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错过什么…….
“……既然你一路走下来,何不与朕再一起走下去呢。”赵启彻低语。
白秋怜淡笑:“陛下又怎么知道,臣不会选择和陛下相同的如果呢?”轻描淡写,将赵启彻的问题不着痕迹地推开。
赵启彻挑眉,恢复神态,声调扬起:“你与东方炎两人整日讨论如何去南方,这和朕的想法可不同。”
“……陛下,无论如何,请不要放弃冀王。”
赵启彻面色一沉:“朕从未放弃过启哲,倘若他心中真有朕这个兄长,朕自不会为难他。”
白秋怜含笑点点头,侧身走向床榻。
赵启彻被他那一句说的烦闷,叹口气,也觉得颇倦,便走过去一同睡下。
每次谈到这个问题,两人总是不欢而散,同床异梦还真是贴切的比喻。赵启彻微微苦笑,香炉的幽香缓缓萦绕,安抚人心,恬静放松,有着一夜好梦的预兆——
明月如霜,好风如水。
夜,寂静到让人几乎忘记身在何处,流失在无形的时间中——
极深的夜,皇宫的夜,本该是静的,却静的有些诡异。
寝宫披着淡淡月色,殿内龙塌上,两个人似在酣睡。
“……陛下………”极轻的呼唤,“……陛下?”不希望得到回应的呼唤。
赵启彻的睡颜未有分毫变动,呼吸沉稳。
白秋怜嘴边扬起微笑,缓缓从床上下去。
白衣缥缈,轻踏,走出寝宫,门外轮班的侍卫,坐在地上,睡得极沉。
长长的斜影在地上移动,白秋怜迅速沿着石路走去,两旁高大的树冠,交织成屏障,投下浓墨,白衣没入,很快便消失不见……………
“……白秋怜……….”
那本绝不该醒的皇帝,缓缓张开眼,寒星幽亮,冰寒凛冽。
从床上坐起,旁边空荡荡,还留着似有似无的清香,赵启彻犀眸微眯,大手抓起床单,骨节突出,猛地大力一扯——
“白秋怜…….好大的胆子!!”咬牙,
“来人!!——”赵启彻翻身下床,大喝。眼底全是冷笑,想逃?没那么容易!
宫中的路即多且杂,若不是常在其中走动的,很快便会迷路。
蜿蜒曲折的道路上,匆匆白衣闪过,穿过一个又一个拱门,极熟稔地选择岔路,毫不犹豫走下去。这条路很偏,树木繁多,通向的是御膳房,夜里自然无人走动。
听到隐隐约约有侍卫凌乱的脚步声,看来皇帝已经发现,开始搜寻。
当下加快脚步,进了御膳房的院子。
御膳房的食材都是从宫外运进,为了不让外人能随意在皇宫中走动,特地设了个偏门,通向宫城外围,连着南门,便是宫外。
白衣人所要走的,就是这偏门。
门,是锁着的。沉重的大铜锁伴着粗粗的链条,将两扇铁门紧紧扣紧,稳稳推下,链条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却是无论如何都打不开的。
然而不见任何惊慌,早有准备地从袖口中掏出把钥匙,正合适,只是轻轻一送一拧,大锁啪地弹开,不敢耽搁,连忙将缠了一层又一层的铁链扯下。
敞开的大门,月光铺路,笔直地通向连接外面的宫门,那最后一扇朱漆红门,静静伫立,等着他打开,然后,便是自由——
身后由远及近,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软甲与佩剑的撞击声,嘈杂而紧迫。
“大人!!”侍卫长喘着气,冲进院落,身后跟着数名侍卫。
白色的背影顿住,月光下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只是………
侍卫长定了定神,是错觉么?怎么觉得身材高大了许多?虽然白大人并不矮,可肩膀有这么宽这么壮么?
皱眉,走近几步——
“白大人,请和我们回去………”声音隐没,呆住。
只见发丝微动,白衣轻转,一张俊颜笑意盈盈,眸中闪着戏谑的光芒。
“大人,叫得可不是我吧?”东方炎好整以暇,挑眉笑道。
调虎离山?!
身后侍卫一阵抽气声,侍卫长脸色顿时铁青,猛地转身,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