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从腰间行囊里取出一个小塑料壶,挤出一滴,涂在眼皮上,我想这应是类似牛眼泪的东西,不过用法不同,比牛眼泪使用起来方便得多。牛眼泪需要滴在眼中,这东西只要涂在眼皮上,若是时间再持久些,是绝佳的辅助物。
南宫一楠看到胡紫衣的身影,大方地伸过手去,道:“我是小阳的三姐,名叫南宫一楠。”
胡紫衣怯怯地看了南宫一楠一眼,又看了看我,我道:“这是我们自己人,不会害你的。”
南宫一楠是现役军人,又是玄门正宗弟子,身上带有一股凛然正气,对于妖物来说,就像天敌一般。胡紫衣很信任我,脸上虽有惧色,还是上前与南宫一楠握握手,道:“我是小阳的姐姐胡紫衣。”
其实这种握手只是形式上的握手,胡紫衣是灵魂体,我们借助辅助物,能跟她沟通,也能看清她的形体,但是触摸不到。南宫一楠笑道:“我虽然不是第一次与妖打交道,但似这样和善的妖还是初次看到。我虽是道家人,但我不认为妖全都是坏的,我们除妖只除做恶事的妖。若你不作恶,我不会伤害你,也许,以后我们也能成为朋友。”
我见南宫一楠看向胡紫衣的眼神有些火热,心里不由恶毒的联想,南宫一楠不会是同性恋吧,见了胡紫衣怎像男人见了美女一个熊样?
幸亏南宫一楠并未忘记正事,走到地穴处认真看了看,道:“法阵完好无缺,外面风水也没破坏。我们回去吧。”说完,又道:“紫衣,你躲一躲,我要拍一下地穴的照片。”
不久,我们返回山包,胡紫衣又躲进罗盘中。我们来到梿树林时,突然听到北边响起一声声炮响,我苦笑道:“师父担心的就是这个,他说北边山上开了几个采石厂,总有一天,会将北边山脉破坏,那样就坏了大风水的势,后果不堪设想。还有,现在大城市开始注重绿化,古树能卖很多钱,现在有不少山民开始偷山上的树,若有人打这片苦梿树的主意,会破坏这里的树阵。不过,师父只是退休老师的身份,许多事他无能无力。”
南宫一楠望着北山飘扬的硝烟,脸色变得凝重起来,道:“无知者无畏,这些人只顾小利,却不知放出邪物,会要了他们的命!我手中资料已足,回去写份报告报上去,上面人会重视的。要解决这些事情,个人的力量太薄弱,只有将这片区域划成军事区,再派部队过来驻扎,才能真正保护好这个古阵。”
正如南宫一楠所说,只凭师父一人之力,阻挡不住周围山民靠山吃山,想发大财的大势,要想彻底消除后顾之忧,只有国家或军队才有这个能力。师父委托给我的事情,终于找了一个最合适的下家。
经过满家村时,我还沉浸在麻烦事成功推成别人的喜悦中,南宫一楠忽然说道:“那些人在干什么?”
我顺南宫一楠的目光看去,看到村南头聚着一群人,围成一个圈子,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可以看出他们神色激动。
上次的诈死事件,彻底寒了师父的心,说句实话,这些人虽是我的老乡,但我对他们却没有什么好印象。南宫一楠似乎好奇心很重,拐个弯就想开往那里,我连忙阻止道:“这些山民不知道感恩,只知道猜忌,人情味很淡,我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直接回去吧。”
南宫一楠瞪了我一眼,道:“路遇不平事,都要伸一下手,你的侠义心到那去了?”
我连忙点头道:“好,女侠姐姐,我们过去看看。不过,这样过去可不行,我们将车停在隐蔽处,先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再说。”
南宫一楠看了看四周,将车开往一处林子里,道:“走,赶快去看看。”
南宫一楠不亏是风水师,她选择停车的位置极佳,中间隔着一片树林,那边的人看不清楚这边的情况,而我们从树林里穿过,只需要走三四百米就能到达那个地方。
我们借着树林隐身,行到近处,已能听清人们的喝问声。
“快说,你们是干什么的?”
“耍流氓,偷看女人洗澡,这些外乡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你们昨天来了辆大车,拉什么走了?是不是偷了我们山上的宝贝?”
在村民的喝问声中,不时听到有人惨嚎,显然在喝问的同时,有人正在遭受毒打。
我拉住南宫一楠,附在她耳边说道:“三姐,我们在这些人眼中,同样是外乡人,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帮外乡人说话,说不定得挨他们的揍,我知道你不怕打架,但与村民怎么动手?打得重了,万一让他们赖上怎么办?打得轻了,这些人能知道害怕?还有,我们不知道挨打的人是些什么人,若真是来偷石头偷树的,挨揍活该倒霉。我看我们还是走吧,若是可怜这些外乡人,去派出所那边报个案,让他们派人来查。”
南宫一楠听不懂我们本地方言,我从村民的喝问声大约听出点名堂,见她还想管这个闲事,就将村民的方言翻译给她听。南宫一楠一听傻了眼皮,犹豫一会,道:“我们去镇里报警吧。”
山民聚居的村落,宗族势力很强,政府的权威若是失去威慑,派出所派人来都不管用。南宫一楠这时早没有了当侠女的想法,遇到难缠的山民,连师父都头痛得很,缺少农村阅历的南宫一楠,根本处理不了这类事情。
上了车,我见南宫一楠眠着嘴,只是开车,一言不发,情绪有些低落。我笑道:“三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