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能让他中途搁浅了,只是湿哒哒的帕子贴着肉实在不舒服,秦壁一个不耐烦又将帕子扔到头顶处。
片刻之后,寝殿中仅剩鱼水交融之声。
闹了半宿,那块帕子还是没能用上,萧纬的元红全沾到粉红床单上。
这卧榻原本留给丫鬟值夜时睡的,因此被单没用大红。也幸亏是粉色,不然元红之事都说不清。
可床单脏得不成样子,明早她怎有脸拿给嬷嬷看。
萧纬疲惫不已,感觉刚合眼就听见秋桂叫唤。“殿下、太子妃,该起了。”
太子大婚礼仪繁琐,总计需持续三日。今天是第二日,也不轻松,身为新入皇家的太子妃,得去太一宫和大清寺祭天。
萧纬刚穿好中衣,秦壁也醒了。他只来得及亲了下萧纬的鼻子,秋桂便捧着干净衣裳进来。
秦壁温声道:“你在这梳洗,我一会去偏殿让六喜伺候沐浴,要是去荣华宫迟了,也算我的不是。”
听他这般说,萧纬略揪起的心瞬间被熨平。
等到两人穿戴完,荣华宫的嬷嬷捧着红盘进门。秋桂将嬷嬷拉到边上窃窃私语。
萧纬不动声色走远一些,脸上火辣辣的。这床单被皇后看了,不知得想成什么样?洞房夜,太子猴急成这般,居然连元帕都没工夫垫上?
见秦壁跟着她往屏风内走,暗地白了他一眼。秦壁摸着头上的银龙冠,呵呵直笑。
最后,嬷嬷用喜剪将床单上的元红剪下,放进红盘交差去了。
梅皇后看到这块特殊元帕,撇撇嘴,却也没说什么。
不多时,秦壁和萧纬收拾妥当,一齐往荣华宫请安。萧纬仍穿着昨日的太子妃大装,里外十二层,走起路来十分沉重。好在,头上换了一副红宝石头面,不用再顶着十斤重的凤冠。
秦壁紧紧牵着萧纬,走了几步路发现她走不快,便刻意放慢脚步。
其实两人已有些迟了。平帝在荣华宫已坐等两炷香的功夫。不过,这个儿媳妇是他亲自挑的,他等得乐意。
进到荣华宫正殿,一对新人跪地敬茶。皇后赐了萧纬一对金凤手镯,皇上送的是一串大东珠项链。一百零八颗珠子,颗颗都有半个指头大,光泽莹润。
萧纬接过礼物,又磕了三个头。
平帝喝过媳妇茶,一脸慈祥:“起来起来。快戴上,一会去庙里祭天,项链配你这身衣裳正好。”
秦壁笑嘻嘻夺过项链,直接往萧纬头上套进去。看了两眼点头道:“父皇说得很是,阿软戴这条链子好看极了。”
边说边对萧纬做鬼脸,萧纬只能悄悄撇嘴。这家伙,当着帝后的面还不庄重些。
梅皇后放下茶杯,扭头看向平帝:“臣妾倒从没见过这项链,不知可有出处?”
平帝盯着项链点了几下头:“这是太.祖贤文皇后用过的,跟阿软衬得很。”
萧纬没想到,这东西来头竟如此大,忙道:“父皇,阿软怕是当不起如此圣物。”说着便要取下项链。
平帝虎着脸:“朕赐给你的东西,你有什么当不得,戴着。好了,吃过早膳咱们就动身。”
梅皇后瞟了萧纬一眼,笑着吩咐宫人摆饭。
萧纬先是站在皇后边上,等着给婆婆布菜,结果又被平帝否了。她这才得以安坐片刻,也不敢吃多,怕一会路上不便,勉强吃了两口。
等帝王仪仗赶到太一宫,约莫已是正午。
秦壁和萧纬没有爬到天一阁,只在太一宫底层的阔台上焚香祭祖。祭祖仪式由汪真人主持。
这是萧纬头回见到汪真人,先前阿赫说汪真人略有些胖,可今日亲见,他已瘦骨嶙峋,脸也白得不像话。明显染了重疾。
萧纬便将此事放在心底,准备回头问问。
太一宫这边祭祖没费什么功夫,不到一个时辰,仪仗队又转到大清寺。大清寺的祭祖仪式则繁琐得多。当轿子停在山门外,庙里数百和尚皆站在方丈身后,严阵以待。
灵童也在等候队列中,从始至终,他都没抬头看新晋太子妃一眼。
依照平帝吩咐,秦壁和萧纬先去了三了禅师院子祭拜,跟着又登上设好香案的戒台,最后又去行宫祭拜太.祖石像。
当礼部尚书扬声说出,“秦萧联姻,太子、太子妃结为佳儿佳妇,宗庙祖宗皆已祭告,礼毕。”萧纬已筋疲力尽。这一天,从日出到日落,光是三跪九叩,就不知多少回。
她暗自松了口气。秦壁悄悄握住她的手,似想传给她点力气。
萧纬暗自好笑,这辈子的他,身体倒比她强许多,真是河东到河西。
天黑之前,太子夫妇跟着仪仗队一起返回京城。临近南宫门,马车先后停下。秦壁扶着萧纬下车。
两人刚站定,梅皇后身边的玉兰跑来传话:“娘娘说累了,想早点歇着,太子和太子妃不用去荣华宫了。”
秦壁点头:“好,我们明早再给母后问安。”
玉兰这便疾步转身。隔着一段远的宫门口,梅皇后从装饰华丽的香车出来,看了这边一眼,便被宫女搀扶上台阶。
萧纬没见平帝,问秦壁:“父皇不在前头车里?”
“哦,汪真人病了,父皇大概晚些回宫。”秦壁又牵起萧纬的手。
“汪真人病得重吗?”
“挺重的。”秦壁说着叹了一口气,“听父皇说,汪真人还没找到接任宫主的人选。父皇留在那,恐怕是要商量这事。”
萧纬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