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强骂了一句,随即一转念,指着小孩说:“盯着你也好,你安全。”
邵钧现在也让国安的人盯着梢,非常时期,处于软禁状态,就是怕罗老二会出幺蛾子。那帮搞情报的,精明厉害着,什么不知道?全中国所有进出往来的越洋电话、邮件都在监控之下,专业密工有一种监听仪器,只要听到敏感词,仪器就跳音报告。
罗强轻哼着骂道:“你妈的,咱俩以前在你屋里搞个事儿,指不定哪个监听仪也响来着,你哼哼得那么好听,都让人听见了。”
邵钧也骂:“妈的正事儿不灵,一窝怂蛋,一个月都没抓着那个辉子?非要用你做活饵?!”
邵钧又问:“你要是立功,上面答应一定放你,给你合法身份?”
罗强用眼神否定:“没的谈,他们想咋样就咋样。”
邵钧火大:“凭啥?”
罗强倒无所谓:“等老子抓着活人,再谈。”
邵钧皱眉:“那你这趟做活儿,他们给你配枪?”
罗强冷冷道:“我是犯人,你觉着他们能放心让我拿枪吗?”
邵钧睁大眼睛:“那个辉子有枪,你没枪你给人家当r靶子?……那帮人以为你罗强脖颈子上长那圆咕噜度的玩意儿它不是脑袋它是个铜锤刀枪不入吗?!”
“王八蛋……”
邵钧气得低声骂……
罗强就喜欢听这小孩满嘴牢s骂骂咧咧,那小样儿看着乐呵。他顺手用手指弹了弹锁骨下方,发出“砰砰”轻响。
邵钧斜眼审视:“他们往你身上装了机关?”
罗强点头:“嗯。”
“那咱俩现在说话,他们都听着?”
“嗯。”
“姥姥的……”
邵钧喃喃得,眼神精明地往四周一扫,整个大堂视线一览无余。俩人你一句,我一句,抓便衣。
“你右后方五点三十分方向戴绿帽子的那傻,是。”
“你左手,九点方向,掏手机假装聊天那个秃子,也是。”
邵钧忿忿地斜眼瞪那几个便衣,脸沉下去,然后突然起身,以牙还牙,赌气恶作剧一般,围观监视众目睽睽之下,一翻身骑到罗强腿上。三爷爷让你们听,让你们看,看个够!
罗强稳坐泰山,面无表情,眼神都没怔一下。邵钧两腿夹着罗强的胯,捧着罗强的脸,俩人胸口相撞,只是一瞬间下意识,皮肤已经无比熟悉眷恋彼此身上那个味道。邵钧一口嘬上去,毫不犹豫吻住罗强,让自己成为酒店大堂两百平米视线内所有人的焦点!俩人都睁着眼,不停确认着对方最坚定坚贞的存在,嘴唇用力啃咬,让牙齿相撞,让舌头纠缠,吻对方粗糙的下巴,吻住眼睛,用嘴唇摩擦睫毛。罗强一口含住邵钧两根手指……
罗强身上装的微型通话器发出两声极其尴尬的咳嗽声。
罗强不理会,换个姿势,一手搂住邵钧的腰,一手掀掉邵钧的帽子,揉乱头发……
邵钧不甘休地啃了好一会儿,脸上带着兴奋的快感。对手未除,大战在即,血雨腥风,他心里这时候想的却是他这辈子头一回,跟罗强两个人在y光底下,不用顾忌所有人的眼光,就让他们看,看咱俩怎么无所顾忌地嚣张地爱着!
罗强轻拍邵钧的后臀:“可以了,滚了。”
邵钧故意对着罗强胸口的通话器,质问:“瞧见了?够了?知道老二肯定不会跑、不会离开我吗?”
罗强溺爱地摸摸邵钧的头,想制止这人冲动挑衅,没必要的。
邵钧眼底突然爆出委屈的水分,低吼道:“都这样儿了,出门办事能给他配把枪吗别让他再出事儿成吗?!”
……
从罗强这里,邵钧得知了目标枪手的真实身份,这也是国安方面的人需要罗强协助的个中因素。
根据胡岩描述的画像,罗强的信息,从电脑档案数千份资料里,罗强仔仔细细地辨认,最终指着一帧屏幕,是他。
这人叫黎兆辉,常年在两广云南边境做活儿,并且在缅甸生活过,曾经涉及沿海某省走私和军火生意,野外生存能力极强,能数个月待在深山老林中,不与人群接触,很难抓捕。而上面的人就是要抓辉子,最好能抓一个活口,这人背后可能牵扯了更深的境外集团,牵一发动全身。
罗强倘若不看资料,自己都不记着,他当年跟某个人有过一仗的j情。
缅甸深山密林,黏热潮湿,虫蛇遍地,两拨雇佣军在村子里火并,枪子儿噗噗吃进竹筒墙里,刻下一道一道恐怖的枪痕,劣质火药炸药让整个村寨陷入火海,妇孺一片尖叫哭嚎……
罗强将村寨里的匪徒荡平,提枪追入丛林,黢黑半l的身形在林间快速移动,军绿背心和丛林迷彩上溅满血迹,火光映红他的脸颊和胸膛。他埋伏在山梁上,远远地击倒对方一个崽子,随即借着突现的火光,发现他狙杀的是个半大的孩子,胸前还挎着步枪。
另一个男孩,单膝跪在那个死去的孩子身旁,扒下背心,用肮脏的衣服拼命去堵破d流浆的脑袋,想阻止脑浆喷s。
过了一会儿,那男孩放弃了,呆呆地跪着,面无表情,低下头亲了那个破碎不成形的额头。
男孩从他同伴失去呼吸的脖子上取下一副象牙雕小挂件,挂到自己脖子上。
几天后,罗强在林中遭遇三面陷阱,遇到伏击,让人一枪击中小腹,血爆了出来,半个身子都染红了。
邵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