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是谁家姑娘啊,怎么这么好看,怎么能这么好看!”
故意夸张着逗她,她果然被逗笑,说了句讨厌,又红了眼。
别的姑娘也都过来说话,徐婼徐画还有小徐芷,徐椀被她们围在中间,拥簇着这就往后院去了。
老太爷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到了夏日也是难捱。
徐瑾瑜不在家里,徐椀见了舅母王夫人,给她见了礼,瓶儿又带着她过去给老太爷磕头,老太爷多日卧床不起,比起几年前简直不敢认了,瘦骨嶙峋,形如枯槁,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瓶儿出去了,徐椀跪在床前:“阿蛮给祖父磕头。”
她磕了头,抬起脸看着他,心里明白着,可能人都有这么一天,但是看着真的是好伤心,好伤心。
丫鬟在旁跟老太爷复述了一遍,老太爷盯着徐椀,口中吐出一个含糊不清的字眼来:“谁?我清初回来了?”
他眼睛一下瞪得老大,瘦得只剩褶子的脸上,神情一下狰狞起来。
徐椀想要解释一下,估计他这会儿神智也不好了,就仰着脸,嗯了声。
老太爷口中的声音已经含糊得很了,想要起来可又坐不起来,丫鬟就按着他,跟他说,让他好好养着,说什么小姐回来了,他得养好了身子才能相见云云的。
徐椀也忙是站了起来,到他跟前来。
老太爷握住了她手,一行浊泪就落了下来:“清初,别怪爹,爹心疼着呢!”
知道说的是她娘,徐椀也是心酸难忍,陪着他坐了一会儿,他已经糊涂了,一会儿叫着清初一会儿又叫凤回的。
老人没有什么精力,见了她又是哭又是笑的,坐了不一会儿就出来了。
夜幕降临,天黑了,徐椀安顿了花桂洪福和洪珠,她还住了从前的屋里,让人在后门处留意着爹娘动静。
离开青城之后,她和爹娘日夜兼程往回赶,临近京中才分开。
没想到她会先一步回来了,屋里拾掇好了,徐妧又来了。
她拿了篮子放了桌子上面,洪珠打开一看,都是新鲜的果儿,赶紧挑了些出来洗了,放了盘子里摆在了桌子上面。
徐妧端端坐下,可再没有小时候的猴儿模样,动作之间也没了急躁样,光是看着徐椀笑时候,那双眼睛里,还亮闪闪的。
徐椀在外地也带了些小东西要送给姐妹们的,从中挑了一对难得的琥珀石,拿了送到她的面前,一摊手,笑了:“这个送给表姐,拿着把玩消磨消磨时间。”
徐妧也是浅笑,接过去就在掌心揉了揉:“还好你惦记我,不然我可就伤心了。”
洪珠在桌边拿了果儿去核,徐椀瞧见,突然想起了郑何来:“这果儿还是你表哥送来的吗?真是日日月月都记挂在心上呢!”
徐妧点头:“表哥前个送来的,他啊,一天到晚的啰嗦,真是烦死个人了!”
徐椀只当她在娇嗔,不以为意:“你确定是真的烦了?我来猜猜,郑何现在是不是瘦了,也高了,这么老是惦记着你这个表妹,怕是想和你亲上加亲吧!”
徐妧闻言,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突然僵住了。
她奇怪地瞥着徐椀,直皱着眉头:“说什么呢,让那房人听了去,恐怕是要笑死了,我表哥和徐婼已经定了亲事了,有我什么事。”
仿佛是一记闷锤捶在了心上,徐椀蓦然抬眸:“他和徐婼定了婚事了!”
徐妧嗯了声,亲手剥了个果儿送到徐椀的面前:“好端端的,提他干什么,我现在最不待见他,白白惹我伤心。”
何止是她伤心,徐椀也是惊住了。
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前生徐妧腿脚不便,所以从一个猴儿变成安静的闺中小姐,她表哥郑何为了她可是没少干蠢事,现在她腿好了,怎么又生出这么大变数了。
不过令她更惊的还在后面,徐妧坐了一会儿,让洪珠下去,就拉着徐椀往里间来了,姐妹并肩坐了床边,徐妧直抱着徐椀的胳膊,这就靠着她的肩膀上面了。
长长地叹着气,少女揽着她的颈子,眼泪就掉了下来:“阿蛮,这件事本来我不该跟你说,但是我娘说,怕是只有姑姑回来才能帮我,老太爷要把我送进宫里去,说什么光复徐家荣耀,我爹鬼迷心窍了,也说是呢!”
亏得她才给老太爷磕过头,听他叫着娘的名字,看那愧疚模样还动容来着。
“他老糊涂了,舅舅也糊涂了?”满腔的怒火,徐椀伸手环住了小表姐的肩头,“放心,不会有那样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是有的,就是时间不定。
第47章 如意郎君
后门开着,上面挂着灯笼, 漆黑的夜里, 徐家静得不可思议。
脚步声到了后门处,老黄狗在窝里猛地抬起头来,扑棱棱起来抖了抖毛, 摇着尾巴又趴下了。随后, 一人走进了门楼。
她身形高挑, 但从影子都能看出女人模样。
徐回一身青裙, 站住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