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打定,马休便盯上了一直跟自己作梗的那名年轻女子。一看此人就是这些女仆们的首领,把她先制服,其他人还不得乖乖就范?而且看此女也不像是练过武之人,手上拿着的也不过是一根细细的好像金属材质的小棍子,似乎一手就能掰弯。像马休这样的骑士阶武者,连米莎这样能打的都搞定了,还怕制服不了这丫头片子?
思虑至此,马休便从鼻孔里面发出一声冷哼,厉声威胁道:
“反正我自然有我的道理。你们不得再胡搅蛮缠,否则对你们不客气!连你们也一齐抓起来!”
面对威胁,佩妮毫不退让,眼睛勇敢地对上军法官鹰隼一般犀利的眼神,口中娇喝道:
“我倒是要看看你要怎么对我们不客气!你们这些大男人空有一身力气却不上阵杀敌,难道只会用在欺负我们女子身上吗?”
哎呀,不能再让她说下去了!
马休不等对方话落音,一个箭步向对方逼过去,手掌向前伸出,试图抓住对方的手腕。佩妮见状,将手中的棍子向着马休抓过来的那只手挥下——
马休见对方竟然拿一根弱不禁风的棍子来打他,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然而下一瞬间,军法官的身体仿佛突然被十万只马蜂蜇了一般,浑身上下筛糠一般地打着摆子,嘴角流着冒着白沫的涎水,眼睛像死鱼一般向上翻白过去。
一声惨叫过后,军法官浑身上下冒着白烟,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躺尸过去。
囧……
马休身后跟随的宪兵,以及在旁边围观的大众,全部被这眼前不可思议的荒诞一幕整得目瞪口呆。
一个骑士就这样干净利落地给干掉了?这是魔法的力量吗?但是那个女人如果会魔法的话,又怎么会给人当女仆?如果不是,那是军法官大人在故意放水吗?
目击这一幕的宪兵简直被搞得怀疑人生,三观都开始扭曲了。
胜利者佩妮得意洋洋地挥舞着手中的电棒,向着门户洞开的宪兵队大门指去。
“姐妹们,敌人头目已经被打倒了!就是现在,大家冲啊!”
“冲啊!”
“你们不能这样……你们不能这样……”
门卫苍白无力的抗议声在冲锋大潮前显得是如此渺小,只一瞬间就被黑白二色的妹抖海给淹没了。
……
此时在宪兵队总部二楼的阳台上,两名正拿着上了弦的弩弓的宪兵正面面相觑着。
宪兵a:“怎么办?真的要射吗?”
射杀这些年轻可爱的女孩子,他还真是有点下手不忍。
宪兵b:“怎么办?我反正是不想下半生都讨不到老婆。”
他懒洋洋地将手中的弩弓下了弦。
“你看——连大人都已经放水了。我们这样的小人物还挣扎个屁啊!随大流吧。”
当然,口头上是说着漂亮的场面话。实际上他从刚才开始,心中就如同有只小鹿一般地在不停地乱撞。这是危险的预感,是一名老兵在生死关头练就出来的直觉。直觉告诉他,如果扣下手中弩弓的扳机,之后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他的预感是对的。
就在阳台上的宪兵们放下手中弩弓的同时,在街道对面的一个天台上,一只稚嫩的小手也离开了一直紧张扣住的扳机。隔着不近的物理空间,两边的人都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