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先是一愣,随后嘴边漾起了笑容。
司马长风有点儿不死心,转头又去问叶开同样的问题。
叶开笑着说:“傅红雪说的很对,我也不和他打。”
司马长风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随后他喝了口酒,笑着道:“罢了,不谈这件事,还是好好喝酒,不醉不归。”
然而他的笑容却凝固起来。
紧跟着,他已经倒了下去。
叶开连忙扶住他的身体,手已经探向他的颈侧,半晌,才对傅红雪道:“他已经死了。”
片刻之后,有乌黑发紫的血从他的七窍里流了出来。
“中毒而死。”傅红雪道。
叶开道:“可是他是什么时候中的毒?”
傅红雪沉默半晌,拿起司马长风的酒杯,端详了一阵,道:“毒下在酒杯边缘。”
叶开摸了摸,忽然从司马长风的衣服里摸出一封信来。他本不该看别人的信,但此时此刻却管不了那么多了,拆开信来,叶开的脸色就变了。
傅红雪道:“怎么?”
叶开道:“毒是他自己下的。”
傅红雪又问:“为什么?”
叶开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司马长风在他的信里交代了一切,从他听从杜三寸的教唆另派自己的人劫走押送的红货再到找替身假死在陈家庄的破庙里。然而从头到尾,叶开也没有看到他提到了一句贺雄和路小佳。
傅红雪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
叶开苦笑道:“也许从一开始我们就弄错了。”
傅红雪沉默不语,他又开始看他的手了。
叶开道:“也许司马……镖头是临死悔过,或者是知道自己走投无路。无论如何,我们都不知道了。”
傅红雪突然道:“药呢?”
叶开道:“他已经派人去送还给吴四老爷了。”
傅红雪道:“那就一定还在别人手里。”
叶开道:“我知道他交给谁了。”
司马长风最信任的人是谁,自然是他派人劫走红货后也没有杀掉的人,而且这个人还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帮他传递消息,恐怕这段时日他的消息一直都是这个人帮他传出去的。
这个人自然就是香儿。
香儿在哪里?
傅红雪和叶开少不得还要去听香楼走一趟。
然而他们却来晚了,听香楼里几乎已经没有姑娘了,明明是本该生意火爆的夜晚,听香楼却一个客人也没有。
见两位俊俏的公子上了门,那老鸨迎了上来,道:“两位公子可有事?”
她的话问的奇怪极了,上妓院还能做什么?
叶开道:“今晚怎么一个姑娘也没有看到?”
老鸨笑道:“公子想必是才来临阳城的外地人吧,今儿个月圆夜,咱们临阳城最大的盛会在临阳河上举行,姑娘们几乎都去了。”
“香儿姑娘也去了?”
老鸨道:“公子说笑了,我们这儿可没有叫香儿的姑娘。”
临阳河上的确有盛会在进行。
河水两畔已经被大红灯笼照的通亮,此刻两岸已经是围满了人,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再看河上,一艘画舫停在中央,正有位姑娘坐在船头弹琴,人群里时不时爆出叫好的声音。
叶开总算是想起来了。
傅红雪皱着眉问:“这是在做什么?”
叶开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选花魁,难怪今晚听香楼的姑娘都不在。”
语罢,他转过头就去看河上的画舫,这时已经换了一位姑娘了。
傅红雪的脸上却红了一片,苍白的面容只有这个时候才泛出活人的色彩。
叶开看着他,笑道:“莫非你看中了哪位姑娘?”
傅红雪摇了摇头,末了,他竟然伸出手去,捏了一下叶开的手。
一向不知道害羞为何物的叶少侠,居然面上有些发烫。于是他赶忙转过身去,不再看傅红雪。
紧跟着出来的,正是那位香儿姑娘。
☆、临阳城(12)
15
那香儿姑娘端的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直把之前出来的姑娘们都比了下去。两岸灯红柳绿和如圆盘一般满月的映照下,她竟然好看的如同月宫的仙女一般,看的旁边的人眼睛都直了。
叶开眼角余光瞧见傅红雪面上的红晕,还以为他看上了这位香儿姑娘,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是嘴上却笑了起来,道:“傅红雪,你看上她了?”
傅红雪瞥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叶开绝对想不到,傅红雪竟然下意识地把他那天作女人打扮的样子和香儿比较了一番。
选出来的花魁自然是香儿,紧跟着就有人开始喊价买香儿的一晚上。
最后竟然有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公子哥儿,喊出了三十八万两的价钱。
“走,我们去看好戏。”眼见着那位公子哥和香儿一道儿离开,叶开和傅红雪也施展轻功跟了上去。
从一个人走路的模样便可以看出他的武功高低,所以叶开和傅红雪看出,眼前这位公子哥的武功绝对不算低,或者说能够称得上武林前十之列!然而他们却谁都不认识这个人。
夜,渐渐深了。
月色却美好的让人感到浑身发寒。
那公子哥和香儿一道进了听香楼的头牌房间,叶开和傅红雪便轻飘飘地落在了屋顶上。
房内即将上演一场活春宫,傅红雪却依然一副苍白的死人模样。
谁知道事情却并没有像他们所想的那样发展。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东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