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做的,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而且,不管如何,那时,你的身边一定会有我。
☆、久远之忆
“这是第几次了?”
秋泓的声音里带着深切的担忧。
“他们,似乎陷入了疲于奔命和反复被追杀的循环之中。”
暗使的话,其实相当直截了当。因为那两个字,几乎就是他们最近生活的全部,不是在逃命,就是在应对追杀。这些,一直跟随着的秋泓当然知道。他们与追杀他们的人似乎都相当有耐心,双方看似在较量,其实也是在博弈。只不过,秋泓总觉得,双方似乎也都还没有亮出彼此的底牌。
秋泓皱了皱眉,又问:“你觉得,这次,他们会花多长时间才能逃脱?”
“也许……”
暗使迟疑了。因为,他看出这一次对方似乎蓄足了力气,应该是与盛都最近的局势变化有关。
“她也看出来了,所以,她今天似乎没什么耐心。”
秋泓看着那个迅疾地奔向混战之地的纤细身影,眼里不由划过了一丝安心的光,虽然她知道这其实并不能完全扭转今天周成衍他们面临的糟糕局面。以牧岫的实力,她所能做的或许只是拖延一点时间,但牧岫还是去了。对此,秋泓感到很欣慰。牧岫真的按照答应她的话在做,而且她也明白不能完全依靠别人,所以,这一路行来,其实大多时候,出手相助周成衍他们的人都是牧岫。
“阁主,是否——”
“不必!”暗使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秋泓强硬打断了。秋泓微眯着眼,看了看不远处越来越困囧的局面,以及几乎被刺客完全包围住的周成衍等人,“我想看看……这一次……”
秋泓觉得此时或许就是个能够证实她心中怀疑的好机会。她从不相信,叶萧和易太后对此会毫无预料,也毫无准备。他们两个都不可能是这样的人。至于他们为什么一直和这群刺客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她想,或许是因为时机还未成熟。
“他们撑不了多久了。”暗使平静地道。
是的,他们撑不了多久了。但秋泓想了想,还是没有改变心中的决定。
叶苏应该已经很疲惫了,所以他出手的动作慢了好多;
牧岫嘴唇泛白,腹部被刀剑所伤,流出的血几乎染红了她的衣裳,但是她的眼神却依然坚定而犀利;
还有那些护卫们,如今只剩下寥寥数人的他们,一路走来,看着无数同伴倒在他们身前,或许他们会想,这一次,应该轮到他们了吧?
将所有这一切都收在眼底的秋泓,仿佛切身感受到了所有人的悲戚的秋泓,沉默无语地握紧了自己的拳。然后,她将目光转向了被他们护在身后的那几人。
最先映入她眼帘的是周成衍,那个紧紧抿着唇、一脸冷峻的少年,他在想着什么?他在看着哪儿?
他没有看向那些威胁着他生命的刺客,也没有看竭尽全力保护着他的护卫,他看向的人竟然是叶萧和易太后,而他的表情是那么地冷酷,那么地无情,仿佛想要将那两个人完全吞噬。
他在怀疑什么?
还是他在逼迫什么?
秋泓的心不由狠狠抽动了一下。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周成衍还只是个孩子,但他其实不知不觉间已经成长得足够强大。而且,他比所有人也都更加了解,如今就站在他眼前的那两个人。
“阁主。”暗使声音里难得出现了细微的起伏波动。
秋泓黝黑的瞳仁不由一缩,唇角终于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那么,我们该去盛都了。”
暗使悄无声息地从秋泓身边消失了。山坡上,转眼之间,便只剩下了秋泓一人。而不远处,局势也在瞬间发生了转变性的变化。
最后,当一切尘埃落定,周成衍若有所觉地看向山坡的方向时,那里,却已经空无一人。
——
傍晚,盛都。一骑快马风驰电掣般地奔入了城中。马上的骑士是匆匆接到消息赶来找寻楚顷的楚增。
然而,楚顷并不在楚府,也没守在城墙上。
楚增火急火燎地四处奔走,但似乎没有一个人知道楚顷到底去了哪里。
为什么偏偏是这种时候?
为什么偏偏此时叔父不在?
当夕阳即将落入天际之时,浑身是汗、满脸懊恼的楚增第一次一个人踏上了盛都的城墙。
面对染红了天际的夕阳,抚摸着楚家历代长老在深夜里曾无数次抚摸过的城墙,楚增的眼前浮现出了那些曾经在此徘徊过的所有身影,那些身影都冠着同一个姓氏,那些身影都是他的祖辈,而离他最近就是他的叔父。他的叔父是如此渴望上天还以楚家真正的公平,他的叔父也是如此渴望打破楚家千百年的命运。那么,就从今天开始吧!
当城墙被火光照亮,楚增只身一人走下城墙,然后,他下达了一个命令。这也是楚增唯一一个私自下达的命令。
——
同一时刻,距离盛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