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深入到腹股沟三角区毛发中,让一条潇洒的小黑龙纹身恰到好处地遮住,露出来显得颇有男人粗野y刚的味道。
邵钧喃喃地说:“这也太狠了!”
邵钧问:“这家伙当年多大年纪?”
罗强坠下悬崖的瞬间粗喘着看了一眼,密叶间露出那张脸。只有十四五岁的半大少年,眼窝深陷,脸蛋脏兮兮的涂满迷彩颜料,眼神带着超乎年龄的冷酷冷血。
……
几路人马现在都在拼命搜寻这人的行踪,争取在对方采取行动之前,就先把人抓了,或者灭了。
黎兆辉通过邮包传信,威胁公安,如果不让罗强出来单挑,就在xx大开幕那天,在北京城二环路某辆公j车上扔一包炸弹,把公j车p股炸烂,炸出比天安门城楼门d更大的d。
上面的人未必真在乎罗老二一个重刑犯的死活,然而这种明目张胆挑衅国家机器权威的暴力威胁,倘若妥协了,真把罗强推出去挡枪,那简直是将全城公安的名节都钉到耻辱柱上,嫉恶如仇跃跃欲试的市局刑警大队精英们也不答应。况且,非常时期,全城的安保都是政治任务,人口稠密的老城区一个风吹草动都可能伤亡惨重,一辆公j车上几十条人命。这种时候,绝不能出事儿。
因此,公安必须在对手下手之前,找到黎兆辉藏身之处,彻底解除危机。
这人善于变装,没有手机,从不用信用卡购物卡,甚至极少花销现钞,不与陌生人j谈,不住店,风餐露宿,不暴露行踪,怎么找?
九局在查,公安部在查,邵局长这些天虽然从临时负责人降格为“协助办案”,可也没闲着。他一整夜一整夜窝在办公室,在电脑里研究、思索证物图片,按动鼠标的手指停住……
邵国钢拎着一公文袋的图片,急匆匆进入燕山大酒店。
一伙人在房间里紧张地密谈,各种照片铺满一地,一床。
邵国钢示意:“你们看,这是食堂后门爆炸物的残骸,境外高端手段制造的炸药,比咱们小打小闹的土炸药威力大得多。但是,定时装置的塑料盒外包装,我认为是国产货,有中文字。”
陈处耸肩:“有什么意义?”
邵国钢道:“这种塑料盒市面有卖,能查出具体的厂家,牌子。”
一群人面面相觑,还没太听明白。这种小破塑料盒子,又不是路易威登爱马仕,啥厂家?啥牌子?无非是顺义或者房山哪个远郊区县塑料小制品作坊造出来的。
邵国钢又拿出一张证物图片,指着说:“这块刀片,从一大队三班犯人赖红兵腹部取出,应该是黎兆辉提前从狱外弄进牢号的暴动武器,这也有牌子,有厂家,外面有卖。”
罗强挑眉,沉沉地盯着邵局长。
邵局再亮照片:“这是第三件,焚烧的车子残骸中找到。外来务工人员常用的帆布旅行包,但是这个比较特别,这是军绿s,可能与嫌疑人习惯有关,别人用红蓝尼龙编织袋,他用军绿s帆布包。”
陈处眼光怀疑:“所以,三件看起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物件,邵局?”
邵局长:“看起来极其普通,可是这三件东西凑一起,黎兆辉大约是在什么地方买的?”
邵国钢将他的思路全部铺陈开,说了出来:“这个人在京城潜伏了很久,超过一年,因此,他的东西很可能是本地买的,不是外面带进来的。”
“此人行踪一向隐秘,绝少接触人群,不易被人察觉,十分谨慎,因此我判断,他买东西次数很少,很可能是一次从某个地方把所有东西买齐,然后带到某一个固定藏身和制造爆炸品的地方。”
“所以,这三样有厂家,有牌子的东西,我们假设嫌犯是在同一个地方买的,就一家店。”
邵钧在黑压压一堆脑袋后面的角落里c嘴:“我觉着不太可能,邵局,如果是我,我肯定货比三家,从不同地方买。”
邵钧在严肃办公场合很讲究,称呼邵局,不乱喊爸爸。
罗强叼着烟冷冷地开口:“我觉着很有可能,黎兆辉像这种人。”
邵钧扭头瞪罗强:“你买东西这么买?”
罗强语带嘲弄:“爷们儿买东西都这么买。又不是老娘们儿,还逛?还挑?再砍砍价?”
邵钧:“……”
邵钧委屈得,狠狠瞪了罗强一眼,扭头。
邵局一挥手,让那两个借机开小差儿打情骂俏的熊孩子闭嘴。
邵国钢郑重总结道:“所以我们现在就需要找到,全北京城有多少家店,同时卖这三样东西。”
罗强明白了邵局的意图,咬着烟点头:“这样的店不会太多,然后你们缩小包围圈,找到大致区域,老子动手。”
邵钧斜靠床头,翻看床上摊的一堆证物照片,突然拎起其中一张:“鸭脖子?”
邵局用手一点:“这是山上发现的真空包装袋,有可能是当时他们在山上等待,打发时间,吃过的东西。”
邵钧说:“肯定是,那片山坡平时没人去,即便有也是附近村民,他们吃城里的‘久久鸭’?这包装袋上有牌子。”
邵钧眼睛突然一亮,脸上曝露难耐的兴奋:“黎兆辉绝对没有时间心情在城里闲逛,所以他不是闲逛到这么一家店,咱们就找哪家五金杂货店同时卖这三种东西,而且这家店隔壁,碰巧就卖鸭脖子!……这个我熟,我去找!”
罗强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