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打架,却不忘叫外祖母宽心,“待会儿喝些药,睡一觉,兴许就好了。这会儿就是觉得累,想躺着不动,外祖母不必担心。”
谭氏已匆匆走来,试过她额间温度,当即道:“东宫的药藏局里有侍医,快去请过来。”
侍女应命,匆匆出门。
谭氏满脸心疼,叫人放下帘帐,帮着伽罗脱了外裳,等她钻进被窝后,掖好被角,专等侍医过来。瞧见伽罗那微微蹙眉的难受模样,不由低声嘀咕道:“昨儿还好好的,怎么带出去一趟,回来就病成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表白事件的小采访:亲妈:请问太子殿下,你说喜欢伽罗,是什么意思呢?
谢珩:意思就是我喜欢她。我早就跟父皇说过,此生只娶喜欢的人,一人足够。我喜欢伽罗,所以我只娶她一人,哪怕披荆斩棘,也无所畏惧。
亲妈:那么伽罗呢,怎么理解?
伽罗:意思就是他喜欢我,愿意不计前嫌放下家仇对我好,也许会很好很好。就这样。
亲妈:仅此而已??
伽罗:不然还能解读出啥????
☆、第45章 045
谢珩从战青口中得知伽罗病倒的事情,已是傍晚。
他清晨因为刺客的事赶回来, 来不及审讯, 便先踩着时辰上朝。
徐坚的案子才翻出来, 徐公望固然锯了嘴巴装老实,他后头那些御史和官员们却不肯消停,或是把各州报上来的难题推到端拱帝面前, 或是以旁的事情禀报,彰显徐公望父子的不可或缺, 吵吵闹闹的,几乎用了两个时辰。
朝政议完之后, 又被端拱帝叫到书房商议,恰好碰上来问安的英娥,事情商议得断断续续, 至后晌才算告一段落。
回到府中,便马不停蹄的去看那几名刺客。
东宫不止有昭文馆里的诸多文人和饱学鸿儒的宾客, 亦有从惠王府带来的辣手亲信。
那几名刺客的嘴已然撬开, 是锦州一带势力最盛的月神教, 受命刺杀他, 却连他的身份都不知道。继续深刨下去, 半点都掏不出幕后主使的信息,反倒是挖出了些许关乎月神教的事,于此刻的谢珩而言,几乎没半点用处——
若在太平盛世,胆敢行刺太子, 几十个月神教,他都能提兵去剿了。
但如今情势特殊,朝堂上的权力都还没收回来,京城周边的兵马尚未完全归服,更别提远在千里之外的锦州了。想得悲观点,哪怕此刻锦州那几个带兵的将领举兵自立门户,他和端拱帝除了下旨叫各州讨贼之外,也难以分出精神和兵力去那里征讨。
所能做的,唯有记下这笔账,待稳住大局,再加倍讨还。
如此一番折腾,着实耗费精神。
好在谢珩自幼身体强健,又是二十岁精力正旺盛的时候,哪怕连轴忙上十二个时辰,也还能撑得下去。处理了那些琐事,谢珩回到昭文殿,连门都没进去,听见战青回禀那消息,不由皱眉。
“是谁病了?”
“是傅姑娘。属下已经问过去诊脉的侍医,傅姑娘是受了风寒,回到南熏殿没撑住。”战青露出愧色,抱拳躬身道:“也是卑职疏忽,别苑里没见傅姑娘哪里不适,回来后派人送她进了二宫门就没再照应,还请殿下责罚。”
“那就去嘉德殿,把韩先生留下的那桩难事解决了。”
谢珩随口道出责罚,旋即脚步一转,径直往南熏殿去。
*
南熏殿里,伽罗喝过药后睡了整个后晌,这会儿才醒来。
秋日的黄昏已然带了凉意,她病中身子发热,却又畏冷,这时候又不好点火盆取暖,只好拥被而坐。好在她是在次间,并非寻常起居的里屋,所以等侍医在此把脉离开,听说杜鸿嘉来了,便请了进来。
杜鸿嘉还是东宫卫率的服饰,尚未来得及换。
进屋见伽罗精神还算好,稍稍松了口气,向谭氏欠身道:“老夫人,伽罗病情如何?”
“侍医已经瞧过,没有大碍,静养几天就好了,多谢杜小将军费心。”谭氏站起来,端庄的脸上挂着些许笑意,目光一偏,落在了杜鸿嘉手里的食盒上。
杜鸿嘉想起来,随手放在桌上,“晌午时就见侍医来这边,只是事务缠身没能过来,后来问过侍医,得知她是受风寒,办事回来的路上就买了几样清粥。”他自将描金雕福的食盒掀开,从中取出两碗清粥,几碟子小菜。
岚姑在旁接过,一一摆在盘中。
正巧到了用饭的时候,谭氏怕伽罗离了被窝令病情反复,向杜鸿嘉道一声费心,便叫岚姑搬了个高腿桌过来,放在榻边,摆上粥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