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陪着笑,没说半句难听话。
女眷们陪坐小半个时辰后,先后告退。新房只剩下燃着的龙凤烛一对,还有萧纬和秋桂。
“天快黑了,姑娘,嗯,得叫太子妃了。婢子替您卸了钗鬟,您吃点东西吧,都饿一天了。”
萧纬点点头,净完面喝了碗红豆粥。一直等到沐浴更衣,秦壁仍不见回来。
“去前头瞧瞧,看殿下这会在哪?”
她想着,那些大臣家的公子怎么也不敢给太子灌酒,秦壁这会还不回,怕是被皇上叫去说话了。
秋桂刚转身,就听门口“哐当”一声,“阿软,阿软,我回来了,回来了。”
萧纬走到屏风边一瞧,秦壁真喝得醉醺醺回来,被六喜扶着还撞到槅门上。
六喜不敢进去,也不敢乱看,低头跪在门边:“殿下喝多了,小的告退。”
他这一走,秦壁干脆倒在门槛上,像只趴着的乌龟,手在屋内,脚在屋外。
“阿软,阿软,我们成亲了,总算成亲了。呃……”秦壁枕在胳膊上的脸面色潮红,打了个酒嗝继续嘟囔:“阿软,阿软……”
那酒嗝似还带着股烂菜叶的味道。
萧纬恼火得皱起眉。洞房花烛夜,他却喝成个醉鬼。
秋桂也闻见那股怪味,一时目瞪口呆,不知是不是该将地上狼狈的太子拉起来。见萧纬扇着鼻子,她忙开了一扇槅门,让风吹进来。
“阿软,阿软,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哦,一会我要和你……一同瞧那本避火图。我还要试试,像那样的……”秦壁闭着眼笑嘻嘻,顺道挥舞下胳膊。
萧纬刚洗过的脸刷地红了。
秋桂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家小姐脸皮薄,估计殿下一会死的很惨。
“堵住他的嘴。”萧纬气疯了,横眉倒竖:“拖到榻上。”
看来殿下今晚别想睡床上了。
秋桂左看右看,一狠心,揪起面盆上的湿帕子塞进秦壁口中。然后,拎起他两条胳膊拖行。那个二傻子被堵了嘴,手也被人拽着,却半点不挣扎,看表情还挺享受。
秋桂力气不小,若他乖一点,还真能将他拽到床上躺着。偏偏他不安分,到了榻边抱住花几腿不肯动。
萧纬气消了些,冲着秋桂摆手道:“就扔这。端碗醒酒汤,完了你歇着去。你也累了一天。”
秋桂很快回来,将醒酒汤放在圆桌上,关了门窗,捂嘴退出寝殿。
门窗一关,新房内静谧许多。萧纬忍不住走过去,蹲下身。
秦壁嘴里如含了鸡蛋,十分滑稽,身子往左侧靠在榻沿,两手抱着茶几腿,睡得老香。看他睡梦中都带笑,萧纬不由也笑了。
这一喝醉,他又变成小时候喜欢缠着她的傻子。不过,偶尔看看他这副傻样也挺好。
萧纬伸手戳他拉长的双颊,边戳边笑,不一会,他红润的脸上出现两道月牙状指甲掐痕。
“大傻子。连洞房夜都不想过了。哼。”萧纬鼓起嘴,用力朝他脸狠戳三下。而后,目不转睛,深情凝望。
他十六了,文武双全,有东宫僚属,还学会结交群臣,被人灌成这样也不生气。
这是她的男人,已羽翼丰满。
萧纬心绪浮动。看他脸拉长成驴脸,一时又觉心疼,便抽出堵嘴的帕子。
这一抽,某人又活过来,双臂熟门熟路搂住萧纬:“阿软,我好高兴,好高兴。”
他眼还闭着,炙热的鼻息全喷洒在萧纬耳侧,也不知究竟清醒没。
“为什么喝这么多?”萧纬皱起眉。
“阿软,他们说了好多吉祥话,我爱听,他们又敬酒,我只好再喝。最后,最后喝倒了。不过……”秦壁用力一扑,将萧纬按倒在地,“他们也全倒了。阿软,我厉害不厉害?”
萧纬被压得不能动弹,只好用力推他:“快起来,你太重了。”
“好香,阿软,你好香。”秦壁忽地睁开眼,迷茫一息,眼珠子才开始转动。
萧纬看见他瞳孔外的红血丝,忍不住嗔道:“眼睛怎这般红?”
秦壁却似失了魂似的,盯着她猛看。目光似要将她整个吞噬,一对棕色瞳仁变成旋涡,深不见底。
萧纬忘记推拒的动作,忘记挣扎。
“阿软,好阿软……”秦壁醒觉过来,猛地抱起地上人,就近往榻上一放,精壮的身子跟着压了下去。
他动作迅如狂风,萧纬被裹挟得晕头转向。一串串火热亲吻落上她五官、颈项,像燃起无数火苗。不知何时,雪白中衣被撕开,她孱弱的身躯被他彻底操控。
“慢点,慢点。”萧纬的求饶声轻若蚊蝇。
当鸳鸯戏水的肚兜被扯下,她身子一僵,拼命挣扎:“元帕,元帕……”
秦壁根本听不进去,自顾自在她身体各处轻咬。
“元帕,明早要呈给母后看的。”萧纬急得快哭出来。
这声细碎的哀求总算让秦壁缓下。他瞅着她亮晶晶的水眸,呼吸愈发浑浊。
萧纬趁势求道:“殿下,殿下。求你,快去取元帕。”
秦壁不甘愿地撑起上半身:“叫夫君。”
萧纬颇不适应他的厚颜,赶紧扯来肚兜遮蔽,嘴里也挤出一声嗡嗡的“夫君”。
口齿模糊,不过也听得清楚。
秦壁脚刚挨地,便瞅见先前捂嘴的湿帕子。他不由喜出望外道:“就这个了。”
说着便将帕子摊开,再度饿虎扑羊。
萧纬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