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动作放的一轻再轻,开门的时候都是特别小心翼翼的,不多放出一点动静。
莫南悄无声息地出了门,看着寂静的走廊和外边的庭院,忽然想起何景今天晚上跟他们讲的故事,顿时,心中生出几丝害怕来。
茅厕离房间有些距离,而且晚上的路都很黑,他想想就怂了。
可是怂了又能怎么办,难不成还能回房把季归然吵醒让他陪着自己去?莫南忙打消了这个想法,他都能想象出季归然那吃人不吐骨头的表情。
比鬼神更可怕的,是季归然,是季归然,是季归然。
他重复在心中默念了三遍,再抬头看前方幽暗的道路,继续犹豫着要不要一个人硬着头皮上。正当他思考着到茅厕的最短路径时,视线偶然扫过庭院,脑子里忽然灵机一动。
要不,在院子里悄悄解决?
莫南居然一本正经地斟酌起来,这个大胆妄为的想法来的快,却去不了,就这么一直萦绕在他心头,难以消散。
不得不说他真的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诱惑了,虽然这是一件很失体面的事情,但现在月黑风高的,而且院里也有不少遮挡的植物,再加上根本没人来,简直天时地利人和一应俱全。
于是莫南轻手轻脚地蹦跶进庭院内,环顾四周有没有落脚点。
很快,他的注意力落在种植在院子中间的山樱上,光秃秃的树干和枝桠在月光的衬托下,居然显得有些活灵活现,仿佛正在卯足了劲地生长着。
他记得何景平日里应该相当照顾这棵树,可惜了,花木无情。莫南看着这课不开花的山樱感叹道。
今儿个小爷就过来帮你施施肥吧,你吸收小爷身上的养料后,记得好好生长,不要辜负了何大哥的心意啊。
他拍了拍树干,厚颜无耻地想着。本来想传达更多的话语,奈何体内憋得慌,他手伸向裤腰带,正欲解开好好释放体内的洪荒之力。
突然间,他感到有一只手附在了他的肩头,意外的沉重感吓得他解腰带的手一颤,整个身子一个激灵,而体内的尿意因为这惊吓,更汹涌地在体内叫嚣着发泄,莫南差点就直接尿在了裤子上。
随后,他先是面部扭曲地强忍住了那股喷泄的yù_wàng,脑子才一点点开始转动,注意力转移到肩头的那手上。这是谁?是人是鬼??
莫南不敢回头看,他先从人的可能性开始考虑,这个府邸里的人就剩两个,一个何景,一个季归然,出门前看季归然睡的跟猪一样,应该不可能,但不百分百排除,说不定他有一种旁边人消失了就睡不着的病呢。好了下一个,何景,这倒是有可能,比如半夜起来给山樱浇浇水什么的,对着枯树吟诗作对……之类的。
莫南混乱地思考着,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思维逻辑已经不能用常人形容了,只绞尽脑汁地拼凑着背后是活人的理由,编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了。
好吧……那就后面是鬼……
莫南咽了咽口水,视死若归地决定转头一瞧究竟,哪只他还没偏过半个头,眼前就忽然出现那张熟悉又可怖的女鬼脸,她的脸在月光的衬托下更为煞白,眼角的血迹也又明显了几分。
“!!”猝不及防的莫南尖叫都没尖叫出来,这么一受惊,先是感觉裆部一阵湿热,随后发泄的舒爽感涌上脑,他暗叫不好,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液体已经透过外裤一点点地往下滴,滴到了脚下的地上,留下水的痕迹。
“……”酥麻的爽快.感的同时,更多的是焦急,再是尴尬,还有对那鬼的恐惧,莫南被这几种复杂的心情逼的要发疯。
“你……先别看……”即使面对的是鬼,还是个女鬼,莫南好歹有那么几分羞耻心,他涨红了脸,用手捂住自己的下半身,但也挡不住那大面积湿掉的部分,更重要的是那液体还在源源不断地下渗着。
“别看!……”见她还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下面看,莫南脸又红了几分,稍微加大声量又重复了一遍。随后女鬼好像终于听懂了,低下自己的头,用长发遮挡住视线,不再看莫南。
莫南终于松了口气,等到自己体内那洪荒之力涌动完后,看了看地上自己留下的水迹,只想找块豆腐自己撞死。
“你、你……”他冲着低头的女鬼喊道,那鬼听见莫南叫他,抬起头望向他。
莫南继续红着脸说道:“你……我……今天的事……不要告诉别人……”
想了想,哪里不对,补充道:“……也不许告诉别的鬼!”
那女鬼见他这般窘迫样,居然用衣袖捂住嘴,无声地笑了,在月色的渲染下,竟是多了几分柔和,若不是眼角的血迹和散乱的长发,倒与一般的温婉女子无异。
莫南见她笑,自然也是有些讶异,他忽然想起挂在客堂中间的那幅肖像画,居然觉得那里面的女子和这鬼有几分神似。
难不成她真的是何景已故的妻子?
当然现在不是让他思考这些的时候,他现在第一时间需要做的事情是,毁尸灭迹。他突然庆幸起来,遇到的是鬼,要是这幕被季归然撞见了,自己后半生就完了。
不对,要不是这鬼突然出现!能不小心尿出来吗?!
莫南憋屈地看着她,只见那女鬼毫无愧疚之意,走过来拉起他的胳膊,就欲将他一个方向拽去。
“停停停……你先别……”虽然不知道她要带自己去哪里,但自己哪里也不想去,“姑奶奶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