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他身上的单衣,不出所料,也湿了。“怎么了,作了什么梦,吓成这样?”
似乎感觉自己被噩梦吓醒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蓝没有说,茗战也没有强求。他招呼外面等候的小童进来拿了新的单衣和绸巾,他自己为蓝擦拭干净身上,也为他换了干净的衣服和被子,在才再次用被子把蓝包裹起来,自己也上了床,把他搂在怀中,说,“虽然已经到了暮春,可是夜晚依然有些寒冷,要多注意,不要着凉了。”
茗战依然没有问是什么把蓝惊醒的。这些天也许是距离上次文柏远施针的日子久,功效快消失了,所以蓝没有一天睡的安稳。
怀中的人很沉默,不过呼吸平和了许多。
茗战见他安静了下来,这才松了口气。
怀中的这具身子感觉又单薄了一些,整个冬天蓝的病淅淅沥沥的拖着,总也好不利落。说起来,这都怨他。年前由于贪喝了两杯,硬是强要了蓝。那次的蓝有些挣扎,反抗的也用力,不过醉中的他都没有感觉,可能仗着武功和力气压制住了蓝的反抗。到了第二天他清醒地时候,看见蓝就在他的身下昏迷着,股间鲜红色的血流下来,染红了白色的被单。
他吓坏了,就怕由于自己的任性而让蓝受到新的内伤,那样如果想要蓝的身体完全康复,则又不知道拖到哪年哪月了。
不过所幸的是伤口虽然不小,可是伤势并不严重,撕裂的伤口再严重也比击碎筋脉要容易恢复很多。从那次开始茗战就很小心,开始的时候蓝甚至有些排斥茗战的靠近,不过日子久了,蓝也就习惯了。茗战很克制自己,没有再任性。但是从那天起蓝似乎开始断断续续的做起了恶梦,有的时候清醒后的一瞬间用一种很陌生的眼神看着茗战,总是让茗战心中一惊。年前就飞鸽传书告诉文柏远一定要上山一趟,谁承想他也病着,本来想来年再说,结果文柏远没有熬过二月。
今天在卸剑亭看见如江左才子般斯文俊秀的文少央,茗战突然发现,自己对文柏远的死,其实很伤心。
“茗战,……,在想什么?”怀中的人细细的声音似乎有些脆弱。
“噢,没什么,在想你的伤。拖了一个冬天,这次怨我。我下次不会这么冲动了。”很久没有回音,茗战以为他睡着了,然后一个如蚊蝇的声音说,“……,早好了,……”
听到了这句很明显的暗示,茗战感觉自己的瞳孔都吃惊的散开了。
从冬天到如今,即使茗战夜里宿在公子蓝的房里,早晨的时候必定早早起来,先喂公子蓝喝药,然后细心挑些入口即化的甜点喂入公子蓝的口中来掩盖药的苦味。
今晨丫鬟小童照例端着盥洗的水盆走进内室,却看见帐子依然放着好好的,而且还有几声细碎的仿若哭泣的呻吟声传出来。机敏的小决暗道不好,赶紧拦住身后之人快速安静地退了出去,并且小心地把门关上。
帐子里面,蓝赤裸着身子趴在厚软的被子上,身上都是薄薄的汗,漆黑的头发此时也被汗水浸润的潮潮的,搭在后背上。蓝的双手支撑着身子,可是早就已经变得酸软无力,开始慢慢向前匍去。茗战紧紧贴在他的后背上,一只手握住蓝的手,并且搂住他的前胸,好像在帮助他可是稍微支撑一下前身,另外一只手扣住蓝的腰,把他的下身向自己身边带过来,要他们更紧密的结合。蓝细瘦的双腿开始细微颤抖,身后的茗战每律动一下都到了激情的极限,蓝开始拒绝茗战,总是说“够了,够了”,但是此时的茗战却再也停不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蓝开始出现幻觉,身上的感觉有痛楚也有欢愉,可是他记起来的事情却是只有无法忍受的痛苦。
他的骨头似乎都裂开了,每一根,每一节,疼得那么鲜明。全身骨头仿佛一下子全碎了,他就好像一滩泥一样瘫软在地面上。眼前的人把他的手举了起来,然后用内力生生把每一根都挫断了。所谓十指连心,每断一根手骨,他都好像死了一遍,如果是真的死了就好了,至少不用醒过来,可是神志却像被药吊着,很清醒,怎么也昏不过去。
身后的茗战律动越来越猛烈,他快要接近激情的顶峰,但是蓝的幻觉和他现在的感觉连成一片,怎么也无法分开。最后他叫了一声‘茗战,住手’然后昏了过去。
茗战在高潮泄了出来,当他把昏迷的蓝抱起来后,发现还好,不过是经受了激情而昏厥。可是刚才他无意识喊出的话却让茗战皱眉。‘茗战,住手’这是命令式的话语,这个激情中的情话或者哀求有很大的不同。
自从两年前,他已经不再听见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
他,又想起什么吗?
茗战赶紧召外面的人进来,准备热水,汤药,干净的衣服还有外伤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