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
老者似乎越发兴趣盎然,低头问:“所以,你不怕永夜城?”
“不怕。”
“东缈岛呢?如果他们想利用你去做些什么,你会同意吗?”
“不知道。”
“好吧。”老者无奈地长叹一声,“如果他们将你带回东缈岛的最终目的,也是想让你死呢?”
君沐华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自袖中摸出一块火红色的云纹令鉴,“那样,他们也永远不会知道这个东西在哪儿,当然也永远不可能得到这个东西。”
老者目光灼热地看向那块火红色的云纹令鉴,好似那是件亘古唯一的宝贝。
“哈哈哈……”
老者越笑越畅意,也越笑越高昂。在临渊大陆,无论是永夜城还是东缈岛,他们怎么会想到所谓两件秘术之钥关键都在于一个人呢?她既是秘术之钥,也握着另一把秘术之钥。而且,他们也不知道,这一切,原来眼前女子竟是知晓的。
“所以,你明白为什么顾修宜迟迟没有将你带回东缈岛?”
“有所猜测。”
这一下,君沐华和老者的角色几乎完全对换了。君沐华成了谈话的主导者,而老者成了被动者。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戊台之会。”
或许还得感谢那位已经死去却至今不知名姓的永夜城使者。若不是他在戊台之上点燃了yù_wàng的火焰,她也不可能发觉这块令鉴原来并不普通。虽说这是她被救起时身上唯一带着的东西。唯一的东西,既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东西,也是所有人都想找到的东西,现在,这个东西似乎也成了唯一能暂时保住她性命的东西。
世事因果,果真诚不欺人。
☆、死生之距
良久后。
“你知道‘它’对于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老者指了指君沐华手中的云纹令鉴,眼里依旧泛着激越的光以及压抑不住地想要去触摸的冲动。
“它——”君沐华原本只想着,它或许是可以暂时保住她性命的东西,但此时一见老者的神情,她又突然意识到,她身上的这块云纹令鉴此时不仅仅是她的保命符,也让她成了所有人最大的目标,无论他的目的是秘术之钥,还是想得到秘术。只需对付她一个人,这两件东西,就可以唾手可得。
“我明白。”君沐华真诚地看向老者。她想,若不是老者现在提醒她,她很有可能的确会忽略刚才想到的那一点。
“不,你还没有明白。”老者突然脸色一变,郑重地摇了摇头。
“我——”
“但我想,你很快就会明白更多。”
伴随着老者话音的落下,一瞬间,君沐华只觉老者的脸和人似乎都在快速地从她眼前消失,老者沿着那条晶莹的海上之梯在快速后退,然后很快便消失在了淡漠的云雾之后。在她眼前,不,或者说是她的四周,取而代之的是五个着同样灰衣灰袍的老者,他们神情冷漠地看着她,并且在她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就已经包围住了她。
一瞬间,君沐华所面临的情况便变了。
而且,对于这样的围攻,君沐华并不陌生。
在大瀚,某处的深夜密林,永夜城对她的截杀,第一次,她感觉到了被虽被夜幕遮挡却仿佛无处不在的杀意。
后来,在沥水,她与宁照初遇,却遭遇了宗正瀚派出的亲卫队“赤影”的围杀,那些干瘪如怪尸般从水中爬出的影子,那时,她同样也从那些麻木的眼里看到了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意。
接着,是瀚都郊外,“隐铩”欲再次置她于死地,围杀不成,后更试图运用□□让她彻底消失。后来,君沐华才知,那是“隐铩”的一次愤怒之举,也是对丰华阑行为的一次反击。
那些人,其时,都能让她感觉到明显的杀意。
但这些人,显然不同。现在围住她的这些人,她从他们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气息,哪怕是那丝属于人的气息,似乎都若有若无。他们似乎像浮在半空的一片云,也像突然而至的一阵风,他们带给君沐华的感觉太不真切,太过缥缈,就像如今身处的这个空间。比起刚才的老者,他们显然更加不像真实的人。他们的出现,也更像一个谜。
“诸位,”君沐华斟酌着开口,“为我而来?”
即便这句话可能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但君沐华还是要说,也必须说。她需要,哪怕只是片刻的时间,让自己的脑子想想该如何应对,这些可能是她最难以应对的对手。
五位灰衣老者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他们的眼睛也依然如黑洞般冷漠,全神贯注近乎刁钻地看着君沐华。
君沐华没有再说话,并非她不想再说,而是她已不能再说。因为她的对手不想说话,所以,他们也没有再给予君沐华任何侥幸的时间。
这便是生与死和她的距离吗?
凝神之际,君沐华脑中突然快速闪过不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