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一望,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妇,云髻斜钗,正笑吟吟的盯着我看,眼睛
会说话似的,像能读透人的心思。
我脸儿一红,弓腰道:“晚辈无知,擅闯内苑,还望恕罪!”那少妇慧喆一
笑,耳边坠子不停摇晃,只顾打量着我。
我不敢与她对视,垂下目光,却又悄悄使动天眼术绕回她脸上细看。只见她
瓜子脸儿,鼻孔娇俏,嘴角微翘,便如一名调皮聪慧的少女,眉间眼角却又带一
丝d透人情世故的成熟风韵。
听得她一声:“大胆!”我吓了一跳,也不知她怎么察觉的,忙收回了目光。
拿箭s我的那个少女道:“就是!这人十分胆大,冒冒失失闯进来,问他话,
就急忙逃跑!定是来偷东西的小贼!”
我忙道:“不是,不是,我跟齐管家一块来的!”
那少妇道:“齐管家呢?”
我道:“他……他方才去了……。”眼角已看到齐管家匆匆朝这走来,便停
口不说。
齐管家一路走,一路叫:“七夫人!那小道士我已带来了。”见我弓身呆站
着,道:“咦,你怎到这来了?!”
我道:“我……。”一时脑中混乱,说不出话来。难道她便是贾府七娘子么?
那日在宗阳宫下棋,她一直躲在轿中,未露过面,在我印象中她应是个端庄
矜持的深闺贵妇,没想竟是这样一个慧喆灵动像少女般的年轻女子。
那少妇笑道:“便是他么?倒有些山林野水间的灵秀气,也罢,先回屋说话。”
s箭少女道:“棋娘!怎么回事?这道士……要干嘛?!”拉着七娘子的手
直摇晃。
七娘子点了一下她的鼻尖:“不告诉你!”少女不依,缠着七娘子撒娇,俩
人一路追着、笑着,往前走去。
到了七娘子居处后,我行过拜师礼,称七娘子为“师父”。此后便在贾府住
下,跟七娘子学围棋。
贾府上下,除了当作外人面,都唤七娘子为“棋娘”,我叫了两天“师父”,
也开始改口叫“棋娘”了,棋娘微微一笑,也不以为意。
棋娘却不从头教我下棋,只扔给我一本薄薄的棋书,命我两天看完,第三天,
便叫丫鬟小萝与我对弈,开始小萝让我九子,还将我杀得大败,到了下午,我已
将小萝为让四子了。
棋艺进步如此神速,我大为兴奋,晚间睡觉时,满脑子都是黑白棋子和纵横
交叉的棋盘。
睡梦中都在“噼啪”“噼啪”声的下棋。早上醒来,脑中迷糊一团,却隐隐
感觉自己梦中所下的棋步甚是高明,很想立刻找小萝再来一盘,试试身手。
过了两天,小萝已不是我对手,棋娘命另一个丫鬟小莹与我对弈,小莹便是
那日宗阳宫代棋娘执子的丫鬟,棋力高出小萝不少,棋风又稳又辣,想设个圈套
骗她子儿吃极不容易。
我只得收拾骁幸心理,紮紮实实,步步为营的跟她下棋,十盘中倒有八盘是
我输的。
棋娘除了偶尔凑过来看一两眼外,大多时候,跟那日拿箭s我的贾府二小姐
贾芸在里屋玩耍,我下棋的时候,便常听见里屋传来低低的笑声,也不知她们在
玩什么花样。
有一次非常奇怪,两人的说着说着,声音忽然低了下来,细不可闻。我好奇
之下,忍不住使动天眼术,眼盯着棋盘,却将目光悄悄绕进里屋,见棋娘背朝门
口,像在替贾芸整理衣裳领子,贾芸晕着脸,挺着胸,由棋娘摆布。旁边搭着一
件解下的贴身小衣,看样子两人正在试着新买的衣饰。
绕前一看,一颗心不禁怦怦直跳。贾芸敞开了衣裳,脖颈下露了一大块雪白
的肌肤,娇挺的sū_xiōng颤巍巍顶起一件嫩红碎花小肚兜,一边带子已系好,另一边
带子耷拉下来,大半个嫩r雪堆似的耸在外面,茹头樱红一点,将露未露,棋娘
捻起那根垂下的带子,正要绕向肩后,却又忍不住拉开肚兜打量了一下兜内的风
景,贾芸红着脸吃吃直笑,身子乱闪,嫩胸一抖一抖,棋娘手提着的那根带子似
要失手掉下来了。
“鬼丫头!”棋娘笑骂了一声,一只手伸过去,在高耸的r尖上捏了一把。
“啊!”屋里屋外先后叫唤出声,里屋是贾芸,外间是小莹。刚才随着棋娘
那一捏,我心上一紧,指间使力,竟把棋子捏得粉碎,碎未溅得整个棋盘都是。
我慌忙收拾,却把棋局弄乱了。
里边两人一时间不敢动弹,一会收拾好了,棋娘晕着脸出来看:“怎么回事?”
我低头收拾棋子,不敢吱声。小莹像是惊呆了,指着我脑门:“他……他…
…。”说不出话来。
棋娘眼睛看过来,我只得道:“刚才太用神了,不觉手间使了真气,把棋子
捏碎了。”
棋娘狐疑地盯着我,凝思半响,一霎脸却红了,没有再问。我心扑扑跳:
“难道棋娘知道我会天眼术不成?”
老半天,才看见贾芸脸红扑扑的从里屋偷偷钻了出来,呆了一会,脸上红晕
才渐渐消褪,又闹着要跟我下棋,棋娘道:“不行!你会杀得他以后不敢再下棋
的。”
她那么厉害么?我悄悄打量了她一眼,贾芸得意地皱了皱鼻子,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