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话音刚落,就有人找到百花楼下,大声喊着司空摘星的名字。
司空摘星一脸懵逼,有些呆傻傻的问道:“陆小凤,你说他们怎么会找到我?”
陆小凤没说话,因为花满楼已经代替他开口。
花满楼道:“想来也不难,江湖人皆知陆小凤和司空摘星是一对好朋友,如果司空摘星遇到了麻烦,就一定会去找陆小凤。而且江湖人现在大部分也都已经知道我和陆小凤的关系极好,要找陆小凤,就要来找花满楼。而花满楼无疑是这三个人之中最容易寻得踪迹的人,我的百花楼总不可能凭空消失了去。他们找过来,也是自然的,甚至很有可能这是一场守株待兔。我和陆小凤最近都没有出百花楼,可能疏忽也是有的。”
司空摘星听完花满楼的分析之后,扯着陆小凤的袖子就要拽着他飞出这百花楼。
陆小凤拽回自己的袖子,一脸嫌弃地看着司空摘星,道:“干什么干什么,花满楼还在这儿呢,你要把我拽到哪儿去?”
司空摘星闷闷地说道:“外面那些人肯定都是麻烦,遇见这种麻烦,还是要先跑了再说。”
看着司空摘星愁眉苦脸的样子,陆小凤挑着眉毛调笑道:“麻烦从来找的都是我陆小凤,没想到你这猴精居然也有麻烦缠身的一天。”
司空摘星被陆小凤事不关己的风凉话噎住,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没等司空摘星想出来他要说点什么话出来回敬陆小凤的时候,花满楼已经开口,将司空摘星的注意力引开。
花满楼沉吟道:“你们怕是走不了了。”
司空摘星从百花楼的窗户向外一望,倒抽一口凉气,他发现自己的确是走不了了。
密密麻麻的人,将百花楼团团围住。
但这并不是司空摘星无法脱身的原因。
真正困住司空摘星的,是在不远处凝望着百花楼方向的三位老人,三位武功已臻化境的老人。
山西铁家铁不容,河北阎家阎也愁,河南万家万箭发。
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即三人都是已经被灭门的山东宁家家主、宁长的父亲宁莫让的多年老友。
司空摘星往椅子上一瘫,只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霉运当头。
可谁让他是个贼呢?只要是贼,无论是大贼,还是小贼,总归都是要偷东西的。既然要偷东西,那自然也肯定会有流年不利被人逮到的一天。
不过栽在贼王司空摘星头上的,是百余口人命,他未免也有些太冤。
司空摘星抬眼去看陆小凤,一双可怜巴巴的圆溜溜狗狗眼里面的求救含义不言而喻。
陆小凤笑着点头,算是应下司空摘星的求救。司空摘星的麻烦,也就成了陆小凤的麻烦。
陆小凤,果然还是麻烦缠身的陆小凤。
陆小凤走出百花楼,花满楼和司空摘星跟在陆小凤身后。
最先开口的却不是陆小凤,而是花满楼。
这里是百花楼,花满楼的地方,由花满楼来先开口,合情合理。那只鸡不过是跑得快点,跑在花满楼前头而已。
花满楼的声音沉稳而柔和,他的脸上挂着礼节性的浅浅笑意,开口问道:“不知三位老前辈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这还用问么?”最先开口的是河南万家的万箭发,他的声音有些阴阳怪气的味道,他说道:“我们自然是来擒拿杀人凶手司空摘星的。”
花满楼微微上前一步,看似不经意的举动,但他却不再身处陆小凤身后,而是和陆小凤并肩站在了一起。
听见万箭发这么不客气的话,花满楼也没有什么表情波动,他只是淡淡地问道:“你怎么那么笃定司空摘星就是凶手?百余口人的性命不是儿戏,怎么能这么轻易草率地断定就是司空摘星?”
万箭发用鼻子发出“哼”的一声,粗声粗气地反问道:“你敢说山东宁家的翡翠观音不在司空摘星手里么?”
花满楼还真不敢说,因为翡翠观音的确就在司空摘星手里。
“那又如何?”花满楼依旧是那副四平八稳的样子:“一尊翡翠观音,不过是珍奇些的宝物,司空摘星拿来玩儿两天又能说明什么?”
“对啊对啊,”陆小凤在一边帮腔道:“只凭着一尊翡翠观音你们就要冤枉司空摘星是灭人满门的凶手,未免也太过分。”
本来一直在旁观的河北阎家的阎也愁说话了。
阎也愁的声音中有一种笃定的傲慢,他的声音缓慢而清晰,一字一句地清楚说道:“我们并不是凭空污蔑。翡翠观音,对山东宁家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若是被旁人取走的话,山东宁家定然是会倾尽全力去追杀盗宝者的。他既然盗走这翡翠观音,先下手为强灭宁家满门也是说得通的。”
陆小凤有些诧异,道:“这样就定罪也未免太过草率。司空摘星窃宝,从来都是赏玩几天再原路归还。而且司空摘星自诩为一个大贼,从来只是偷一些珍奇宝物罢了,手上极少沾人命的,更别说杀尽百十口人。”
司空摘星什么也没有说,这种时候他不适合说话,他说的任何话都会被对方当作狡辩。
万箭发看上去很不服气,还想再说几句的样子,但是他被山西铁家铁不容伸手拦住了。
铁不容气质内敛而沉稳,措辞也比万箭发和阎也愁要客气得多,他道:“久闻陆大侠与花公子盛名,今日一见,少年英才,果然名不虚传。”
司空摘星被铁不容刻意地忽略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