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恐怕只有傻子才会吃下这般诡异的毒|药。”
他取出里面的药丸,放入嘴里,闭上眼睛细细慢嚼,有点苦涩,有点甜,慢慢地好似有一股温和之力抚平他的身体,他的心伤,像是母亲温暖的手,让他不再感到孤独和痛苦,好似这世上所有的烦恼都消失了。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此事绊人心,莫若当初不相识。
一颗莫相思,结束了他的所有伤心往事。
南浦将那颗药完全吞下,慢慢睁开了眼,嘴角露出一个微笑,好似春风万里,冰川消融。
从此,莫再相思苦。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比较忙,晚更啦,这个番外应该快完了,然后就是你们所期待的,哼哼
第157章 无心无情
养伤期间,应天长又来看了几次南浦,神色一次比一次怪异,冷淡地说几句话,不痛不痒,让人捉摸不透。
若是在以往,南浦定会费尽心思揣摩他的用意,就怕自己哪里惹他不开心了,但现在,他懒得去想,他感觉不到痛苦和欢乐,眼看所有的人和事都是冷冰冰的。
他终于无心无情,不会被伤害,他的世界很祥和,他非常喜欢。
他的伤快要痊愈时,应天长竟破天荒地带来了他的小外甥,那孩子又长大了一些,被厚殖闪艘桓鲂“子,露出肉嘟嘟的脸蛋和湛蓝如水的大眼睛,很是可爱讨喜,包成两个毛球的手掌一直在往南浦身上爬。
南浦冷冷看着,无动于衷,他看着这个孩子,再没有那心尖都在颤抖的感觉。
应天长道:“你抱抱他,他很喜欢你。”
于是南浦抱起了孩子,动作生硬。
应天长微微有些失望,又道:“这孩子还没有名字,你是他舅舅,不若替他起个名字。”
作为一个父亲,对亲生儿子从不关心,一年来连个名字都不曾给他,倒真是无情得很。
南浦看了一眼那孩子,冷冷道:“就叫应无心。”
应天长面色一僵,幽蓝眼眸闪过一抹愠怒,却又慢慢地隐了回去,道:“此名不妥,不妨去了‘无’字取一‘心’,叫应心。”
“随你。”
南浦端起有些凉了的药一口喝下,之后再不开口。
满屋寂静,只有婴孩偶尔几声闹腾,两个男人再无言语。
应天长看了他半晌,道:“今日让心儿陪着你,晚会儿奶娘过来抱他,我先走了。”
南浦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应天长眸子里的怒火又烧了起来,却见他死寂冷淡的面容,竟生生压了下去。
他一走,南浦随手将应心放在床上,取下挂在东墙的剑,他的右手拆掉了纱布,露出遍布伤疤的肌肤,那只手,甚至连茶杯都拿不稳妥。
他的左手拿剑,慢慢在不大的屋中舞了起来。
应心短短的胳膊在被子上爬来爬去,欢喜地向他伸出两只小包子般的手,爬着爬着,爬到了边沿,看见剑光闪过,顿时“咯咯咯”笑得欢喜,小包子向他扑了过去,从床上滚了下来,“哇”地一声就哭了。
应天长停下动作,将他抱到床上,转身又练起了左手剑,对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充耳不闻。
奶娘赶到时,应心早已哭得脱力,额头撞破的地方鲜血早已干涸,整个孩子几乎都奄奄一息,她连忙抱起应心,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地责道:“公子怎忍心让小少爷成了这般模样?他可是你的亲外甥啊!”
南浦冷冷看了她一眼:“那又如何?”
奶娘被那眼神看得浑身发冷,只觉得那双眼没有丝毫感情,与死人无异!
她连忙抱起应心,匆忙逃离了这个地方。
相思楼往后的日子,一如寻常,只不过应天长偶尔会带应心来让他抱抱,他放任孩子撕心裂肺地哭,依然无动于衷,他值班守夜,看那个男人笙歌艳酒,心中无波无澜,他已经能仰头看着漫天风雪或者残月如勾,心中很是平静地想,这样真好。
直到某一日,那笙歌艳酒的美人中有人主动投怀送抱,南浦任由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在胸前游走,他安之若素。
拥坐红粉胭脂堆的应天长放下了酒杯,眯起眼眸,神色莫测地看着他。
南浦却想,女人到底是什么滋味,为何应天长为这般喜欢,这般水嫩娇柔的身躯抚摸起来真的会那般愉悦?
于是他伸出了一只手。
那只满是伤痕的手。
“哐当!”
应天长忽然掀翻了面前的桌子,眼中如同烧了两团幽蓝火焰:“南浦,你究竟想做什么?”
南浦道:“属下如楼主所愿,楼主为何不开心?”
应天长眼中的火焰更甚,醇厚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能咬碎人骨头般:“你到底想做什么?”
南浦没有神情的面容出奇地平静,甚至还有点冷漠:“既然楼主不乐意,属下告退。”
“你给我站住!”
南浦如未听闻。
应天长拿起手边的酒壶扔了过去。
南浦伸手一档,酒壶在空中炸裂,露出一只遍布伤痕的手掌。
那只手,如同一剑贯穿应天长的胸膛,彻底浇灭了那团怒火,却换来漫天的大雪风飞,狂风呼啸。
南浦背对他道:“楼主还有何吩咐?”
应天长如斗败的公鸡,他慢慢地坐了下来,有气无力道:“你给我滚。”
南浦很是轻松地滚了。
应天长看着那背影,仿佛自己浑身力气都被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