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惊雷将墨初鸢从头到脚劈到糊焦麻黑,眼前一黑,人事不省。
?
夜阑静寂。
玺家别墅。
墨初鸢惊厥而醒,两颗麓黑眼珠子转了转,观察周围环境。
房间宽敞,布置奢华而喜庆。
是婚房……
锦绣床铺,艳红如血,自己一袭婚纱,缥缈如雪,对比鲜明而强烈,妖艳而诡异。
婚礼上一幕幕奇葩画面,自脑中滚雷而过。
浑浑噩噩中,一阵促急的脚步声逼近。
“啪”地一声响亮。
墨初鸢还未看清来人,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她猛地抓住那只手,用力一甩,那人踉跄了下,差点跌倒。
待她看清楚眼前的人时,惊愕,是她的婆婆——罗美丝。
罗美丝气势汹汹地冲上来,“今天玺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居然抱着自己的丈夫喊别的男人!”
“……”难道她认错人了?
罗美丝见她闷不吭声,冷笑一声,“墨家为了攀枝揽玉连女儿都卖!”
墨初鸢纵然对父母略存怨尤,也容不得外人污蔑半分,反唇相讥:“您难道不明白一个自然现象?臭鸡蛋再臭,苍蝇就是愿意叮!”
罗美丝气的脸上浓厚的彩妆层层剥落:“你居然指桑骂槐?”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你……”
忽然,罗美丝手机响了,匆匆瞥了一眼来电,火鸡一样,摔门而去。
她愣神半响,刚转过身,再度一惊,却见玺暮城冷峻伫立在浴室门口。
他穿一件淡灰色浴袍,衣襟半敞,肤色白皙,坚实的胸膛肌理分明,逶迤鬓角的湿发,挂着晶亮的水珠,沿着棱角分明的五官线条,蜿蜒淌落,性/感至极。
纵然隔着一段距离,他身上一股清冽馥郁的茶香透过空气中每一颗氧气分子飘散而来,钻满她鼻息,令人心悸。
“砰砰砰……”
她甚至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越跳越快,变得杂乱无章,像一阵魔音咒语,在耳边嗡嗡作响。
“我是墨初鸢……”她眼睛里含着希冀,那些希冀漫过墨染的瞳仁,试探地唤他,“萧教兽?萧人魔?萧长官?”
除了双胞胎以外,她不相信世界上居然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可是,萧瑾彦明明在五年前已经牺牲,葬在烈士陵园……
怔愣之际,他已走到她面前,清亮的嗓音在她头顶盘旋,如沐晨风,“我是城城。”
“……”城城?她不敢置信地将一张巴掌大的美人脸凑到他面前,一双翦水秋瞳,眨了又眨,蝶羽翼般的长睫,又轻又软,一下一下地刮着他脸上白净皮肤,声音娇柔,“萧教兽,我是你曾经的学生,曾经……你恨不得甩掉的一块牛皮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