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修佛之路上的魔障已不再,现在,可有诚心向佛?”“若那是魔障,我此刻敲响的,不该是佛乡的法钟,而是无数生灵的丧钟。他是我心中的佛,你却说他是我心中的魔,禅师,你说,我到底该修佛,还是入魔?”
荷叶禅师手拈法指,“阿弥陀佛,是佛是魔,一念之间,只看你如何选择。想听钟声就敲钟,不必等待过去的钟声回来,大千世界,总要负累前行。能放下过去,才有未来。”
天罗子不答,只沉默的敲着钟,一声一声,像要找到什么救赎。荷叶禅师在一旁静坐,一同听着悠远的钟声。
“你平静下来了吗?”“我不是沐灵山,但我却能替佛乡开启潜藏之门,我会做佛乡的领导,彻底消灭森狱!”“你让仇恨支配了你的心。”“佛乡要的,是能开启法门的人,我已经在敲钟时看到了潜藏的谶诗。”
“修佛静心,六根清净,一心向佛,你现在红尘缠身,尘缘未了,俗情难断,你如何自信自己一定能开启法门?”“法有两缘,西行万步艰,新柳伐青青,梵门自在眼。只要解开谶诗,就能开启佛乡深层法门。”
“眼前的执迷,会让你看不清佛指引的路。”“那又如何?禅师你不是总说一切自有命数,既然我的天命是为佛乡开启法门,那我自然会悟到其中真意。佛不是我的救赎,也不该是我最后的归宿,有个人在等我,他会等我。”
荷叶禅师轻叹:“希望你以后能真正领悟佛的真谛。”天罗子远目:“我会,我会成为师父所期盼的人,佛有千万相,只是我心中的佛,正好是我最割舍不下之人的模样。禅师,过去可以尘封,却难放下,我已了无牵挂,只是还有一点执念堪不破,修佛难道需要连活下去的勇气也要剥夺吗?”禅师不答。
佛啊佛,佛法无边,却也有难以参破的天机,正如同偏偏是天罗子,成为了佛乡希望。天意确实在冥冥中,早有注定,只有不甘接受的人,苦苦挣扎。
作者有话要说: 我对佛,一无所知......
☆、试炼
几经波折,天罗子悟得一法两缘的真意,得葬蓝山相助,天罗子成功通过了试炼,开启了佛乡法门,佛门开启的瞬间,也代表着天罗子的蜕变。
法门之中,佛书玉涧,一个弗字,让天罗子领悟禅机。他如心有感召一般,纵身跃下深谷,下坠间,再睁眼已是无垠云海。
“我来到此地,能可找到什么佛缘?”眼前佛像,手拈法指,拈花微笑,“先不问佛缘,只问你自己的心,最想要得到什么?”“最想得到的,是过去那段最幸福快乐的时光。”
“斯人已逝,过去只存在人的记忆中,生命不可能会回头。”“那我便要得到力量,改变未来!我要的未来,是一个没有黑海森狱的世界!”“那佛对你而言,有什么意义?”“我不知,一路走来皆是注定,我想天命,会指引我。”
“你有佛缘,却不肯诚心向佛,这是为何?”天罗子一派沉稳,少年天真尽去:“佛是什么?佛生千万相,人人自有心中佛,难道每一个佛者,心中的佛,皆是相同?”
“佛自在心,只是你所认定的佛,是执迷不悟,佛者,不该沾染红尘,身在红尘,便难悟透佛法。”“我本红尘人,自然一身尘缘,但我牵挂已无,最后这点执念,是我的命,岂能轻放?”
“你的心中,还有仇恨,佛者无私心,你可愿放下?”“放下了,我就能悟到佛的禅机吗?”“机缘若到,禅机自悟。”“那我又为何要放下?我原本,就与真正的佛者不一样。”
“你也说我有佛缘,既然佛为我安排好了一切,天命自会让我开悟。我会保持冷静,但我不愿放下的一切,始终不会放下,我的执念,就是我的佛。”
“你确实是佛乡的希望,只是还是望你能在天命路上,悟得更深的佛,你的执迷,不该是你修佛的初衷。我可以先赐你黑檀佛珠,给你想要的力量,只要你能破解三道难题,力量便能提升至顶端。”
天罗子周身光华大作,奇经八脉起了奇异变化,心中霎时清平沉静,万千佛法了然于心,“佛门深层的力量,由你继承,望你发扬佛乡,再悟得因缘得失。”
天罗子闭目,筋脉流窜,容貌霎改,再睁眼,左手上多了一串黑檀佛珠,他敛目,手拈法指,面上佛性尽显,“佛在我心,我心即佛。”
荷叶禅师忧心间,却见一人自巨大佛书中走出,“一身玄衣听叶落,树下聚散悟生缘;今朝晓禅问袈裟,佛未落定意怀铅。”
人弗成佛,少年悟得禅机一夕蜕变,连荷叶禅师也惊诧:“你是天罗子?”少年含笑,佛意深远:“非也,天罗子已逝,我是无名的玈人,从今以后皈依我佛,自号佛谜心怀铅。”
“为何是心怀铅?”“因为佛心尚有一点尘缘不愿舍,此铅刀,是我一生不愿堪破的谜。”“你好似变了,变得沉稳自在,又好似未变,你的执念,仍是这样深。”“我只是想通了许多事,看开了许多迷惘。”
佛乡三道试炼,一者姻缘之泪,他与凛若梅相交,原来有朋友,人生确实别有一番风味。只可惜,此刻却无人可以分享心中感受,问佛佛无言,问心心无语。
二者亲情之泪,一路寻缘,却是一路无语,最后又来到心中最痛的地方,心怀铅靠着天罗子的墓碑,任风吹拂。亲情,姻缘皆埋在了黄土之下,“师父,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