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利益,不至于让大家亏损得太厉害。
原来的长河团队,该散的都散了,唯一保留的,是溪山分部,因为整体完全没法经营下去,收购都没人要,最后由季时禹自己接手下来,准备继续经营。
遣散团队那天,很多人都哭了,季时禹也感觉到难受,可是很多事情,不破不立,他只能这么选择。
和季时禹的艰难和落魄相比,宏诚汽车就风光多了。
自燃事件过去半年多,他们公司自主生产的汽车,经过调整之后再次上线,因为从发动机到所有零部件全部是自主研发,所以价位创历史新低,首批生产的3000辆微型轿车,一经上市,便销售一空。
1998年12月27日,季时禹和池怀音结为夫妻。
没有婚礼,没有喜宴,一切都发生得静悄悄的。
新婚礼物,是一盒进口巧克力,池怀音因为舍不得,一直没有吃。
唯一的仪式感,是这一天,是他们当初确定在一起的日子。
季时禹是个仪式感很重的人,他选定的这一天。
没有什么庆祝的仪式,上午拿完结婚证,下午还要赶回溪山分部收拾烂摊子。
路上,季时禹开着那辆唯一保住的“奢侈品”——轿车,一路沉默无语。
车窗外是迅速发展的城市风景,高楼大厦像雨后春笋,拔地而起,和80年代,季时禹刚来森城读书的时候,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森城自1978年建城至今,也迅速成为国内超一线的城市,以非常迅猛地速度跟上北都和海城。
三十而立,季时禹在这一年完成了自己的人生大事,娶了池怀音,却是在这么落魄的时候。
如果要季时禹回忆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是谁。
他想,他大概只能想到池怀音一个人的名字。
“以后,会很艰难,你会害怕吗?”
坐在副驾上的池怀音,伸手过去,握住了季时禹右手,用力捏了捏,仿佛给了他无穷的力量。
“我不怕。”语气是那么坚定
……
长河电池易主之后,厂区自然挂上了大新的招牌。
原本的旧招牌被运到了溪山分部,季时禹却没有将招牌挂起来。
大家也不懂,他到底准备怎么办。
季时禹和池怀音一同回到厂区,溪山分部厂区本来就老旧,当初投入进来的钱全都用来购置机器和建立绿色生产线,没有太多投入修缮,如今遭逢变故,那种萧条的景象,看着还是让人觉得感慨。
开车进入厂区,季时禹一路开到了仓库。
池怀音说:“我就知道你会来看仓库。”
季时禹无奈地笑笑:“没办法,我不知道我们到底收购了多少废旧的电池,要来看看,心里有数。”
池怀音看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表情。
季时禹停好了车,拿着钥匙去开仓库的大门。
一边拧着钥匙,一边抱怨:“之前还是太抠门了,锁都生锈了,应该换一把好的。”
话一说完,锁开了,他用力去推开了仓库的大门。
原本黑漆漆的仓库,因为大门打开,阳光投射进去,将季时禹眼前的一切都从黑暗带向光明。
本应空无一人的仓库,此刻却站满了人。
溪山最初的那十几个员工都穿着整齐的工作服,赵一洋、周继云和何冬,还有长河最初的几个工程师,都在人群中间,和季时禹正对面站着。
大家都是一副要给季时禹惊喜的样子。
季时禹看着他们身后堆积成山的废弃电池,再看看众人一脸坚定的表情。
眼眶忍不住红了又红。
长河电池没了,他没有强迫任何人跟着他继续战斗。
当初下海,大家都还年轻,如今多年过去,很多人都已经拖家带口,生活压力很大。这种风险极大的创业,他不能再拖累别人。
可是此刻,看着当初的团队竟然还是齐齐整整的,真是心口酸涩到不知道能说什么。
“怎么能回收这么多电池。”他单手扶额,不愿意让大家看到他此刻的表情,自我埋怨道:“我当时可能真是有点忘乎所以了。”
赵一洋向前走了一步,代表众人对季时禹说道。
“老季,我们都还年轻,不怕失败。”
“大不了,全都从头再来!”
……
没有婚礼,没有喜宴。
大家在厂里为季时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