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无人听闻,也无人回答,额上血雾纷飞,“如果早知这样,我宁愿不恢复人身,永远做师父的影,伴师父走到老。”
“我宁愿将所有的心思都收下,只要能陪在师父你的身边,我什么都甘愿,可佛说生命不可能有回头,师父,原来天意,真的难以违抗。”
期间,魄如霜重伤不起,须血亲的脊髓才可救治,倦收天意外得知天罗子未死,留信在佛乡,却被森狱之人人窥得,得知了天罗子未死的消息,意外暴露了身份。
黑后寻得他,却因情怯不敢相谈,心怀铅看着园中白花,心中一片空荡,决绝的背影,飘散的白梅,满目的血红。花落,他伸手接住:“哪来的希望,哪来的幸福,白梅花的怀想,早已不存了。”
阔别多年的母子重逢,面对黑后的心酸不舍与雄图霸业,对父母心中犹有怨怼的天罗子执意选择与黑海森狱划清界限,“天罗子已随太岁埋葬,现在在你眼前的是怀铅,心怀铅。”
“我的命,是用师父的命换来的,我只会为师父为自己好好活下去,这是他的期盼。你有你的霸业,我有我的坚持,总有一日我会歼灭森狱,一个害我失去师父的地方,我不容允它的存在!”
“就算森狱内,有你的母亲,你也不顾吗?”“你舍不得你如今的地位,其实你早已做了选择,我知晓有些东西,再也找不回来了。”相错的身影,看来路多难,就算有情亦要断。
“说太岁对你来说,比我还重要吗?”“那么母亲,权利比我还重要吗?”“我都是为了你啊!”“可我不稀罕,我能活着,已是万幸。”母子背道而驰,更因阎王而走上对立,为听说太岁在阎王面前对自己的所言,心怀铅一助阎王,面对黑后逼杀。
“在你的选择下,我竟连你那无情的父亲也比不上吗?”心怀铅沉声道:“不管是母亲还是父亲,都不是我的选择,怀铅所要的,只是一点师父的余情温暖,只要我护阎王过了这关,就能更了解师父的过往。”
“师父师父师父!在你的眼中,就只有师父了吗?活着的人你不重视,却对一个死人念念不忘!”“没错,师父是我在人世的最后一点缘,毕生不弃!他永远都活在我心中!”
得凛若梅相助,心怀铅护得阎王逃往惜别峰,凛若梅心系于他,他却直言是朋友相交,“天罗子早就死在不归路上,我们不存在身份之隔,自然可以做朋友。现在的我只为太岁而活,那是我毕生最爱的师父。”
他的神情很复杂,但凛若梅却看得清楚他眼中的情意:“你对你的师父......”“是,他是我一生所有的缘。”“你修佛,却堪不破尘缘,你修的是什么佛?”“他就是我的佛。”
“可他已经死了,你又能企盼什么?”“我什么都不想期盼,只要他还存在我心中,我就能在万事万物中找寻到师父的形影,我连看云都能看成师父的模样,只是这样就足够了。”
凛若梅蓦然一笑:“原来你是个傻瓜,只是为了听你师父在别人面前怎样看待你,便将性命都险些赔上,你的师父,应该不想看到你这样执迷。”
心怀铅却摇头苦笑:“我若真的执迷,此刻就不会如此悲哀,因为我的手已经牵不到师父的手,因为我的耳已听不到师父的教导,就只剩下我的眼,不停自欺欺人。我清醒的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因为太清醒,所以才会痛。”
“我深刻感受到你对你师父的牵绊,但你是否过于依赖他?错将亲情,当成你以为的感情?”试探的语气,心怀铅却答得认真:“我早已不是孩童,是何种感情我最清楚不过,只是恰好重叠,不代表我会错乱,也许你不信,待你遇到喜欢的人,你自会明白。”
凛若梅浅浅一笑:“我信,你的眼神亮得可怕。”心怀铅负手远目,敛去翻涌的心绪:“为什么这一个世上,没一个能让师父回到身边的方法呢?想听钟声就敲钟,但敲响的,只是我的妄想,哈。”
凄然一声笑,道不尽心中的悲,死别之苦,原是这样难捱,直至今日,仍会痛彻心扉。凛若梅无言以对,只默默拍拍他的肩,他的缘断了,她的缘亦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秋梅来的,小田螺就让给太岁啦(╥╯^╰╥)
☆、悟佛
而后局势变化,素还真为推回来到苦境的黑月,选择与阎王合作,心怀铅随倦收天一同到翠环山。父子相谈,却生间隙,“太岁说过你什么,有这么重要吗?”“因为已无法朝暮相处了,所以才更加珍惜过去那些点滴。”
阎王微哂:“我是你的亲生父亲,却不曾得到你关爱的眼神,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应该断去你对太岁的怀想?让你好好正视我这个父亲的存在。”心怀铅亦笑:“我一直都正视你的存在,太岁师父不是你的替身,更不是我对父亲的幻想。”
闻言阎王惊愕:“你,你竟如此大逆不道!”心怀铅轻笑:“是又如何?反正我与你毫无关系,但有一点我一直很感谢你,是你让师父在我的生命中有了意义,这也是我与师父相依为命的契机,我十分的感谢。”
“这份情,天地难容!”“那又如何?情之一字,本就难解,你与母亲的失败,并不是我的先例,我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也无需在乎,这世上我早已没了牵绊。”“你将我与你母亲置于何处?”“去问黄泉下的天罗子吧。”
阎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