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同的敞亮,整齐的房间看的文天鹏眼前一亮,转眼瞧见干干净净的白色大床,闻着浓浓的饭香,真没想到…
作者有话要说:
☆、自知之明
“季木,这是文哥。”端出最后一个菜,安然给两人介绍,“哥,这就是我对象,你见过。”
“安然…”听到耳边的话,季木心内一惊。
打量着有点怯弱的青年,看他自然的为安然盛饭拿筷子,想到经常见的那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顿时明白了,为什么这小鬼因一个男人放下身段去修车。
接过饭碗,文天鹏道了一声谢,顿时把脸色白白的人慌得不知所措。看他这样,嚼着肉香的人心里乐了。
“文哥,你别笑他。”安然见季木不住的看他,“小家子气的很。”
“安然…”他才不是呢,只是不知该怎么说话。
“季木是吧,你和安然一个地方的?”文天鹏尝着红烧肉,居然不输家里厨师做的。
“我们在一个镇长,一个学校。”见安然没开口,季木小心的答道。
“哦,那离安然家很近?”
“不近。”可远呢,刚好在镇子的两极。
“那你们怎么在一块的,你看着还比他大?”那晚没看清,现在看,这怎么都有二十岁。
“我们一个学校,碰到了,然后安然帮我,就在一块了。”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季木心里笑了。他这算不算以身相许啊。
“你到安然家里去过吗?”看着低头只知道吃饭的人,文天鹏微微摇头,这小家伙怎么每次都像被饿了八百年一样。
“去过。”季木应了一下就把面前的鸡腿夹到安然碗里,放进去才想到还有客人。转头就去看一旁的人。
“给他吃,正长身体。”他能跟一个孤儿计较吗,“安然在他家是不是特娇气?”如果家境好,应该是的。
“不啊,安伯还常常打他呢。”季木说着看了看安然,见他眼睛一白,“不过,都没打到。”
“是不是他跑得太快?”
“不是,是安伯年龄大了。都退休了,有六十多岁。”见安然的碗空了,忙拿过来又帮他盛一碗米饭。
退休,他就说这小鬼家里不一般呢,“在哪个工厂做工?”
“不是,是镇财政所主任。”季木随口反驳道。安然听到这话,抬头别有深意的看了对面人一眼。
“这么厉害!”这才对吗。身份证是农村,可不代表父母就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劳苦大众。
“那是,安大哥是派出所所长,安二哥在县教委里。对了,安瑜就在公捌鸢布业氖录灸救缡家珍。
“吃饭!”这呆子,泄底就泄呗,怎么连安瑜也弄了出来。
“安瑜?谁呀?”同在首都,却没听他提过,这小鬼够能憋的。
“是安大哥的儿子。”弱弱的说完季木不敢再吭声。
看着闭嘴吃饭头也不抬的人,文天鹏暗自好笑,这小安然的“媳妇”也忒听话了吧。不过,他这个弟弟家里还真不一般呢,他原以为只父辈的关系,合着他家里人在他们那地方还都是个人物。
送走文天鹏,安然见他正在刷碗,摇了摇头去洗澡。洗去一身的汽油,见他正在铺床,“都睡觉了,还铺什么!”
“我怕里面有东西,膈到你。”把电热毯打开,“这个真好用,都不要温水袋。”想到卫生间里刚买的洗衣机,安然对他越来越好了。
“睡觉就关上,质量也不知道过不过关,别出事了。”见他上床,安然也脱了衣服。
“你怎么会认识这边的人?”想了一晚上,季木小心的问。
“在修车的时候,以后见了他躲远一点。”这呆子把仅有的脑子都用来算计他了,别人,他还能应付吗。
“好吧,安然,你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吗?”虽然不知他为什么这么说,但是这些年来,听他的觉得没错,季木习惯了不去追问。
“你老老实实的读书,好好的准备考研!”最好别再对他使心眼。
“那,我是不是很,没用!”他以为考上大学,就能挣钱了。可是,这些年还有一直花他的,自作聪明的跑去打工,不但没赚多少,还连累他跟在操心。
“真有自知之明!”没理自怨自艾的人,安然想着他以后的出路,总不能去修车吧。
“安然,你不能夸我一句吗?”他快没有一点自信心了。
“夸你什么,会玩手段?”看他那憋屈的小样,安然心里笑了。
***
安然醒来时才记起今天参加篮球赛,看着外面寒风烈烈,这样的天,穿球衣,可真要命。
“我去给你加油,好不好?”季木临出门就跑了回来。
“你今天没课!”安然一瞪眼,刚刚想说同学经常逃课的人,顿时忙去赶公交。
即便被呵斥,季木依旧偷偷的跑到安然所在的学校,躲到一个角落里看着场上挥洒汗水的人。听到耳边女生叽叽喳喳的讨论,刚刚还兴致勃勃的人瞬时蔫了。
余光瞟向开心大笑的女孩,心里酸酸的,在其中一个女孩说就喜欢安然那样的,难过的人再也看不下去。
走在回去的路上,季木不止一次反思,逃了公开课来看他打篮球,到底对不对。直到做好饭也没想出个之乎者也。
“不吃饭又算计什么?”再一次没诡异的眼神射到,安然一巴掌打在呆滞人脸上。
“我不饿。”季木看着只吃了一口面条,“安然,你们今天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