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暮城望着墨初鸢的一双黑沉不见底的墨瞳,在橘色的光线下蕴着点点星光,突然附身,将她打横抱起,朝床边走去。
身体突然腾空,她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衬衫衣领,沉在他结实有力的一双臂弯,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他线条流畅的下巴,刀削如刃的薄唇,挺拔俊秀的鼻梁,浓长睫毛掩盖下的一双深邃清幽的眼睛,墨黑的双眉,她抬手,忍不住地抚上这张五年不曾忘却的脸,心神沉溺在过去某段记忆里。
大一下半学期的一天晚上,她站完第一班岗,与同学交接之后,并未回宿舍,直奔训练场,去翻校园高墙,只为了偷偷溜出去看演唱会。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高墙,突然,一束手电筒强光照过来,一道冷沉如冰的嗓音猛然响起,在这寂静夜色显得尤为寒彻,“墨初鸢,你在干什么?”
墨初鸢极不优雅的姿势趴在墙上,侧头,俯视着下面那道挺拔修长的身影,心里咯噔一下,是萧人魔。
“你翻墙要去哪儿?”萧瑾彦瞪着墙头上趴着像一条毛毛虫的墨初鸢,脸色黑沉的快要融入这浓黑如墨的夜色了。
“我……我看星星……”她垂着脑袋,信口胡诌。
“今晚只有月亮。”他薄唇轻扯。
“啊?”她一边说一边抬头望着夜空,“对……我赏……月……”
当她看着黑沉沉的夜空时,瞬时懵傻,哪来的什么星星月亮?
上了他的当。
而此刻的萧瑾彦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蚂蚁,声音冷肃骇人,一字一顿,喊道,“墨—初—鸢!”
“到!”
她吓得一个哆嗦,本能抬手,向他行了一个军礼,双手没有附着力,身子一歪,扑腾了几下,从两米多的高墙上跌下来。
她以为,萧瑾彦即使再冷酷无情,再对她的穷追不舍冷眼相待,起码她是他的学生,他为人师表,至少也不会见死不救。
但是,她想多了,也高估了这人的冷漠值,噗通一声,她华丽摔落草地。
“啊!疼疼疼!”她揉着屁/股,嘴里哼哼唧唧的,指着一旁冷然杵立的萧瑾彦,眼睛里闪着晶莹,幽怨道,“萧……萧大长官!你会不会怜香惜玉?”
“两米障碍墙体攀爬、跳跃、一系列训练都被你吃到肚子里去了?你摔下来的瞬间,本可以自救,应该身体朝下,双腿弯曲,双手撑在地上,防止身体直面与地面相撞,你却像一个死物一样硬生生落地,下面若不是草地,你一定摔残!明天训练考核,你若不及格,每天训练加时!”
“……”她以为自己耳朵塞狗尾巴草了,小屁/股快摔成花瓣了,疼的要死,他却在这里大言不惭的纠正她摔下来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