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而逃的四大高僧?”寇仲讶道:“你的消息真灵通。”
突利道:“我们一向留意中原的事,怎会错过这么重要的一桩。”
徐子陵淡淡道:“那可汗知否石之轩另一个身份?”
突利错愕道:“甚么身份?”寇仲道:“就是隋廷右光禄大夫、护北蕃军事裴矩。”
突利失声道:“甚么?”
两人心中暗叹,石之轩最厉害的地方,正在隐密身份的工夫上,此人不但魔功盖世,文
才亦非同凡响,否则怎会著出三卷能改变历史的《西域图?恰?。若非曹应龙背叛他,恐怕到
今天仍没有人际得石之轩和裴矩同为一人。
徐子陵道:“我们愈来愈怀疑赵德言于暗里与石之轩互相勾结,因为安隆一向对石之轩
忠心耿耿,没有石之轩的同意,安胖子怎肯听赵德言的说话。”
突利色变道:“此事非同小可,裴矩乃我们的死敌,回去后我定要请出武尊他老人家主
持公道。我父始毕大汗的临终遗言,正是要我们拿裴矩的头颅去祭奠他。”
寇仲兴奋的道:“若今趟有石之轩来趁热闹,那更精采绝伦哩!”
突利被两人天不怕地不怕的景气感染,兼之他本身亦是崇勇尚武的人,遂把仅有的一点
疑虑抛开,既兴奋却低声道:“现在该怎办呢?”
寇仲笑道:“好小子!不再怕甚么仙子圣僧啦?”
突利浑身血y起来,骂了句突厥人的不文粗语后,断然道:这么痛快的事,难逢难
遇,若我仍要错过,就是不折不扣的傻子。”
寇仲凑到他的耳边,说了一番话后,突利欣然离去。
突利去后,两人你眼望我眼,均有柳暗花明,别有d天的刺激感觉。
寇仲为徐子陵添酒,笑道:“以战养战,亏你想得出来,今趟关中之旅,已变成一种享
受。”
又道:“你说突利这小子是否可靠?”
徐子陵沉吟道:“他总今我想起老跋,突厥族的人或者比汉人好勇斗狠,不易交结朋
友,但一旦能与他们交心,该比我们汉人可靠。”
寇仲点头同意,思索片刻后,道:“刚才路经码头,我曾仔细留意泊在城外的船只,没
有一艘是挂士李阀旗帜的,若李秀宁早已离去,我们便是痛失良机。”
徐子陵道:“这个非常难说,若你这位美人儿想把行□保密,当然不会把招牌挂出来招
摇惹人瞩目。坦白说,由于有前车之鉴,即使我们赶上她的?#恳簿无机会潜藏船上。”
前车之鉴,指的自然是上趟在飞马牧场李密试图掳劫李秀宁一事。所以李秀宁不但要行
□保密,且必有大批高手随行保护,戒备重重,好让她能安然进行游说的工作。在这种情况
下,想搭顺风船只等若痴人说梦。
寇仲微耸肩胛,作个并不在乎的表情,环日一扫铺内稀疏的顾客,颇有感触的道:“人
事的迁变真大,想当年竟陵城破,整座大城仿如鬼域,现在虽说不上兴旺,总算人来人往,
像点样儿。”
徐子陵道:“竟陵毕竟是重要的大城市,占有紧扼水陆要的优势。且物产更是丰饶,
对平民百姓来说,只要能找到生活便成,管他是谁来统治。”
寇仲举杯笑道:“说得好!让小弟敬弓爷一杯。”
徐子陵没有举杯,低头凝视杯内清洌的酒y,道:“最令我担心的,仍是师妃暄一方的
人。她今我感到向他们使诈,本身已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
寇仲道:“我当然明白,否则当年偷东西后,你就不用负荆请罪的现身向她致歉,不过
今趟是她要来对付我们,我们只是不甘就范而作出自卫吧了!”
徐子陵无奈道:“现在只能见步行步。但我有个感觉,师妃暄在李元吉的人马碰钉前,
该不会妄先出手。因为她选的人并非李建成而是李世民,借我们的手来挫李建成的声威,在
她来说乃上上之策。”
寇仲道:“仙子自有仙计,岂是我等凡人所能想像。她的矛盾实不下于我们,皆因主动
在她。嘿!我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徐子陵戒备的道:“若是有关感情上的,不如喝酒算哩!”
举起杯子。
寇仲笑道:“逃避绝非妙法良方。那表示你不敢面对自己。来!先乾这”杯惫两人一饮
血尽。
此时店内食客大多饮饱食醉的离开,只剩下他们和另一台客人,有点儿冷清清的感觉。
徐子陵叹道:“除了扬州那个狗窝尚能予我们一点家的感觉外,我们从来都没有
家。”
寇仲讶道:“你是否想成家立室?但你比我更不似有这种需求。”
徐子陵道:“我并不渴望像一般人的要拥有娇妻爱儿的一个安乐窝,只是希望游倦时能
有一个安安静静的藏身之所。”
寇仲悠然神往道:“娇妻也相当不错,无论外面如何暴雨横风,她那温暖香洁的被窝总
是个最佳的避难所,唉!”
徐子陵见他眼神温柔,低声问道:“是否想起你的玉致小姐。”
寇仲一震醒来,眼神回复锐利,沉声问道:“假若石青璇和师妃暄都愿和你同谐白首,
陵少怎样选择?”
徐子陵微颤道:“终还是忍不住提出这问题,坦白告诉你吧!我永远都不希望要作出这
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