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实上,从台湾当局“回家行动”酝酿开始,美军战俘管理当局就一直是纵容支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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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3】
福摩萨:源于荷兰语lioso。意为:美丽之岛。是早期西方殖民者对台湾的称呼。含有浓厚的殖民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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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是黎明时分,一队队战俘们在美军士兵的押解下,从各个帐篷走了出来。所不同的是,今天他们没有走进自由大礼堂,而是停在了礼堂前的操场上。
操场上已经坐满了战俘,黑压压的一片。人群中,李大安和手提木棒的警备队员来回走动着,不时敲打着看不顺眼的战俘。操场四周到处是荷枪实弹的美军士兵。尽管这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刻,但在眩目的探照灯光照射下却如同白昼。
终于吴牧师在众目睽睽下走上了土台。
土台位于操场正前方,后面就是大礼堂。原来这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土岭。美军修建战俘营时利用地形改建成了一个土台。
望着黑压压的战俘人群,吴牧师正正军帽先是敬了个军礼,而后虔诚地在胸前划了个十字,然后对着麦克风吹吹,大喇叭里传出来他的声音:可怜的孩子们,你们是地上的罪人,我是耶酥的仆人,是来拯救你们的。你们参与了罪恶的战争……
也许是战俘们听厌了这千篇一律的说教,还是……
人群中出现了骚动。
瘦猴趁机打了个呼哨。
顿时,呼哨声,尖叫声,此起彼伏。
站在土台边的布?拉斯冲到麦克风前,大喊:(英语)“no,no。不许喧哗。警备队,警备队,维持秩序。”喊声未落,肥胖的身子已经跳下了土台。
人群中,李大安指挥着警备队员晃动着木棒,发疯似地殴打着战俘们。
战俘们四处躲闪,尖叫声,哭喊声,乱成一片。
面对台下发生的混乱,威尔斯似乎无动于衷,反而不紧不慢地在台上迈起了方步。其实他的眼睛一直透过墨镜在搜寻着台下的动静。
吴牧师似乎也没有受到任何干扰,还在虔诚地祷告:忏悔吧!我可怜的孩子们。你们只有经过洗礼,才能荡涤尘世间的一切污浊和罪孽,灵魂才能得到净化。
威尔斯终于停止了踱步,朝张磊招招手。
张磊走近。
威尔斯瞅一眼台下,愠怒地:张,传我的命令:警备队不许随便打人。
张磊跑下了土台。
威尔斯整理下军装,正步走到土台中央,双腿合拢,立正,行了个标准的军礼,然后,环视一下台下,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诸位,诸位,尊敬的中**人,我以一个军人的身份,提请大家安静一下,安静。
战俘们渐渐安静了下来。
威尔斯嘿嘿一笑:“诸位,诸位,我是联合72战俘营新任战俘总管,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当然,还有这些天,在战俘营发生的许多我本人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本人深表遗憾。在此,我向大家赔礼了。”威尔斯退后一步,行了一个90’的大礼。
刚刚安静下来的战俘队伍又有了窃窃私语。
瘦猴撇撇嘴:妈的,黄鼠狼给鸡拜年。
林欣轻蔑地一笑。
赵亮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台上。
威尔斯挥挥手,提高了嗓音:诸位,诸位,首先我要向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几天前,我们美国政府经联合授权已经通过国务卿顾问凯南先生向苏联驻联合国大使马立克先生转达了关于停战谈判的意愿,尽管目前我们还没有得到有关交战国的响应,但对我们,对你们终归都应该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
这个消息,确实是个好消息。但是令人奇怪的是它在战俘中的反响并不强烈。只是引起了一些窃窃私语。其实这并不奇怪。我们部队中除了极少数参军前有文化受过教育的知识分子,大都是大字不识几个的工人农民,停战谈判对他们来说就是一部看不懂听不明白的天书。当然战俘中也有人清楚:停战谈判就意味着遣返,可接下来……他们不敢想,也不愿想。
威尔斯笑了。正正军帽,表情变得严肃了许多,“为了表达我们的诚意,当然也是我们美国人尊重人权的一贯做法。从今天起,我们七十二联队完全实行战俘自治管理。说白了,也就是由你们战俘自己管理自己。下面我们请七十二联队新任联队长王效美先生和孔祥瑞先生同大家见面。
会场上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在几个警备队员的簇拥下,王效美和孔祥瑞走上了土台。王效美今天特意穿了一身战俘服装,不过显得十分得体。但他心里还是有些慌乱。上台阶时,险些栽倒,好在跟在身后的二狗子扶了一把。走上土台,他受宠若惊地先是朝威尔斯深深地鞠了一躬,而后又行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
威尔斯还礼。微笑着同王效美拥抱。
几个早已等候的美国记者围了上去