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个冷性子,能由着你胡来?”
被谢傅一语道破‘艰难’处境的耿冠南似乎对现在的情况也颇有些束手无策,说来可能有些可笑,但耿冠南这一生还没有正式喜欢和追求过一个人,现在好不容易喜欢上了,却被对方几番拒绝,可如果轻易放弃,也不是耿冠南的风格,“加纯人如其名,很干净单纯,我想,需要一些事情让他认清楚自己的感情,对我的感情。”
谢傅瞧着耿冠南这一脸志在必得的神色,嘴角勾着笑没说话,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地扫了一眼方才荣加纯经过的庭院。
本就打算自己做饭,现在又有了谢傅和谢之杭父子,荣加纯和耿冠南两人早早就去菜园子里摘菜做准备,两人虽不算五谷不分四体不勤之人,但对这种需要从食材开始准备的午餐,还是有些生疏,荣加纯没有过多的做饭经验,他提前备好了一张小纸条,记录下一会儿耿冠南要求需要的时蔬都有什么,然后换了一身黑色的衣裳跟着耿冠南就进了用竹篱围起来的大菜园子里。
不得不说有一定做饭经验的耿冠南对园子里的蔬菜更为熟悉,他一边摘一边还会给荣加纯普及一些小知识,比如辣椒的种类,茄子怎么做最有营养,他用这些丝毫不带暧昧的话语化解了两人间自昨晚后就一直存在的尴尬。
荣加纯对着那张小纸条一路监督着耿冠南把所有的时蔬都摘齐了,两人要出去时,荣加纯见院子里还有几笼草莓和一些果树,一时起意想要做份水果捞,于是两人又摘了不少最新鲜的水果,等出园子时两人的脚上都沾了一鞋的泥,倒颇有几分农人的意味。
做饭时,谢家父子就在院子里陪着耿老爷子把话时政热点,而耿冠南和荣加纯则在装饰古朴的厨房里忙活,荣加纯不怎么会做饭,所以真的就只能像耿冠南说得那样,给他打打下手洗洗菜,但碰到油腻的肉类耿冠南却又舍不得让荣加纯洗,而是自己戴了手套亲力亲为。
平日的耿冠南是一丝不苟的集团掌舵人,可现在在厨房里忙活的男人却陡然接地气起来,看着男人熟练地蒸煮食材,荣加纯说不震惊都是假的,他真是一点帮不上忙,耿冠南炒菜时油烟四溅,荣加纯见耿冠南穿着深蓝色的衬衫,忙从一边儿拿起服务人员准备的围腰想要给耿冠南系上,可拿到手里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围腰大多是女人穿戴的物品,奈何耿冠南却已经发现了他的一番动静,男人停下手里翻炒的动作,因为手上有油污,所以他只微微侧身弯下腰,示意荣加纯为他戴上围腰。
荣加纯迟疑了一瞬,然后向前走了一步,微踮起脚,把套带圈到耿冠南的脖颈上,此时耿冠南弯着腰,而荣加纯踮着脚,两人身高差缩小,靠得很近,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鼻息,荣加纯几乎以为他的睫毛都要碰上男人的脸,可耿冠南一丝多余的时间也没停留,在两人即将肌肤相贴时,男人很快地站直了身体,而后转了个身,示意荣加纯为他系上腰带,系好后耿冠南还不忘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对于耿冠南对他明显唯恐避之不及的举动,荣加纯垂着眸,抿唇退开,他也轻声回了声不用谢,只是表面风轻云淡的荣加纯,此时心里却好似被什么梗住了一般,有些难受。
荣加纯觉得自己真是有些犯贱,对于耿冠南的过于亲近,他会觉得不安,千方百计要耿冠南离他远些,现在男人按照他的要求疏离他了,他又觉得有些莫名的...委屈。
可是,他又有什么可委屈的?
这一点微不足道的负面情绪一直伴随着荣加纯上了餐桌,其间在厨房端菜时,荣加纯还因脚下不稳差点打翻了手里的盘子,还好一旁的耿冠南时刻注意着荣加纯的动向,及时扶住了他,只是耿冠南见荣加纯一副心神不安的样子,他无奈叹气,还以为是荣加纯不愿和自己独处,他只能宽慰,
“小妈自今早开始,总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如果是害怕昨晚的事,我说过了,你大可放心。”
耿冠南完全误会了荣加纯的心思。
“我...”
或许是从耿冠南的眼中读出了无奈和一丝不知是不是因他而起的受伤之意,荣加纯想向耿冠南解释,可话到嘴边却不知该怎么说,难道要告诉耿冠南,自己是因为他的刻意疏远而心里烦闷?自然是不能说出口的。
“我...知道了,抱歉,刚刚有些走神。”
“嗯,”耿冠南从荣加纯手里接过了那盘险些落地的菜肴,离得远了些之后才淡淡道,“下次注意。”
临上了桌,荣加纯已经完全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他细心地为桌上的每一个人布好碗筷,认真地回答和应付着耿天忠每一个问话和每一句关心,又因为和谢之杭是校友,两人共同话题还比较多,一顿饭到也吃得宾主尽欢。
饭后,一家人和谢家父子坐在院子里乘凉,几个人一边喝茶一边聊天,不知是不是谢傅有意,他慢慢地就将话题引到了耿冠南的婚事上,他先把提及了一个好朋友的女儿,也就是之前说过的卫小姐,谢傅若有所思的看着耿冠南,把卫小姐从长相到教养都狠狠地夸奖了一番,耿天忠听谢傅有意要给耿冠南介绍对象,先是大笑出声,等笑够了,就说了唐楚的存在,不过经谢傅这一提醒,耿天忠就又把耿冠南和唐楚订婚一事提了上来。
听耿天忠提起唐楚和耿冠南的婚事,荣加纯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这一微小的细节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