
邵穆琢磨了一下,在一旁劝道:“算了,来都来了总不能赶回去吧?男朋友在前头拼命,她们在后头也够揪心的了。待会儿让她们在一边待着就得了。”
邵穆说话的光景,十来个姑娘哭喊着如同乳燕投林一般扑向了十几个小伙子,然后一对对要么抱头痛哭,要么互相关切地询问着什么。告别了原本的时代,与原本的父母亲人朋友永隔时空,男友,熟人就成了姑娘们唯一的依靠以及精神支柱。一想到精神支柱可能挂在战场上,她们有这样急切的举动,一点都不奇怪,哪怕已经通过对讲机得知了所有人都平安无事。
彭泽俊嚅嚅嘴唇,最终什么也没说。
身侧突然爆发出一阵争吵声,俩人一瞧,只见戴笠正跟提着医药箱苏高达推搡着。
“怎么了怎么了?”彭泽俊赶紧将争吵的俩人隔开,隐隐地将苏高达护在身后。
戴笠冷哼了一声:“你问他吧。”说完转身就走。
彭泽俊回头问小伙子:“苏医生,你们俩怎么吵起来了?”
苏高达激动得脸色涨红,语速极快地说:“那家伙没人性,我给土著包扎治疗,他非拦着,说土著不是人……”
彭泽俊‘哦’了一声,再看向苏高达的眼神有些怪异。眉头纠结着似乎在组织语言,沉默了半天,这才说:“苏医生,给土著包扎治疗没问题……问题是,你是不是还打算给土著打破伤风、抗生素啊?”
“是啊。”苏高达理所应当地点点头。“不然伤口感染发炎,跟没治一样。”
彭泽俊脸色瞬间变得无奈,挠了挠头,一把将邵北拉过来:“这样,邵穆,你劝劝苏医生。我上那边看着点。”
‘你大爷的!亏你还是当兵出身,怎么见了困难就往外推?’看着一溜烟跑了的彭泽俊,邵穆一阵腹诽,转头瞧着苏高达满脸的正义感,邵穆一阵头疼。琢磨了下,说:“苏医生啊,彭泽俊,彭主管的意思是想问问你,船上储备的药品很富余么?”
“当然不富余!能找到的先锋、抗生素都在这箱子里了。”苏高达拍了拍医疗箱说。
“哦,不富余……那给土著用完了,咱们的人万一出现受伤之类的,怎么办?”邵穆这一句话顿时问得苏高达哑口无言。‘那……那……’了半天也不知该怎么回答。邵穆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再多说什么。
所谓的人道主义都是有适用范围的,绝对不会出现为了他人看着自己人死的情况发生。冒然出现在这个时空,船上的147人就是个利益小团体,一切的一切都要从这个团体的利益出发。其实这事儿大家都心里有数,只是现在邵穆第一个当了恶人,将这种话说了出来。
离开有些发愣,显然内心在痛苦挣扎的苏高达,邵穆心里也有些不好受。作为一个三观正常的现代人,猫啊狗啊的病了,都会求医用药。若非逼到份儿上了,谁会眼瞅着一个大活人生生病死而坐视不理?
正感慨着人性的自私,猛然间就听有人喊:“小心!”
邵穆一激灵,陡然发现自己身侧不知什么时候爬起来一个土著,举着长矛正向自己刺来。距离实在太近了,邵穆浑身寒毛倒竖,本能地往旁边一闪身,却被地上的尸体绊得直接摔倒。
近在咫尺的土著脸上一片狰狞,长矛狠狠地扎了下来。
“完了!”这么近的距离,根本无法闪避,他只能一边向旁边闪避,一边眼睁睁看着长矛刺过来。
‘嗖’的一声,一支弩箭刺在了土著的胸口,长矛顿了顿扎在邵北身旁。那土著显然豁出去了,长矛再次举起……
就在此时,一把血色的长刃突然从土著胸口刺了出来,又急速缩回去。那土著扔了长矛,不敢置信地摸向自己的胸口,紧跟着缓缓栽倒。
彭泽俊提着丛林弩已经第一个赶了过来——显然方才那支弩箭是他射出来的——狠狠一脚踩断还在抽搐的土著的脖子,一把拉起邵穆,关切地问:“没事儿吧?”
邵穆心有余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没事儿……抱歉,走神了。”
然后几个人的目光都锁定在几个陌生人身上。
“自我介绍一下,左右以后大家都会知道,我叫傅成和,这个是我战友郝英卓。这两个。。。”一个身材挺拔的抢先说道。
“费宏恺。。。造黑枪的在押犯。”
“戴建本也一样,不过我是印假钞。”
“哈哈,现在这情况,我这任务完不成了。”
“现在你们就是我们中间的人才。。。”
一个小时后,对讲机里传来了张伟博的声音,已经发现土著的聚居点了。
除了留下一部分人手,兵分两路的穿越众顺理成章地将聚居地的土著包围了起来,几轮钢珠过后,失去了主要战力的土著们选择了投降。
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