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错。”
睿平道歉:“我该对你多点信任的,无论你是不是前世那个方彧,一直在你身边的是我,一直护我周全的则是你,我怎么也不该因为前世的那点事就疑心到那个地步。”
“不过我还是庆幸,”
睿平由衷地紧了紧自己的双臂:“你并不是他,你只是你。”
这究竟是怎样一种缘分,重生的自己遇上了穿越的他,又正好自己费尽心机把他绑到了身边来。
也只有他,让他在前世今生这么些日子里终于感受到了家的温暖,感受到有一个人将自己放到了心上。
睿平合上眼眸,梦里一样呢喃:“衍之,谢谢你。”
“嗯……”
软玉温香在怀,这样低的姿态,又这么柔软服帖,方彧忍不住低下头,亲了亲又亲了亲他的头发,并深深嗅他的味道。
在察觉自己的某个部位蠢蠢欲动、几欲抬头之前,方彧及时把睿平推回原本的位置上坐好,重新捡起了最初的话题:“所以前世其实元隆帝对你很不好,这一世你是复仇来的?”
“他临死前用一杯鸩酒毒死了我。”
睿平平静道:“原因仅仅是因为我有不臣之心,应该会不服太子继位。”
“不肯跟太子走,那就跟我走……”
方彧目瞪口呆:“我还以为这句话只存在在笑话里!”
“不只如此。”
睿平嘴角勾起了一个讥讽的微笑:“在那之前,我一直都以为他对我青眼有加,是有意扶植我代替太子的。”
“这太毒了!”
方彧很抽了一口凉气:“他是有意勾着你放飞自我啊,然后……目的大概是给太子做磨刀石,给他增加些危机感?”
“是啊,若不是有这样浓烈地危机感,当初太子又怎么会少少收敛了一部分他的荒淫无道呢?”睿平漫不经心道,当时自己是看不清,重生一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偏是一叶最能障目,元隆帝抓住了他心里头最想要的那点东西,用那点似是而非的父子亲情蒙蔽得他好苦。
“荒淫无道?!”
方彧却是被这个词吓到了,他复又狠抽了一口凉气,讷讷道:“看不太出来啊,跟我有数几次见面,他看上去都挺平易近人的?”
不等睿平开口,他又忙解释说:“我这不是在质疑你的话,只是有些惊叹有些人当真是不可貌相,怎么太子看上去也相貌堂堂、人模人样的吧,竟然会是那样的人……”
略略迟疑了一下,他想到了一个可能:“会不会是因为现在太子还没那么坏?”
“你看不到他的坏,不过是他目前对你还有所图罢了。”
睿平嗔怪地斜睨了他一眼,点了这么一句。
方彧慢慢回味,有些反应过来了。
他说怎么初次见面时,太子卫队前倨后恭的态度变化那么快呢,原来是跟着主子来的,大约是他们跟着主子狐假虎威惯了,及至太子被自己惊艳到了,释放出了善意,他们才跟着转了脸。
而后方彧又想起图纸的事情来,明明他是托太子把东西带给睿平的,最终却让睿平生出了那样大的误会,怎么想其中都有猫腻,或有意或无意,太子多半误导过睿平自己这是将东西给了他,而非只是托他带进去了。
也就是说,睿平那天会突然变态,固然有他自己脑补过度的原因在,太子也绝不无辜!
当然结果并没有恶劣到崩坏的地步,甚至让他与睿平的关系突破了某个界限,也让自己看清了自己的内心。
但既然他和睿平早就两情相悦,时间久了自然就会水到渠成,而不该是以那样的方式!
想到这里,方彧不禁抿了抿唇。
睿平看他似乎是反应过来了,缓缓又道:“还记得宁王的事吗?”
“哦不,现在应该改称为宁思王了。”
睿平讥诮一笑:“就是发生在你我大婚后第二天那件事,你大概并不知道为什么宁思王会突然动手打太子吧?”
“为什么?”
方彧下意识地询问。
“因为前一天,也就是你我大婚当天,太子玷污了他的王妃。”
睿平一字一顿地说。
“天!”
方彧简直叹为观止,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却连兄弟的媳妇也敢动,太qín_shòu不如了吧!
睿平慢慢又说:“这样的事并不是第一起,只是之前,他还没动到自己兄弟头上罢了。”
“动到谁头上也不对!”
方彧忍不住问:“元隆帝就不管管?”
“私下里也许会管的吧,谁知道呢?”
睿平漠然道:“但在当时他是绝不肯让这件事透出来的,否则怎么会那般威压老四,让他有冤无处伸呢?”
“你的意思是……”
方彧瞳孔微缩:“当时元隆帝其实是知道原因的,但还仍旧那么处理了?!”
“就算不确切知道,也总能猜出来是太子做了什么对不起老四的事——他的好儿子,他哪有不清楚的。他更加知道,若不是被逼急了,没人会也没人敢对太子动手,毕竟这会儿太子的不堪还没积累到完全不堪造就的地步,他还在时时不忘教导我们,太子是君,而我们只是臣。”
睿平讥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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