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琪恨恨地磨牙,他给她等着,等她有力气看她怎么收拾他。
就在司马昶以为这天没事能打扰他们两人的新婚头天时,外面又响起一道声音:“爷,夫人,鸳鸯珠玉来报,池老夫人被害。”
卢总管站在楼外小道,运气问,怎么回东宫。
司马昶咒骂了一句,没好气道:“就说我们死了。让他看着办。”
“等等,”顾家琪全身酸软无力,嗓子也发不出多少声音,司马昶心疼她要拉伤声带,给她喂了点莲子蜜润喉,道:“我知道分寸,你急什么。”
“我怕啊,咱们那位皇帝陛下派个刺头调查老太太的死因,闹得全京城皆知,不利。”顾家琪安抚他道,“呐,以后再补,今天先忙这事。”
这京城是景帝、太后的地盘,司马昶也没绝对把握控制局势,同意顾家琪的话,起身处理此事。
等到两人收拾整齐赶到池府,刑部已责成大理寺丞卞衡安、六扇门捕头谢天宝、锦衣卫等三部联手调查池老太被害一案。
池府里闹哄哄的,哭声争吵声阵阵。池老太师推开人群,迎向两位新人,道:“贤孙婿辛苦。”对于女扮男装的顾家琪,意思到就成了。
司马昶微点头,责道:“如何报官了?”
池太师苦笑,他怎么不知道这事报不得官,奈何啊,宫里自有安排。他一生尽忠朝庭,如果他自己被贬官被抄家,不过宦海沉浮的归宿,却是八十老母亲遭罪,真是叫人心灰意懒。
“你选的好皇帝。”司马昶不客气地说道。
池太师神色一惊一白,眼里闪烁,没再说话。
“先封锁消息。”顾家琪吩咐其他人,“叫她们滚回自己房间。留点气力,分家产时嚎,现在装p。”
顾家琪的话干脆直接,就像在池府女眷脸上煽耳光一样,让人感到火辣辣的羞。
池家三位夫人低缩头,把闹场的人赶回各大院落。
池家大院空静,卞衡安吩咐六扇门衙役捕快,先问昨夜巡房守卫,搜查池府各角落,忤作抓紧时间验尸。
池老太师走过去拦道:“住手。”
卞衡安向老长官行了个礼,池老太师沉声道:“家母寿终正寝,不要查了。让她安安静静地去吧。要有话,让你上司跟老夫说。”
池老太师以母亲德高望重不该受辱要求时人尊老爱老为由,阻止案查。
卞衡安态度不好强硬,锦衣卫这边可以不卖太师老脸,但不能不顾忌海陵王府郦山府,两位新人以晚辈之态,大清早赶到这里,总不会是欢迎他们查出案情真相的。
就在这时,有个烧火丫环喊道:“三太太干的,昨晚奴婢起夜,看到三太太在老夫人的汤里加东西了。”
“谢捕头。”卞衡安吩咐道,并冲老太师揖礼,尸骨可以不验,这有人证指证,疑犯却不得不查。
池老太师脸色灰败,摆摆手,让池家家仆让开路。
谢天宝带着人冲向太师夫人所在院子,一阵嘈杂的女子惊叫怒骂后,潘氏院落的一个老婆子喊道:“花盆下面,灯笼桔那盆,三太太在那里埋东西了。”声音之类尖细,生怕外面的刑部官员听不到声音似的。
六扇门的人翻找出一包药粉,拿到卞衡安前头,经验证:砒霜。
另有丫环道:顾小姐嫁了,池家三位太太就开始报复老夫人,不给吃喝,老太太自己出院落,又拿藤杖抽人,还在院子里喊,要老太师休掉太师夫人。
她确实听到:三位夫人在说一定要整死那个老虔婆的话。
府外捕快也追查出砒霜来源,昌平药房掌柜指证,池家三夫人院里伺候的粗使婆子古妈半个月前到他铺子里买过半斤砒霜,说是要药耗子。
人证丫环婆子数人;物证一半毒药来源确信无疑;杀人动机,潘氏唯恐失去太师之妻位,怨忿婆婆苛待,心生歹意,毒杀婆婆。
一桩没有疑问的不肖媳妇不堪虐待投毒杀恶婆婆的重案,因为池家家仆良知集体醒悟,不到一个时辰,宣告破案。
“卞大人,还等什么,揖拿凶犯!”锦衣卫副都指挥使要刑部迅速结案,卞衡安摆手,这案子还有疑点。他道:“带太师夫人。”
池家大院为临时案审大堂,捕快依据礼节恭请潘氏出堂,潘氏却一副惨遭女牢蹂躏样,哭天抢地,大喊冤枉。
“这位大人,臣妇贵为朝庭一品大员夫人,岂会做出这等没天良的毒事。”潘氏指天咒地发誓,昨日喜宴,她忙着招呼客人主持大务,哪里有空去婆婆院的厨房下毒。
卞衡安问道:“请问夫人为何不给老夫人进晚食?”
潘氏大喊冤呐:“嫡外孙女出嫁,小姑娘不仅嫁得好,还以正妻身份出嫁,老太太心里高心,胃口也好,比平时多吃三碗饭,臣妇担心老太太积食,有违太医嘱咐,因此,命厨房不送夜食。
大人,这事可以到太医院查医案,臣妇绝对半句虚言。”
“那甜汤,是谁准备的?”卞衡安有条不紊地按顺序排查。
昨日海郦大婚,池府也热闹,各院落忙着招呼走人情的客人,池老太那边基本没人搭理。平日里,也是顾家姑娘的丫环贴身侍候的。池老太少使唤儿子媳妇院子里的人。
枯六回 鸳鸯惊起水流长 扮猪吃虎(二)
顾家琪打哈欠:得,又转我这儿来了。
司马昶道:那就这出戏就唱不下去了。
话音刚落,池家家仆群里又起了新变化。有人站出来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