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要休息时,美萍才有些确定,安平也许不会再消失了。
她怯怯地碰了碰安平的手心,发觉安平还在对著她笑,便稍稍放了心,轻轻地靠在安平怀里,委屈地哭起来。
起初是小声的啜泣,到後来,美萍抓著安平的衣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鼻涕抹了安平一身。
哄美萍睡下已是後半夜。安平关掉母亲床头的灯,疾步走到院子里,一手握拳猛砸在茶花树上。咸涩的眼泪流到嘴角。
裴宿恒走过去,沈默地在背後拥住他。两人胸背相贴,静静地靠在一起。
跟母亲和好後,生活回到了正常轨道。书桌上的那只冷藏箱,不知被裴宿恒扔在了哪里。安平只当没看到。得过且过,能偷得一日的安宁便是一日。
时光和缓而平稳地向前划动著。安平的心底,时常会涌出,那种名为幸福的感觉。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小妹再也不来茶铺了。她真的把安平当作陌生人冷冻了起来。
高考结束後,小妹从复读学校搬回来,天天像刚出笼的小鸟,疯得不著家。
安平去接美萍时,她约了同学唱k。後来安平特意去找她,大多数时间她都在外面疯玩。偶尔碰上一两次,小妹了一眼安平给她买的礼物,撇撇嘴道一句“没劲”就躲回自己房里。
到那时安平才反应过来,自己是真的把这个开朗、大度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