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哪去了?”
苏宝贝目光游离:“不知道啊,不过后来回来了,看上去好像过得还不错。”
狐朋甲:“这不是送,是把人给赶走了吧?苏宝贝,你这个朋友也太不是东西了。”
狐朋丙感慨:“这女子也真是够不幸的,少时遇到了这么个负心薄幸之徒,长大了还得嫁给他。”
苏宝贝:……
狗友乙:“不对啊,苏宝贝,你这人见人厌的狗脾气,除了我们几个,你哪里来的朋友?你说的这个人该不会是你自己吧!”
苏宝贝悻悻道:“谁说是我!我跟我夫人感情好得不得了,他前些日子还教我算账来着!”说完他就有点心虚,谁家夫妻恩爱是两个人窝在帐房里查账来着,不都是琴瑟和鸣,举案齐眉什么的嘛。
再不济跟他们这些狐朋狗友一样,出去打猎玩鸟,斗鸡走犬。可这些他跟钟权一样都没做过。
没想到狐朋丙一脸你捡了个宝贝的表情:“苏宝贝,你这男妻对你是真上心了啊。”
苏宝贝懵逼道:“啊?”
狐朋丙:“你那个夫人做茶叶生意还挺有名的,他是商人,视自己的钱财如命,现在他愿意教你算账,不就是准备把自己生意上的账本交给你了嘛,那是把你看得比他的命还重要啊。”
虽然钟大商人到目前为止连自己做什么生意的都没告诉他,更别说账本了,苏宝贝还是被他那帮狐朋狗友说得心潮澎湃,差点忘了两人都冷战一个月了,恨不得立刻把钟权拽到跟前秀恩爱。
他急忙别过众人,心急火燎去找钟权。
钟权婚后过得比婚前还要忙碌,他现在手里不但有自己的茶叶生意,还有苏老太太送给他的那几间铺子要管理,苏宝贝在府里扑了个空,找了管事一问,才在底下的一个铺子那儿找到了他。
钟权一开始没有瞧见苏宝贝。
他在铺子外巡视着周遭情况,苏宝贝偷偷躲在墙角,见他不慎碰倒了个五六岁小娃娃。这娃娃身边也没有个大人带着,似乎是跟亲人走失了,被钟权碰倒之后就原地坐着哇哇大哭起来。
钟权正在手无足措,他没有带孩子的经验,眼看着围在他身边指指点点的人越来越多,他身后的伙计按捺不住要上前驱赶人群了,忽然有人走到那小娃娃的旁边,递给了他一串糖葫芦。
意料之外的人忽然出现在这里,让钟权也是微微一怔。
苏宝贝把糖葫芦交给小娃娃,熟练地哄着,他本来就面相幼嫩,脸颊还有没消掉的婴儿肥,看上去就是个十七八岁的青葱少年,此刻用心哄孩子的画面亲切又无害,倒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是那个嚣张跋扈横行京城的苏大少。
等到孩子的父母找了过来,苏宝贝还语重心长地教训了他们一番。
看着那一家三口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苏宝贝喃喃道:“宝宝要是活着,也差不多这般大了罢。”
钟权没听清他的话,脱口问道:“什么?”
苏宝贝转头看着他,眼睛亮亮的:“我听他们说,你要把你茶叶生意的账本交给我来管?”
钟权:???
苏大少不要脸起来连自己都怕,他走过来抓着钟权的手往里走:“哈哈哈,我虽然不缺那点钱,但既然是夫人的心意,那为夫就收下啦!你不是要教我查账吗?呆在这做什么,进去啊。”
钟权:……
苏宝贝竟然能主动求上进,总比之前有事没事邀请自己去玩乐得好。钟权神色稍缓,虽然没有说话,但也默许了苏大少抓自己手的行为。两人进了铺子之后,反而是钟权带着苏宝贝走了,没办法,苏宝贝长这么大,他会的除了吃喝就是玩乐,缺钱了就去帐房那支,从没有费心过这些事情。
钟权把一大捧账本放到到苏宝贝面前。
苏宝贝吓了一跳:“这么多啊?”
钟权:“这些是老太太给我的几个铺子的这几年的流水账,我都看过了。”
苏宝贝:“哦,都看过了的。”
钟权:“拿来给你练手不错。”
苏宝贝:……
钟权又道:“你们苏家其他的铺子不知道,老太太给我的这几个铺子,大部分不赚不赔,少数年年亏损,挣钱的只有少数几个。苏家是皇商出身,照理说不应该亏损这么多才对。”
苏宝贝大怒:“我去把这些个蛀虫打杀了!”
钟权摇摇头:“没什么蛀虫,大部分都是经营不当导致的。”其实原因钟权很清楚,他少时投靠苏家,就得益于苏邝热心接济穷亲戚,然而这也导致了苏老爷用人唯亲,上位的大多数是尸位素餐之徒,这些人庸庸碌碌,便是没有中饱私囊之举,也很难将苏家的产业发展壮大。
苏邝成为皇商之后,也曾经试图涉足过织造以外的其他行业,皆无甚作为,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苏邝太喜欢任用亲戚了。
但是钟权也知道自己没什么资格对苏邝的行为做出指责,因为少年时期的自己便是受益者。
他没有对苏宝贝说这些,而是将手底下这几间铺子情况一一分析清楚,有的地段不错,但所售之物不受欢迎,有的货品优良,但地段太次。
苏宝贝意识到钟权在教自己做生意,心里很兴奋,听了一会儿,他忽然道:“花柳巷这边的铺子,不应该开茶肆的。”
钟权点头,示意他接着说。
苏宝贝:“花柳巷是做皮肉生意的,往那边去的哪里有心情喝茶,都是奔着寻欢作乐去的。还不如把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