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认真的记下若可飞所需要的东西后才说道:“四天后,他将会在万声楼的二楼包厢里用饭。一个人。”
“是,每年都会在那时间去。”若可飞接过了话,也将手里的东西全部看完。
二当家心里有些惊讶,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到时候我们会送你去。”
“多谢。”若可飞还是冰冷的客气着。
“你要的东西,一会就给你送来。这几日,多休息吧。”二当家说的有些像是最后的话一般,在他的眼里,若可飞九成也完成不了这个任务。
若可飞点了点头,闭上了眼,没有再看二当家。
“你会弹琵琶?”黯然忽然出现在了若可飞的面前。
“恩。”若可飞轻轻的应了声,没有睁开眼。这些东西,自己很久以前就会了,不过已经很久没有摸过了。
“别一副怨气冲天的样子嘛。”黯然嘻嘻笑着,“我不让你们那么快见面,也很好啊。”
“没有。”若可飞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清澈的眸子看了看又换了面具的黯然。
“你想啊,他现在当上皇上了,要什么有什么,特别是女人。”黯然咧着嘴说的兴起,“要看清楚他的心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嘛。看他那么久不见你是不是心里还是只有你。”
“我从来不知道,你会这样的八卦。”若可飞嘴角浮起淡淡的嘲笑。
“呵呵。”黯然干笑了两声,“我这是帮你考验你的男人嘛。”说话一点愧疚的意思都没有。
若可飞再度轻轻闭上了眼:“是么,那你就等着看结果吧。”
“你还真相信他。”黯然撇了撇嘴,有些不以为意。
“你今天似乎很闲?”若可飞话里已经有了赶人的意思。
“恩,对,事情都处理完了。”黯然装着一点也听不懂若可飞的意思,厚着
脸皮坐在了一边。
若可飞不再说话,只是睁开眼看着窗外的景物。春天就要过去,炎热的夏天就要来临了。黯然想证明什么?证明所谓的爱在时间的面前什么都不是?摧毁别人的信仰是件很有趣的事么?想到此,若可飞的心忽然一颤。这个念头怎么会如此的熟悉?
“主子,这位姑娘要的东西送来了。”门口一个声音飘来。
“拿进来吧。”黯然随意的吩咐着,将眼神从若可飞的身上移了回来。刚才她眼里的一瞬失神是怎么回事?在想些什么?
来人将东西小心的放好后,退了出去。
“弹一曲吧。”黯然出声将若可飞的思绪拉了回来。
“给我。”若可飞没有动,只是看了看放在桌上的琵琶。
黯然一怔,随即上前将琵琶递给了若要飞,却有些心悸。眼前的女子有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淡淡说出的话却让人无形中照着她的话去做。
“想听点什么?”若可飞的手拢上琵琶,轻轻调了调音。
“随便。”不待黯然发话,一个声音忽然c了进来,消魂从窗户翻了进来。消魂抽了抽嘴角,无视黯然的眼神。黯然戏谑的看着消魂,这小子终于忍不住跑进来了,蹲在外面有多久了?
若可飞看着消魂,忽的绽放出个灿烂的笑:“那就弹一曲十面埋伏。”
“十面埋伏?”黯然轻轻的重复这个曲名,没有听过的曲名啊。这是什么曲子。
若可飞没有再回答什么,只是手指轻轻触动琴弦,开始了弹奏。圆润的声响,含着泪,淌着血,悲壮地,如泣如诉地弹出一节节短歌。铿锵有力的节奏犹如扣人心弦的战鼓声,激昂高亢的长音好象震憾山谷的号角声,战场特有的号角声响。最后,声声如咽,缓缓收尾。
房中的两人听的痴了醉了。这是怎么样的声音,这是何等的场景?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曲子,更从来没见过有人能这样弹出。
“许久未弹,生疏了。”若可飞有些不满的在琵琶上揉了下。
两人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定定的看着若可飞,眼里有惊讶,有赞叹,有不信。
“你,到底是谁呢?”黯然良久轻轻的吐出句话。
若可飞笑了,这话,好象自己的男人也问过。
“我,就是我啊。”若可飞盈盈的笑了起来,因为这句话让她想起了他。他傻傻的问着自己是谁,那模样是那么的纯真美好,让自己永远也无法忘怀。
“四天后,我会派人送你去。”黯然眯起了眼,再次兴奋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他忽然感觉,这个女人一定会在那天给自己惊喜。
“知道了。”若可飞放下了琵琶,不再理会黯然,看着消魂笑问,“今天没接生意?”
“没心情。”消魂扯了扯嘴角,“你要不要出去走走?”
“好啊。”若可飞站了起来,脚却还是不能太用力,还有些跛。
消魂忙上前扶住她,两人当黯然不存在一样,慢慢走出了房门。黯然没趣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咻的消失在了原地。
四天后,黯然果然派人用马车将若可飞送走了,当消魂赶来时,屋子里已经没有了人。
“切!”消魂不满的啐了口,忙退了出去。忽的耳边传来那幽幽的声音:“记住,不准帮她。”
这一日,郝三元和往常一样独自去了万声楼的那个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