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识,怎配通灵的赞语。只可惜我们承祖训不能把练鹰秘技传人,否则可向少帅透露一
二。”
寇仲悠然神往道:“可汗可考虑一下应否违背祖宗的训令。”
突利笑而不语。
徐子陵没好气道:“少帅的本意不是要研究鹰儿的本领吧?”
寇仲乾咳一声,指指自己的脑袋道:“这家当联想力太丰富,很易岔到十万八千里外的
远方。”
接著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道:“就算鹞鹰能日飞干里,一来一回,至少要两天两夜
吧!若康鞘利定要杀可汗,此法既不实际也不可行。因为当安隆知道可汗在竟陵时,可汗早
在两日前起程,对吧?”
突利点头道:“理该如此。”
寇仲信心十足的分析道:“可汗不是说过赵德言可能已潜入中原。假若他们的唯一目标
就是杀死可汗,那可汗便很有机会以自己作渔饵把他从暗处钓出来,反客为主的把他杀死。
但这样做却有个先决条件,就是要先把云帅和朱粲的联合追兵解决,以免我们陷进两面受敌
的劣境。”
突利皱眉道:“我绝对同意少帅前半截的分析。因为如果赵德言和康鞘利隐在附近某
处,务要肯定我遭害才安心,我们确很有机会把他钓出来,例如密切监视那线眼的动静,看
他与甚么人
通消息等等,再一重重的追寻下去,且至找到他们为止。但为何要节外生枝的去
惹云帅那方的人?”
寇仲微笑道:“道理很简单,没有人比你更清楚超德言的行事作风和实力,可汗认为我
们杀死超德言的机会有多大?”
突利苦笑道:“半分机会都没有。就算在敝国境内,赵德言身边常有四个汉人高手作随
侍,四人均是他的同门师弟,跟他形影不离,我龙卷风虽自负,但自问挡不住其中任何
两人的联手。若再加上个康鞘利,我们能跟他们拚个两败俱伤,已非常幸运,何况他理该尚
有别的高手随行。兼且此计尚有?桓?致命的破绽,根本行不通。”
徐子陵淡然道:“是否鹰儿的问题?”
突利愕然道:“子陵兄怎能一猜即中?”
徐子陵道:“可汗不是刚说过鹞鹰能在高空认人吗?假若赵德言以鹰代犬来守门口,我
们便永不能以刺杀的手段来对付赵德言。仲少正因想到此点,才提出将计就计,先解决云
帅,才掉转头和赵德言硬拚。”
突利双日涌起尊敬的神色,肃容道:“难怪两位老兄纵横天下而不倒,确有非愚蠢若突
利所能想像的才智本领。”
旋又不解道:“请恕小弟直言,两位实犯不箸为小弟冒此奇险,只要小弟能逃返关中,
自有保命之道。”寇仲摇头道:“可汗这种畏缩的反应只会今敌人变本加厉,非是久远之
计。照我看你逃返关中仍非办法,而是必须回到支持你的族人境内,颉利才奈何不了你。”
突利叹道:“我非是畏首畏尾,而是深知两位处境之险,更过突利百千倍。如若暴露行
藏,会惹来以李元吉为首的关中高手的围攻截击,突利怎过意得去。你们不是有过“见光即
死”之语吗!惫寇仲和徐子陵均大感意外,想不到这表面看来只讲功利、不择手段的突厥王
族,如此有情有义,肯为他人设想。
徐子陵微笑道:“事实上我们正为采取何种方法潜入关中而入场脑筋,明的不成,暗亦
难行。所以才想出一个妙想天开的方法,姑名之为以战养战。”
突利愕然道:“甚么是以战养战?”
寇仲却拍台叹绝道:“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不用我说出来,便把我的心意完全摸透,还
创出追么妙绝天下的兵法名堂。哈!以战养战,就凭这四字真言,我们才有机会混入关
中。”
突利虽仍对甚么“以战养战”似明非明。但却深切感受到他们两人间水r交融的了解和
信任,对他这个在权力斗争和相互倾轧中长大的人来说,特别感动和震撼。
徐子陵望向突利道:“现时要对付可汗或我们的人马,称得上够份量的共有四批人,可
汗知道的便有赵德言、云帅和李元吉三批人,任何一方均有歼灭我们的足够实力。可是若他
们碰在一起,由于三方面各不相属,甚至互为猜忌,我们可利用种种微妙的形势,制造他们
的矛盾和冲突,这是以战养战的大致策略,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寇仲伸手搭上突利的肩头,凑过去故作神秘的道:“所谓兵愈战愈勇,以战养战的基本
精神,就是要借这些大批送上门来的好对手,助我们作武道上的修行。天下最便宜的事莫过
于此,对吗?”
突利感受著寇仲亲切的搭肩动作,他身体流动的本就是塞外民族好勇斗狠的血y,闻言
中由被激起万丈豪情。奋然道:“好!直到这刻,我突利寸明白甚么叫英雄了得。就算要和
两位共赴刀山油镬,我突利一于奉陪到底。”
接著问徐子陵道:“尚有一批人是何方神圣?”寇仲代答道:“就是师妃暄师仙子和代
表佛门武功最高强的四个秃头哩!
不对!该是四大圣僧。”
突利倒抽一口凉气,豪气登时减去一小截,动容道:“是否昔年杀得邪王”石之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