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名藏家姑娘皆是母系家族央金家的人,她们奉家主之命在此守门,授命阻碍一个藏家小子进入此地。
六人均为央金家在‘家丁’内精挑细选而出的扈从,她们以为,只要阻止扎西少主面见桑吉喇嘛,他央金家的地位依然可以保持雄霸一席,可是她们哪知道,历来善于动口从不动手的扎西少爷,却是一个比白衣要更厉害的角色。
白衣都能一剑夺命,更何况那位正漫步而来的扎西少爷?
白衣进了院坝,走至第一座金塔跟前,被一群持棒握刀的羌人阻拦了,在这二三十羌人身后,站着正准备出门迎接义军凯旋的麦金头人,瞧见了门外已成尸体的央金族人,老人闭目哀叹,然后指挥族人将白衣拿下。
为了节省时间,本来多言多礼的白衣直接出剑,面前这些羌人的总和还抵不过一个央金家的扈从,一剑,便叫二三十人身负重伤,缺胳膊缺腿儿,血染了整个院坝。
麦金头人目光呆滞,木讷的表情与老幕后的稳重格格不入。问他是谁,白衣只笑,问他想干什么,白衣将文绉绉的眸子投进了石楼,穿透雕镂落到了席地而坐的老僧身上。
麦金头人摇头,说除非你杀了我。
白衣终于稽首一礼,似乎佩服头人的仁义,然后拔剑,一剑刺穿了麦金头人的胸腔。朱红渗入青石,和煦阳光瞬时被凛冽冬风绞碎,阴冷蔓延,攀上身来,如同附骨之疽。
“你。。。你是正一道的人。”这是麦金头人肺叶内注满鲜血前的最后一句话,可惜遇上一卷东南风,将这话吹向西北边。
白衣不忍跨过这具肩负仁义的尸首,绕道朝前,只踩那些未经鲜血裹身的羌人尸体,一步一踏前,忽然回头,对麦金头人的尸首笑道:“不是正一道,是五斗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