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好好看看,被清除的宽度大约是多少?”
“宽度?”松宫又看了看屏幕,“有三十厘米左右吧。”
“我也是这么估计的,如果是三十厘米的话,就手推车而言也太狭窄了。”
“确实,那这是……”松宫抬头把视线移开屏幕,“自行车的痕迹?”
“十有八九。”加贺说,“而且是带货架的那种,因为近来有很多车型都不带。再具体点的话,是辆不大的自行车。”
“你怎么知道的?”
“你试试就明白了,把一个那么大的纸板箱放在货架上,然后一边扶着一边握住车把推车,要是大号自行车手就够不着了。”
松宫想象了那场面,发现加贺说的话是合乎逻辑的。
“凶手的住处附近长有草坪,而且他不会开车或者没有车,不过有一辆带货架的不太大的自行车……”松宫这么说着想起了那户符合这些条件的人家,“所以你才注意起前原了啊,他们确实既没有车库也没有能停车的地方,自行车嘛……对了,恭哥,你那时候看了他们的自行车吧?”
“有货架,那车可以搬运大的纸板箱。”
“原来如此,可是……”
“什么?”
“就因为这个原因锁定一户人家是不是太武断了?也有可能凶手家里有车,只是他自己不会开。”
加贺听完点了点头。
“我也不是仅仅为此盯上他们家的,还有一点也引起了我的关注,那是一副手套。”
“手套?”
“在第一轮调查中我曾去过一次那家,就是通过提供春r井优菜的照片来收集目击信息的时候。当时我遇见了他们那位患了痴呆症的老太太,她摇摇晃晃地走进院子,捡起那里的一副手套戴在自己手上。”
“她为什么这么做?”
加贺耸了耸肩。
“对老年痴呆患者的行为进行理x说明是徒劳的,更重要的问题是那副手套。老太太把它给我看了,就像这样。”他把双手展开到松宫面前。
“那时,我闻到了一股臭味。”
“啊……”
“那是一种并不明显的异臭,是味儿。”
“被害人的小便确实shī_jìn了……你是说就是那股味道?”
“我可没有狗鼻子,不可能判断得如此清楚。不过我当时想,要是凶手戴着手套……不,他多半是戴着的,因为直接用手接触尸体就会留下指纹了。如果是那样,那么手套应该会被被害人的ny弄脏。而当我得到有关泡沫塑料的情报后,就想到了刚才我告诉你的这些,然后就越发怀疑起那户人家。”
松宫回忆起了前原家,那是一个看似到处都有的平凡家庭。户主前原昭夫一点都没有流露出罪犯的气息,硬要说印象的话,那就是他正因有个老年痴呆的母亲而感到烦恼。
松宫打开档案,查阅了前原家的相关资料。
“四十七岁的公司职员、他的妻子以及一名痴呆老太太……你是说凶手就在他们之中?那么其他的家庭成员毫不知情?你认为他们中的某个人能瞒过家里人的眼睛犯下这起案件吗?”
“不,这应该不可能。”加贺立即回答,“所以如果他们中有人是凶手的话,其他人很可能是在包庇、隐匿他的罪行,而且我本来就认为这起案件至少有两人以上参与。”
听到加贺如此断言,松宫不禁望向他的眼睛。加贺仿佛是对此做出反应似的,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原来是一张照片。
松宫接过照片,发现那上面拍的是受害人,她双脚都穿着运动鞋。
“这有什么问题吗?”松宫问道。
“鞋带的系法。”加贺答道,“细看就会发现两只脚上的鞋带在系法上有微妙的差别,虽然都是蝴蝶形,但鞋带的位置关系却是相反的。并且一边系得很结实,另一边却相当地松,而一般同一个人系鞋带是不会出现左右两边不同的情况的。”
“经你这么一说……”松宫把脸凑近照片,凝视了一会儿,加贺说得确实没错。
“鉴定科好像说有痕迹显示两只鞋都曾经脱落过吧?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不过我们是不是可以分析出这双鞋是由两个人分别给她穿上的呢?”
松宫不经意地嘟囔起来。
“家人合谋作案吗?”
“即便杀人是一个人做的,我们也有十足的把握推断他的家人在帮助他隐匿罪行。”
松宫一边把照片还给加贺,一边重新反复打量着他。
“怎么了?”加贺讶异地问道。
“不、没什么。”
“所以呢,我现在就准备去调查走访一下有关前原家的情况。”
“让我也跟你一起去吧。”
“能得到搜查一科的赞同,真让我松了口气。”
松宫追上率先迈步的加贺,心中的敬佩油然而生。
17
前原家的对面住着一户姓太田的人家,他们的房子很新、很g净,没有种草坪。松宫按下对讲机的电铃后,作了自我介绍。从玄关走出来的那位家庭主妇看上去有三十五、六岁。
“我们想向您了解一些对面前原家的情况。”松宫开门见山地道。
“什么情况?”
主妇的表情显得很讶异,眼中流露出好奇的神s。松宫想,应该很容易就能从对方嘴里套出话来。
“最近他们家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吗?就在这两三天里。”
听松宫这么一问,主妇想了想。
“说起来,好像是有阵子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