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沙华站在一个酒楼面前,上官靳霖问道,“主子,这是酒楼,不是锦阜斓庄。”
“没看见酒楼名字尾处的章吗?”
“锦。”
“靳霖,砸了它!”祁沙华淡漠的看着人满为患的酒楼。
上官靳霖吞吞吐吐的开口,“真,真砸啊?”
祁沙华一瞥眼,“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吗?”
“主子,我觉得你现在说什么都像是在开玩笑。”上官靳霖觉得脖子很凉,他怕弦绝会绕上来。
小二见打扮华贵的祁沙华在门外,赶忙上去招呼,“客官,你们几位啊?”
祁沙华冷哼,看了一眼二楼,“我们不是来吃饭的。”
“客官,那可真对不住了,我们店不提供住宿的。”小二态度极好的回着。
“我们是来砸场子的。”一句话从祁沙华嘴里飘出。
小二立刻变了模样,“你们是南宫家还是曲家还是玉家的?”
上官靳霖见祁沙华一脸不耐,“你管那么多,就是来砸场子的!”
凶神恶煞的样子让小二缩了缩脑袋,急忙喊道,“掌柜的,少爷,砸场子的又来了!”小二踉跄的跑着,“砸场子的来了,少爷!”
掌柜的狠狠的拍了下小二的头,“大惊小怪什么!各位客官请慢用,对不住啊。”看了一眼气势汹汹的上官靳霖,也有些担心,“少爷,怎么处理?”
“撵出去便好,这时候我哪有钱雇打手?”慵懒的声音响起。
祁沙华悠然走进客栈,“把我撵出去?我看你是胆肥了。”好听的声音响起,带着淡淡的火药味,众人都停下看着一身红衣的人。
一阵脚步声,一个白衣男子走下楼梯,看到祁沙华后顿了一下,“你是?”
“所以我就说你是钱眼子!除了钱你还能认出什么?”祁沙华叹气。
“还有金子。”那人墨色的眼里满是激动。“锦歌,好久不见。”
“钱眼子,好久不见。”祁沙华轻笑,“你可真是一点没变啊。”
“你可是变了许多。”那人上前抱住祁沙华。
“我饿了。”
左江司马勾唇一笑,“看来是我多想了,凤锦歌还是凤锦歌啊。”转头看向一旁的小二,“林儿,去准备饭菜送到内院来。”说完就带着锦歌走向一旁,看见他身后的上官靳霖,“锦歌,你知道我的规矩的。”
祁沙华点头,“靳霖,你就在外边等我吧,辛苦你了。”
上官靳霖一脸焦急的看着他,“可是主子,你——,”
“帮这位公子也准备饭菜。”左江司马冷冷的甩下话,就拉过祁沙华,“这边。”
“你这人再这么薄情下去,还有哪家姑娘会看上你。”祁沙华有意无意的叹道。
“怕是没那缘分。”左江司马语气仍是那样悠闲。
祁沙华转头看他,“你什么时候也相信缘分这种东西了?”
左江司马脑袋闪过一个人的影子,道,“从遇见缘分开始。”
“嗯哼。”祁沙华看着明亮的内院,“你这些年可真是挣了不少。”
“可不是吗?”左江司马眼里没有一丝满意,而是淡漠。
祁沙华捏捏他的脸,“可是却一点肉都没长。钱眼子,可别把身体弄垮了。”
“不会的,至少这条命我得好好留着。”左江司马眼里重换上那抹恬淡。“锦歌,这次你可不是专门来看我的吧?”
端起紫砂杯,祁沙华看向他,“自然不是。”
左江司马叹气,“看来又给我带了一单生意。”
“听起来你似乎不是很开心。”祁沙华将茶杯填满递给他。
左江司马似笑非笑,“凤锦歌,你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左江司马,你也是。”
看着祁沙华眼里的真挚,左江司马眼里透着别样的光,“我先说好,我可不做亏本生意。商场上只有利益可没朋友。”
“自然。”祁沙华淡笑道,“你不会不知道我要问你什么吧?”
左江司马饮下茶水,玩味的轻撇唇角,“寒风岭。”
“谈得如何?”祁沙华坐下。
“苏子胤胃口那么大,你觉得我会往他的嘴里跳吗?”左江司马把玩着五指间的茶杯,“他能力若是真那么大,又何必拉拢曲家。”
“惹怒你了啊。”祁沙华知道左江司马的性格,手段狠辣,从不留情。
左江司马握住紫砂杯,“曲家本一向与我作对,若不是还有些利益可图,我可不会等到现在。他苏子胤与我商议不成就去联合着曲家,意味那么明显,你说我能不动手吗?”
“哦,那倒是有趣。”祁沙华看着左江司马眼中熠熠的色彩和眼底深沉的狠戾之色,看来寒风岭有的受了。
“锦歌,你可不是来看戏的吧?”
“不,这次是来拆台的。”祁沙华听到远处的声音,就没再说下去。
色香俱佳的饭菜摆满了桌子,让人忍不住大快朵颐,祁沙华看见桌上的鸡鸭鱼肉蹙起眉,“将荤菜撤下去。”
林儿愣了一下,默默的收走所有的荤菜。
待下人全部退下去的时候,左江司马看着面无表情的祁沙华,开口道,“锦歌,如今见到这些我也不犯恶心了。”
“左江司马,你这些话就哄哄其他人,我还是免了吧。”祁沙华半天没动筷子。
左江司马带着苦涩的表情,夹着菜到他碗里,“锦歌,我,还是难受。”我只是没想到你还记得。
“那便不看。”祁沙华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